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路北下

第3章一路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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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慕醒來的時候，天色早已大亮。東摸摸，西瞧瞧，長呼一口氣什麼都還在，自己也沒掛掉。白慕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昏過去的，只是隱約有電閃雷鳴的景象在腦海中劃過。站起來，正準備活動活動，不想看見老道睡在一旁像死豬一樣，頓時想起昨天的事情，不由的心頭大怒，一腳便把老道踢翻。

「我靠，你個臭小子，你幹什麼」老道睡的好好的，大紅花在身邊伺候的正舒服呢。白慕一腳踢過來，啥也沒了。「我幹什麼」白慕冷哼幾聲，一個虎撲，便騎到老道的身上掐著老道的脖子大叫道「老不死的，小爺可對你不薄。你咋能咋能這樣對小爺，不講義氣就算了還他娘要殺了小爺。我現在就掐死你個混蛋」。可憐老道昨日盡全力召喚雷龍，后又施展土遁，身體中一絲真元現在都沒有。又被少年掐著脖子。紅著臉直哼哼。「啊呸，老不死的，你不是牛逼嘛，你炸我啊，快炸我啊」白慕掐的越來越起勁，想起昨天老道那副卑躬屈膝的樣子就恨得慌，手上的力道也越來越大。老道眼看就要斷氣，不知道從哪摸了一塊磚頭，啪的一聲便把白慕砸倒在地。「媽的，這個臭小子，看老夫不殺了你」老道捂著脖子站起身，看見白慕還在數星星呢，一聲怪叫，便騎到白慕身上。唰唰的兩耳光便上去了，這下倒是正好把白慕打清醒了，兩人便像山村野人一般扭打起來。

「好了，別打了。再打我就要死啦」老道臉上青一塊腫一塊，現在坐在地上捂著肚子直哼哼。白慕也好不到那裡去，不過誰讓人家小年輕，身強力壯呢。腫著臉照樣呲著牙直笑。「老不死的，認輸不」老道抬起頭瞅瞅滿臉得意的白慕，更感覺自己肚子還疼，擺擺手道「臭小子，你贏了，你贏了行吧」話說得很大聲，也很憤怒。白慕嘿嘿一笑，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大喘氣。

「哎，我說老不死的，我們咋逃出來的」休息良久的白慕感覺有力氣了，想起昨天的事情便怪怪的，雖然那女子要殺自己，自己現在卻一點都恨不起來。「哼，當然是本仙人把你個臭小子救出來的，要不然你早和鬼君喝茶去了」老道氣哼哼道。「你和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啊」白慕來興趣了，其實他更想知道瑩月後來怎麼樣，只是現在有點不好意思問出口。「那還不簡單」老道很神奇將一條腿伸出去，瞅著白慕。白慕沉思了一會，然後很沒骨氣的開始為老道捶腿，一臉的幽怨。「嘿嘿」老道得意的一笑，很是舒服的＃＃＃一聲，不過瞧著白慕有種要爆發的趨勢連忙開口「前面的你也知道，老道見那妖女襲來，仗著法寶在身，老道便不願意和她正面衝突，私心想著通過智慧給她點顏色瞧瞧」，若是平常，白慕對老道這種不要臉的說法多半也就忍過去了，今天卻沒心情再聽她瞎扯「說重點」手上的力道也加大了許多。

「哎，你輕點」老道連忙將腿伸回來，盯著白慕看了一會發現他臉上有一絲急躁流露，會心一笑「先前你被她制住，我全身真元全無，自然斗她不過。便想著那九業紅蓮既然對她如此重要，那便詐她一詐。卻不想她真的信了，然後我就用我門中秘術，將她的真元化作我的真元，引動雷龍，炸她個稀巴爛，嘿嘿嘿」。「她死了」白慕聽到這裡突然急了，扯著老道的衣服道。老道剛剛緩過氣，現在哪裡還經的白慕扯拽，頓時將他的手拉開，大喘氣道「自然沒有，她那點真元哪裡夠。不夠是個雷龍的外表罷了，傷不了她」。白慕聽聞，便平靜下來，心中暗道沒事就好。

「那紅蓮到底是怎麼回事」白慕看著老道的眼睛道，「請你告訴我真話」。這幾個月來，老道還是第一次看見白慕如此的正緊，用詞如此的客氣。想了半天，心中忖度這次不好再推脫，緩緩道「這九業紅蓮乃是天地靈氣所化的靈物。當時萬物初生，混沌破碎，雖說很大一部分靈氣都被靈長類吸收了，但還是有一部分幻化成了一些靈物。其中以玉草，血精，巫骨，彼岸花，神蓮五類最為珍貴。這五類也對應了神，妖，魔，鬼，人。神蓮便是最適合人類修士使用，不僅可以提升修為，更是可以延長壽命」。說道這裡，白慕好像腦海中隱隱浮現出什麼，努力的去想，一時間竟沉入了進去。老道見此，連忙大喝一聲「還不醒來」。白慕渾身一震，竟然吐出一口鮮血來，鮮血也較之以往不同，血色中竟帶有金色。

