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老道士和小道士

第5章老道士和小道士

等到華陽派的弟子來到事發地方的時候，哪裡還有老道和白慕的身影。<冰火#中文看著場中不住＃＃＃的麒麟，眾人面面相覷。「師兄，這可怎麼辦」眾弟子中站出一個年少之人，詢問首領道。「瞧著聖獸這模樣，出手之人道行之深不是我等所能抗衡，速速回報師門」。眾人應諾，就此散去。

老道雲中子拖著白慕一路下山，本來還想上華陽派暫避風頭的，不想華陽派中聖獸麒麟出現，兩人又傷了它，因此這趟華陽之行到現在也只能宣告結束了。至於後果，現在瑩月就是洪水猛獸，老道那裡還有心情管其他的事情。

「這是哪」白慕醒來之後，發現自己坐在官道旁邊，並不是那華陽派的山林之中。坐在旁邊的雲中子沒好氣道「還能是哪，這是我們逃命路過的地方」。白慕看見老道好好的坐在自己身邊，便知道自己兩人這次命大又逃過一劫。遇大難而不死，這是應該慶幸的事情，所以白慕選擇很大度忽略了老道的不爽。「我記得，好像我發生了一些很奇怪的事情」雖然不記得自己大發神威，擊敗麒麟。但是本能記憶多多少少還殘存一點，白慕總覺得自己身上又發生了一些事情，有點怪怪的。老道瞧著白慕苦惱的樣子，心中暗嘆一聲。一個神族坐在自己身邊，卻什麼都不記得，甚至連以前自己姓甚名誰都忘了，還真是悲哀。又想著自己這些年來傷勢不斷惡化，只能封印自身來遏制傷勢，所以空有一身修為卻無法使出，和白慕還真是一對苦命人。因此也不答話，伸手扯下一片樹葉蓋在自己臉上，躺在地上休息。

白慕瞧著老道不想說話，很反常的也不再問話，只是獃獃瞧著天上的太陽，想著自己的事情。這麼多天來，要說沒感覺道自己的不平凡那是騙人的，無論是絕色的仇人，還是金色的血液這都詔示著自己的不同尋常，可是自己偏偏什麼都記不得。這讓白慕很苦惱「嘿，要是以後誰得罪我，我也讓他失憶，折磨死他」白慕現在能做的也只是自嘲一下了。

太陽暖暖的烤著兩個人孤單的身影，微風襲來，輕輕的帶走落在地上的枯葉。白慕穿著老道不知道從哪裡尋來的衣服不一會兒便再次沉入夢境。

快到夕陽西下的時候，兩個人早已酣睡。此時官道上行來了久違的馬車，馬車的噠噠聲將兩人從夢中驚醒。「哥哥，哥哥你看。那個人長得好像那日在鬧市中說書的老爺爺啊」鬧市中坐著兩個道士模樣的人，正是那日在鬧市＃＃＃現的年輕道士和他的妹妹。年輕道士伸出頭細細的瞧了瞧，定晴一看，果不其然，坐在地上真的是哪個說書的老道士。吩咐一聲將馬車停下，雖說年輕道士看不慣老道士用那些不可知的事情去討要錢財，但是看其模樣，大家好像都是出自於道門，豈有見人落魄，不伸手的道理。

「貧道稽首了」年輕道士行了一禮，雲中子倒是大刺刺的生受了。也不回禮，這更讓年輕道士惱怒。不過年輕道士涵養極好，面上倒是看不出什麼。身邊道童也就是他的妹妹蹦蹦跳跳的過來拉著老道士的手道「老爺爺，你怎麼睡在這裡啊」。老道瞧了年輕道士一眼，笑道「咱們出家人四海為家，又有何處不能睡呢。若是道心在，便是滿地黃土也勝玉床」。這話說得年輕道士心神一震，拱手道「受教了」。看的白慕在旁邊只想發笑，老不死裝什麼像什麼。什麼滿地黃土，他最想的怕是大紅花那張綉床吧。

年輕道士請兩人共上馬車，雲中子也不客氣，挽著小道童的手便上去了。不一會，兩人便打得火熱。白慕倒是有點不好意思，不過有馬車總勝過自己雙腿跑路，也就不推辭了。

眾人在馬車中落座，各自見禮之後。那年輕道士開口道「在下夏侯良，這位是舍妹夏侯靈。不知前輩在哪裡修行」。老道聽著夏侯兩個字，便知道二人怕是皇室出身。如今世間宗派和帝國林立，形成一種制衡狀態。小國依靠大的宗門，小的門派則依靠大的帝國。至於大的和大的則很默契形成井水不犯河水的姿態。宋國皇室向來倚重道門，有皇室中人投入道門也不是什麼稀奇之事。只是兩個人獨自上路，卻有點奇怪。想到這裡老道看了眼一直不說話駕車的馬夫，方才答道「老夫道號雲中子，這是老夫身邊道童白慕。至於修行之地不說也罷」。白慕聽這話就高興了，小爺什麼時候成你的道童了。不過礙著外人的面，總要給老道一點面子。至於夏侯良對雲中子這樣的答話也不奇怪，每個人都有**，不可強求。

