第132章皇後娘娘,您聽我解釋
搖光太子向來謹慎。
他並不想以惡意去揣測他人,但是他的身份,從小到大都有無數的女人趨之若鶩、不懷好心,他幾乎不隨意吃喝外面的東西。
南冰瓊給他倒茶,他也只是接過來就放下了。
但才進來不到半柱香的時間,他就感覺到了不對勁,體溫以他不可控制的速度在往上升,心裡也陡然生出一股燥氣。
他倏地起身,眸光變得冰冷,掃向南啟良和南冰瓊:「孤沒想到你們父女二人竟如此卑鄙!這種下作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南冰瓊委屈的驚聲道:「殿下,您在說什麼,我們什麼都沒做,你為什麼突然這樣罵我們?我們是真的想同姐姐道歉,想彌補她的!」
她的神色不似作假。
難道,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再看南啟良,他沒有說話,或許是心虛了。
所以算計他是南啟良做的,並非南冰瓊?
南啟良開口道:「殿下,南家已經走投無路了,您說我卑鄙也好,下作也好,這是我唯一的辦法。冰瓊她什麼都不知情,但我想,她是願意給殿下當解藥的。」
「爹!」南冰瓊不敢置信的看著南啟良:「您什麼意思?您對殿下做了什麼?」
搖光太子不知道南冰瓊是不是在撒謊,但這已經不重要,他不在乎了,他已經忍著體內血液的沸騰往門外逃離,潔身自好的他,不可能容忍與他不喜歡的女人躺在一起。
尤其是這個女人還惡劣無比,謊話連篇,頂替他救命恩人的身份,挾恩圖報,他就算今天死在這裡也不可能讓其如願。
南啟良神色平靜道:「殿下,你出不去的,消息也傳不出去,我用一件七階法寶封印了這個房間,就是靈尊境的強者過來,也無法打開。我給殿下用的,也是黑市藥效最強的蛇蚺香,殿下馬上就會被慾望支配,神志難清了。」
那是南啟良唯一的七階法寶,還是半殘品,是前陣子來巴結南家的世家送的,雖然是半殘品,只能用一次,但威力強大,今天的事情一出,明日可能對方就要來收回法寶,與其如此,倒不如直接用了。
事後,就算太子追究,也是追究他,冰瓊不知情,是受害者,太子的性格不會傷害一個無辜的女人。
等事態故意鬧大,太子就算不娶冰瓊,也會納她為妾,當然,南啟良不想自己的女兒做妾,這只是最不得已的選擇。
他會想盡辦法,讓冰瓊當上太子妃。
搖光皇室子嗣凋零,若冰瓊能一舉懷男,那南家就真正坐上一艘大船了。
搖光太子從未如此憤怒過。
他怒道:「南啟良,孤當你是長輩,卻不想,原來南綰夜說得不錯,你們南家蛇鼠一窩,壞到了極點,是孤眼盲耳聾,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裡!」
南冰瓊上前去,想拉搖光太子:「殿下,您消消氣,我爹該死,但你的身體肯定受不住的,殿下,冰瓊願意……」
「滾開!」
搖光太子對南冰瓊的接觸厭惡無比:「你少在這裡裝了,孤已經去過了南陽城,你們南家惡貫滿盈,壓迫其他家族,今日若不是你們說南綰夜會來,孤根本不可能進你們南家半步!」
「你們從一開始就在騙孤,南家多年來,只有南綰夜喜歡穿黑裙,因為她中毒,要遮掩皮膚,而你,南冰瓊,你不僅拿走了她的鳳凰靈根,還處處打壓她,陷害她,污衊她,你簡直罪該萬死!」
南冰瓊一聽到這話,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原來殿下已經知道了。」她不裝了:「那我還真是感謝南綰夜,把你送到我身邊來,殿下,你說讓她知道你和我睡了,她會不會很噁心你啊?」
她慢慢靠近,此刻搖光太子已經靈力盡失,眼底猩紅,她伸手去拉搖光太子的衣裳,看到對方眼底深刻的厭惡,她咬牙切齒道:
「殿下難道自己就沒問題嗎?明明是你先看不起南綰夜,所以你從未往她身上想過,你心裡救你的人是完美無瑕的,你覺得南綰夜不配!」
「閉嘴!你給孤閉嘴!」
「我戳到了痛處了?殿下,你現在後悔已經晚了,南綰夜什麼時候用正眼瞧過你?你和南綰夜以後唯一的交集,就是娶了我以後,喊她小姨子!你不娶我,你連接觸她的機會都沒有!她是南家人,就算再恨我們,她也會原諒我們!」
南冰瓊已經趁著搖光太子不能反抗,扯下了對方的腰帶,她也不蠢,知道如何令搖光太子就範,她要狠狠打擊對方,讓他陷入無窮的悔恨之中。
搖光太子也停止了反抗,面如死灰。
「誰說我是南家人了?」
忽然,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了進來。
南啟良和南冰瓊大驚失色,朝聲音看去,只見門不知什麼時候被打開了,南綰夜邁著蓮步,緩緩走了進來。
「姐姐!你怎麼進來的!還有,你就是南家人啊!」
南冰瓊心急如焚,大聲說道。
南啟良此刻才發現,法寶已經失效了,他往外一看,心臟差點停止,他看到了很多皇室的長老,甚至……那是皇后?
搖光國能穿明黃色的,只有皇上和皇后!
那身穿明黃鳳袍的中年女人雍容貴氣,高不可攀,身邊站著的正是南啟良見過的碧落公主。
他們全部在南綰夜之後走了進來。
「皇兄!好啊你們父女兩個腌臢東西!竟然對我皇兄做這種事情!」
碧落公主怒聲道。
南冰瓊看到這一幕,臉上瞬間沒了血色。
她一直盼著皇室的人能來南家,卻從沒想過會以這樣的方式,以這樣的時機!
「碧落公主,皇後娘娘,您聽我解釋!我……」
南綰夜打斷她,嗤笑道:「不用解釋了,從你爹說他用法寶和葯開始,我們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與其狡辯,或許你現在一頭撞死在這裡,會比之後皇室追究起來更痛快一點。」
南冰瓊當然繼續狡辯:「不、不是的!我們都中了葯,我們剛才是在胡說八道!不是我們的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