「我怎麼了」白慕無力道，晃著腦袋，只覺得很是疲憊。「還不是你自己作孽」老道冷哼一聲，不過見白慕從沉浸中醒來，也就沒什麼其他的憂慮。「你繼續說，我好想想起了什麼」白慕道。「可不敢再說了，好不容易救了你，你再掛了那我不是白費力氣了」。老道搖搖頭，看著白慕的樣子，心中疑惑更深。「沒關係，你說便是」白慕好不容易有了這一絲感覺，怎肯罷手。

老道拗不過他，只得繼續說下去，不過眼中卻一直盯著白慕，唯恐他再出什麼狀況。「神蓮又分為四，有三業白蓮，六業紫蓮，九業紅蓮，最後的便是最為珍貴的十二業金蓮。只是十二業金蓮早在中古便再沒有出現過，所以現在便以九業紅蓮最為珍貴」。「到底珍貴到什麼程度」白慕問道，他現在還記得瑩月的那一滴淚，曾近無法取捨，現在因為紅蓮便可以了嗎？「生死人，肉白骨。只要不是資質太差，一株紅蓮足以讓一個普通人返祖成仙」。老道悠然的說道「你也不必掛懷，這種聖物便是父子反目都有可能，更何況是男女之間」。「你知道」白慕冷眼看著老道，他自己也不知道，老道這一句戳中他心底的話，竟讓他渾身氣質大變。再無一絲憊懶，明亮的眸子配著英俊的外表，竟顯得冷漠和淡然。

「額」老道一時間竟沒有回過神來，噎在哪裡不說話。「怎麼了」白慕撓撓腦袋道。這個動作頓時把剛才的氣質破壞乾淨，老道也大喘了一口氣。「沒什麼，嘿嘿嘿。其實早在這之前我便猜測你們關係不簡單」。看著白慕疑惑的眼神，老道怪笑道「多次追殺，那小娘皮要是對你下殺手，怕你早就沒命了」。白慕此時心下瞭然，想起昨晚瑩月對自己說的話。也肯定她是不願殺自己的。

「不過現在她怕是鐵了心要你的命了」老道悠然道，一點也不顧白慕冷青的臉色。「我們啊，還得跑」老道站起來，撣撣身上的灰塵，這句話說得真是有說不出的清涼，老道很想感嘆一聲，想當年這種小娃娃，老夫一手能捏死一群。還他娘的遭這個罪。

「我叫白慕」白慕突然說道，看著老道希望老道能從自己的名字中瞧出什麼來，卻不想老道面上沒有半點變化，只是哦了一聲。便招手讓他離開。白慕無法，只能起身隨著老道離開。「我知道你不是平常人」聽見白慕的話音，老道嘿然一笑「你也不是平常人」這話說得兩人都笑起來，要是平常人怎麼會傳說中修士惡戰，要是平常人又怎麼會擁有九業紅蓮這樣的聖物。

幾日後，兩人一路北下，早已離開汴京。走到一片山林之處，白慕那是啥也不知道，老道更是極品，竟然用他那不靠譜的神算術算路，這也能算？

「啊呸，老不死的。你想累死小爺啊，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啊」白慕現在感覺自己真的快和鬼君喝茶了，連日的趕路，走到這個不知名的鬼地方，更是山路崎嶇難走，自己都從山路上滾下去幾次了。「臭小子，嚷嚷什麼。本仙人要是沒算錯，這裡便是宋國有名的修仙門派華陽派的洞府。等我們到了華陽派，那小娘皮可不敢在追來了」。看著一副老神在上的老道士，白慕撇了撇嘴，還算？你就沒有算準過。每次你說沒事都會有禍事降臨。「那那個勞什子華陽派到底在哪啊，我們可是走了好幾日了」白慕氣喘吁吁道。老道有點臉紅的看著他，也不答話。「你不知道？」看見老道這個表情，白慕就知道沒好事。「就在這裡，我怎麼不知道」被戳破心事的老道有點不好意思了，當即大怒「再過半日，老道必能算出來」。白慕心裡這個恨啊，早知道老道不靠譜，沒想到不靠譜到這個程度。半天？再給你半個月你都找不出來。

兩個人又在山裡轉了半日，果不其然，老道沒找到。可是夜色降臨，白慕也沒有辦法，只好尋了平坦一點的地方生火先住下。看著憊懶的老道吃飽萬事足的模樣，白慕心中那股邪火蹭蹭的冒上來，正準備開罵，卻不想老道大手一揮「噤聲，有東西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