話說這夏侯兄妹卻是皇室中人，只是血脈久遠。祖上爵位承襲到上一代便沒了。又加上父母早亡，幸好家中資產頗豐，夏侯良便帶著妹妹入道廟中修行，躲避世事。兩個人都是平常人，自然沒法接觸那些修仙之事，因此夏侯良才對老道說得那些產生質疑。

「老爺爺，你那天說得都是真的嗎」夏侯靈和兄長不同，她最喜歡便是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對老道說的那些上天入地的能人自是非常感興趣。老道很是憐愛的摸著夏侯靈的頭道「自然是真的，只是世人接觸較少，反而不相信了」。這話說的夏侯良臉上有點掛不住，雖然很想反駁老道，但是看著妹妹興奮的樣子，便沒有開口。

「老爺爺，那你還能講些給我聽嗎」夏侯靈很興奮，平常她是絕對聽不到這些古怪仙俠的事情，自己哥哥講的永遠是世道艱難，國事不寧。身為聖祖子孫卻不能改變現狀云云。「自然可以」老道很喜歡這個不諳世事的夏侯靈，天真無邪。沒有經歷過磨難，沒有過多接觸到人心，心中對世間事只有好奇，沒有其他的一絲邪惡念頭。清清嗓子，老道便准便開講。白慕這時候也準備細心聽聽，老道從來不和他說這些事情的。

「咱們今天說說何為修仙，和其境界。修仙，表面上修的是仙，實際上修的卻是長生不死。無論是妖是魔是神是鬼還是仙，眾生所求的都是這四個字。當初天降三千大道，九九小道。三千大道中形成了魔，妖，鬼，仙四類。而九九小道卻專屬神族一脈。如今天下修仙的魁首乃是地處蓬萊仙島的瓊華派，你們宋國的華陽派也是一流仙門，還有便是十萬大山中的青陽派，鬼澤的馭獸齋，紫仙竹林的月華宮，最後嘛數得上的便是傳陳千年的羅浮。修妖最好的便數十萬大山中群妖門。修魔的聖地在黑暗之城中，因為修魔者性格一般很是暴躁，所以倒是不曾有什麼大的門派。鬼修最厲害的便是酆都的十所閻王殿和極惡之地的留生門」。說到這，夏侯靈突然插話道「老爺爺，什麼是妖魔啊」。老道沉思一會，方道「除了神族外，其他的四類很大程度上都可以說是人。修習魔類功法便是魔，以此類推便可。只是那些自號正派的人將自己的修行定性為仙途，自稱為仙。在這之外，也有很多不屬於人的生靈，修習不同的功法，最後各自成妖，成仙或成魔。再說這神族，老道也知曉不多，他們更像是獨立的種族，生來便通曉神力，兼有人形。屬於上天眷顧的種族，他們所做的便是靜等成年，激發血脈的神力，便可通曉九九小道中的道法」。「哇，那神族好厲害啊」夏侯靈長大嘴道，「呵呵，有得必有失。雖說神族強大，但是自身繁衍卻極為困難。所以從上古至今，神族中人，十不存一」。老道悠然道。

「啊，那他們真可憐」看著夏侯靈立馬轉變成同情的模樣，雲中子笑了笑。「你也不必同情，這乃上天所定，非是人力可為」說到這，順便瞧了瞧一旁的白慕，卻發現他聽的極為仔細，此時更在沉思。輕嘆一聲，又對夏侯靈道「我們再說修行之人的劃分，除了神族外，其他四類在前五境都是一樣的，分別是修身，定神，結丹，化嬰，知天命，其中每個境界又分為四個階段。分別為初期，中期，後期，圓滿境。後面也是一樣。到了第六個境界，則各類都不一樣了，統稱是返祖，修仙稱為地仙，修魔稱為魔王，其他分別是鬼王，妖王。再向上四類便又合一，分別是長生，亘古，最後便是最虛無的境界，不死。長生境自古以來就很少聽人說過有人達到，亘古則更加少，幾乎可以不計。至於不死就好似一個笑話，從未聽說過」。「這樣啊，那老爺爺你知道這些名字說得都是什麼意思嗎」夏侯靈歪著腦袋問道。說了這些，不僅白慕和夏侯靈聽的極為認真，就連心中不信的夏侯良也開始豎起耳朵了。

「自然是知道的。方才我說修行之人修的都是長生不死，所以這幾個名稱大多是含有這個意思。第一層的修身自然講的便是修鍊自身，鍛煉筋骨。定神練的則是我們的神魂，每個人都有三魂七魄，除了神族外，他們天生神魂弱小，而且無法改變。這也是他們的致命弱點。鍛煉神魂不僅可以增加我們的神識，對以後的修行也是極有好處。第三層便是結丹，當體內真元多到一定程度，真元便可以凝聚為金丹存儲在體內。到了這個階段的人才可以說是邁出了長生不死的第一步，若說平常人可活百年，那麼結丹期的修士往往有兩三百年的壽命。破嬰則是生出第二本體，多了一條生命。壽命也會再次加倍。到了知天命，壽命不會增加，卻可以感知天命，強大的修士便可以占凶禍福，巧得天地機緣，至於在往上地仙之流，因為太少，老夫知曉的也不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