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事情出現了反轉
景霄腳步一滯,轉身,深邃迷人的黑眸,緊鎖著她滿是好奇的小臉。
「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他輕啟薄唇,聲線低醇磁性,臉上的表情,更顯慵懶魅惑。
「就是有點好奇。」唐暮梔抿唇淺淺的笑了笑,隨後又補充道,「如果不方便說的話,也沒關係。」
「沒什麼不方便說,只是你忽然問我,我一時間也不太清楚。」景霄伸手攬住她的腰肢,柔聲詢問道,「要不然等過兩天,我讓人統計一下,到時候再跟你彙報,行嗎?」
「還需要統計?」她低喃著,屬實有些被震驚到了。
景霄吻了吻她的額頭,眸子里滿是欣喜,「梔梔,你終於想要了解我了,真好。」
「我只是好奇。」她淡淡的解釋了一句,隨後便邁步往卧室外走,「趕緊去吃飯吧,我餓了。」
景霄猛地伸手將她拽住,阻止了她出去的腳步,目光灼熱地盯著她,俯首在她耳邊呢喃道:「還對我有好奇?嗯?」
唐暮梔抬眸與他四目相對,他的眼神像是要勾人,看得她心臟砰砰直跳。
她輕咬了下嘴,乖巧的搖了搖頭,「沒有了。」
「真沒了?」景霄挑眉,語氣略顯失望。
「你全身上下我都看過了,沒地方好奇了。」話落,她便直接掙脫他的手,快步出了門。
景霄站在原地愣了愣,隨即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居然被她給撩撥了。
他無奈的笑了笑,大長腿幾步追上她,伸手摟住她的腰,順勢將她抵在過道的牆壁上,「長本事了?」
他的語氣帶著濃重的調侃和戲謔,唐暮梔看了眼廚房的方向,小聲提醒道:「鬆手,一會兒曼姨看到了。」
景霄低低的笑了聲,卻並未鬆開她,而是將臉湊近她,故意逗道:「怕什麼,沒準曼姨都聽到過呢。」
聞言,唐暮梔微怔,臉上浮出絲絲羞惱,「流氓!」
說話間,廚房傳來動靜,曼姨端著菜從裡面出來。
景霄隨即鬆手,唐暮梔趁機逃離他的禁錮範圍,朝著餐桌跑了過去。
坐下之前,她回眸看了眼景霄,見他還站在那裡,忍不住催促了一句,「快來吃飯啊……」
他揚了揚眉,闊步走到她身旁坐下。
「幹嘛不坐對面?」她皺著秀眉,指了指對面空著的座位。
「我為什麼非要坐那兒啊?」他故意裝傻,隨後便拿起筷子,夾了菜放進她碗中,「吃飯。」
唐暮梔哼了一聲,沒再理他,埋頭吃飯。
景霄一臉溫柔的凝視著她,臉上掛著淺淺的寵溺。
……
景家別墅。
景赫到家的時候,遠遠就聽到了哭泣聲,等他看清客廳沙發上坐著的人後,心裡便隱隱猜到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錢麟帶著妻子上門了,看樣子,他們應該是知道,錢漫漫情緒失控是他造成的,於是特意來討個說法。
果不其然,他人剛走到客廳,景遜華的怒斥聲便響起了,「你個小兔崽子,一天到晚就知道給我惹禍。」
柳恩慈雖然護子,但眼下也沒辦法明目張胆的護著,只好拍著他的胳膊,勸道:「你別這麼大氣性,要是氣壞了身子可怎麼辦。」
緊接著,錢漫漫母親何瓊便抽泣了起來,質問道:「小赫,我們也算是看著你長大的,你本知道漫漫受不了刺激,可你今天為什麼要刺激她啊?」
錢麟一直沉默著沒說話,但臉色青一陣白一陣,顯然也是被氣到了。
景赫冷漠的掃了一眼坐在沙發上,哭得眼睛都紅腫了的何瓊,毫無悔改之意的說道:「我那不是刺激她,是救她。」
一聽這話,景遜華氣得直接就將茶杯拿起砸向了他,怒道:「你救她?你差點害死她知道嗎?」
景赫躲都沒躲,任由茶杯狠狠的砸在自己身上,然後啪的落地摔成碎片。
「漫漫差點被你害死,你還說救他,你……你……」何瓊捂著胸口,整個人都在顫抖,不停的抽噎著,好半天沒說出話來。
見狀,柳恩慈急忙摟著她的肩膀安撫,「你先別急,這個臭小子我們一定會好好教訓的。」
一直沉默著的錢麟,此刻倒是開口了,面色陰鬱的問道:「你說你刺激漫漫,是為了救她,那你倒是告訴我,她有什麼需要你救的?」
「錢叔你急急忙忙將她送進精神病院,不也是為了救她給她保命嗎?你不就是怕我哥會對她下手,所以才用這樣的方式護著她嗎?」景赫冷哼了一聲,語氣中滿是嘲諷。
「你……」錢麟氣結,一時竟無言反駁。
確實,他做出決定時,的的確確是如此考慮的,但是眼下,這種安排被戳破,倒讓他一時有些無措。
景遜華在一旁聽得糊塗,怒視著他,問道:「你哥?景霄跟這件事情有什麼關係?」
聞言,景赫覺得事情更加有意思了,挑了挑眉,反問道:「哦?難道你們不知道,錢漫漫今天都幹了些什麼嗎?」
「幹了什麼?」景遜華厲聲追問,很顯然,他還並不知道事情的全部。
他到家的時候,錢麟夫婦倆已經來了,他也只是聽說,景赫刺激了錢漫漫,導致她病發,他們不得不將其暫時送進精神病院。
至於別的事情,他還真不知道。
景赫看了一眼一個勁兒哭泣的何瓊,隨即又將目光落在了錢麟的身上,譏諷道:「錢漫漫今天可是把我哥的妻子,我嫂子騙去了酒店,給她下藥威脅我哥,這麼大的事情,錢叔難道沒跟我爸說嗎?」
他這話說完,客廳里的幾個人臉色不斷變化,不難看出,事情出現了反轉。
景遜華是幾個人里反應最大的,他激動的站了起來,看得出來,他是真的不知道還有這事兒。
「真是這樣嗎?」他眯了眯眼眸,視線凌厲的射向了他們幾人。
何瓊一開始只是想要為女兒討個說法,完全忽略了她所做的事情,此刻也不說什麼,就只顧著一個勁兒的哭。
柳恩慈雖然知道事情始末,但心裡清楚,眼下要是點頭,怕是就要遭殃了,於是便顧左右而言他的回道:「我當時又不在現場,我怎麼知道事情是怎樣的呀?」
說著,她還故作委屈的抽泣了兩聲,極力將自己從這件事情里撇乾淨。
見狀,景遜華瞪了她一眼,隨後看向錢麟,重新坐了下來,語氣嚴肅道:「這件事情,怕是要去你們酒店,調監控才能知道真相了。」
錢麟迎著他的目光,知道此刻他是要向自己要個說法了,拳頭攥得咯吱咯吱響,冷聲道:「漫漫喜歡景霄,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今日即便是做了些什麼,那也只是犯了病,一時糊塗罷了。」
聽到他如此說,景遜華心裡便有數了,於是冷哼道:「既然你也說她是犯了病,那她情緒失控,倒也不能全怪阿赫了。」
他跟錢家,跟錢麟本就沒什麼交情,若不是看在柳恩慈的面子上,斷然不會有什麼往來。
景霄不管怎麼說,都是他的兒子,即便是他一直沒接受唐暮梔是自己的兒媳婦,可今日的事情,他也沒辦法坐視不管。
如今他覺得,也沒必要顧忌什麼了,大不了就跟錢家撕破臉,之後不再往來便是,總好過被景霄誤認為,他是跟錢家一夥的。
若真如此,他跟景霄的父子關係,怕就真要到頭了。
事情的反轉來得太快,何瓊一時間接受不了,哭泣的聲音愈發大了起來。
柳恩慈起初還在安撫,可眼下,她也收回了手。
客廳的氣氛變得尷尬起來,眼下除了何瓊的哭泣聲外,倒是真聽不見什麼其他聲音了。
忽然,景赫嗤笑了一聲,在一旁煽風點火道:「錢叔,錢漫漫今天做的事情,你不用急著來我們景家討什麼說法,因為過不了多久,怕是我哥就要去找你要說法了。」
錢麟的臉色越發陰沉駭人起來,可沒等他說話,景遜華便開口下起了逐客令。
「今天也鬧得差不多了,兩位還是早些回去吧,今天的事情,景霄若是不跟你們計較,那也便算了,若是他要為自己的妻子討個說法,那我也是斷然支持的。」
錢麟氣得咬牙切齒,卻又不敢輕舉妄動。
他知道,景遜華如今這話的意思是,他跟景霄之間,即便是鬧得再僵,可打斷骨頭連著筋,他們終究是父子,是一家人,豈能被外人給欺負了。
想到這,他心裡就像是壓著一塊石頭似的,難受又憋悶。
可再憋悶,眼下也不得不離開。
於是,他深吸一口氣,壓制住內心洶湧的怒氣,拉著何瓊一言不發的走了。
看著他們吃癟的樣子,景赫倒是笑得很開心。
出了景家大門后,錢麟便忍不住埋怨起了身旁的妻子,「都說了不來,你非不聽,如今好了,說法沒討到,還碰了一鼻子的灰。」
何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聽到他這般責備自己,頓時就炸毛了,紅腫著雙眼,不服氣的反駁了起來。
「這事兒明擺著就是景赫的錯,漫漫之前經過治療都已經好多了,若不是他刺激漫漫,我的寶貝女兒怎麼可能又要去那種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