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 終章18
一秒記住【。3。】,
過於俗套的灰姑娘情節。
矜貴的豪門繼承人和堅強善良的貧民窟小白花。
可能是校園時光過於無聊,可能是沒見過窮人的生活感到好奇,不論是什麼樣的原因,白逾松和這個叫欣欣的女孩兒好過兩年。
可窮人的事實在太多了。
不是白逾松瞧不起窮人,而是麻繩專挑細處斷,好賭的爸,生病的媽,不學無術的哥哥和破碎的她。
一開始白逾松還有點興趣,時間長了也覺得很沒意思,在兩人再一次因為三觀不合而大吵一架后,順理成章的分手。
不過白逾松不是什麼渣男,在和欣欣在一起那期間,他身邊乾乾淨淨,分開之後也給欣欣留了一筆足夠她媽媽做手術和術后恢復的錢。
作為前男友來說,很夠意思了。
要說白逾松對欣欣,也不算完全沒有感情,只不過那一點微薄的情緒根本比不上他的野心。
更何況他之前先天不足,從一開始就知道談戀愛這事兒不會有結果,知道遇到林淳歡。
這不是什麼轟轟烈烈的愛情故事,充其量是貧民窟女孩把公子哥的遊戲當了真。
白逾松根本沒有想到,欣欣竟然能找到這裡來,當然,他也找不到一點這件事和林淳歡有關的地方。
因為這真的跟她沒有關係。
之所以知道這一段,完全是因為白暖暖,也就是於心。
替身文學,於心替的就是這個欣欣。
欣欣的眼裡只有白逾松,但並不知道有一個叫季琛的男人,已經在暗地裡愛了她許多年。
就是在這場婚禮上。
原本的故事線里,白逾松雖然沒有遇到林淳歡,但也和另一個豪門千金聯姻了,欣欣也同樣出現在婚禮上。
就算看到了白逾松要和別人結婚,欣欣依然不肯相信他們之間已經成為了過去。
所以在聽到白逾松一些冷漠至極的話后,欣欣一時情緒激動暈厥,醒來后自己出了國,再也沒有回來。
季琛認識於心那天,就是在欣欣出國那天的機場里。
對於後面會發生的事,林淳歡爛熟於心,自然對欣欣的出現並不意外,反倒是白逾松的臉色難看極了。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白逾松的臉色冷極了,甚至有幾分緊張,說出口的話甚至不自覺開始解釋,「我們之間早就斷得一乾二淨。」
「你穿成這樣出現在我的訂婚宴上,到底安的什麼心!」
欣欣站在白逾松面前,那張清純的臉上血色盡失,「我安的什麼心?」
「所以從前的海誓山盟都不作數了對嗎?還是說,從始至終,你根本就沒有愛過我!」
看到欣欣幾近奔潰的模樣,白逾松眉宇間閃過一絲不忍,眼神卻還是在深吸一口氣后變得堅定,「我愛過你,但現在不愛了。」
說話間,白逾鬆緊緊握住了林淳歡的手,絲毫沒有注意到她的眼神有意無意的飄散到場下某個黑暗的角落處。
「我有了我的愛人,並想要一生一世和她在一起,聽懂了嗎?」
欣欣顫抖著雙唇不說話,隨後砰的一聲,讓思緒跳遠的林淳歡收回了目光,看向了昏倒在地上的人。
很好,受刺激然後暈厥,一切都沒有變。一秒記住【。3。】,
但之前於心是要她幹什麼來著?
對,永遠不要認識季琛,永遠不要和季琛糾纏在一起。
「拿我的針來!」
動作自然且迅速的掙脫了白逾松的手,林淳歡第一時間從小助理手中接過了銀針,一針下去,剛昏迷的人瞬間轉醒。
被嚇了一跳的賓客這才一口氣鬆了下去,與此同時更多人的眼睛也亮了起來。
和白逾松一樣,這裡不少人都聽說過江城豐的養女是個神醫,但從來也沒見過。
今天這一茬算是坐實了林淳歡醫術不錯這件事。
雖然人醒了,但欣欣的情緒明顯還很木訥,林淳歡環視了一圈,視線從現在尚且年幼的於心身上一閃而過。
最後停留在不遠處滿臉關切和緊張的季琛臉上,「季先生,我記得您和我家逾松是同一所高中的同學,您一定也認識這位小姐吧?」
季琛沒想到林淳歡會突然叫他,第一反應竟然是下意識的點頭。
而林淳歡也順其自然的開口道:「這位小姐現在受不得刺激,如果身邊能有一個熟悉的人,情況會好很多。」
「可以麻煩你陪著這位小姐去診療室做一個全面的檢查嗎?」
欣欣的情況,沒人能肉眼判斷適不適合上直升機回城裡。
好在島上配備得有專業的醫療團隊,常規的檢查和急救都沒有問題。
還沒等季琛開口,林淳歡的臉上變露出了一絲苦笑,「拜託幫幫忙吧,我的訂婚宴還沒有結束。」
不僅是訂婚宴,白家還會在今天認回一個私生子,以季家和白家的關係,當然早就知道了這件事。
所以於情於理這個忙他都該幫。
早在欣欣暈倒的一瞬間,季琛就控制不住的想要上前了,但他知道自己不能那樣做。
否則不管是他自己還是欣欣,都會陷入流言中,對季家,對欣欣,都不會是好事。
所以季琛在點頭上前後看向林淳歡的眼神中,帶著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感激。
感激她給了自己一個,光明正大上前的理由。
看著季琛帶著欣欣離開的背影,林淳歡抿了抿唇角,希望這兩人鎖死!
別禍害別人了!
「我們繼續吧。」輕輕吐出一口氣,林淳歡握住了白逾松的手。
訂婚宴照常舉行。
白逾松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眼神時不時的往門口的方向落。
知道這人在擔心欣欣的情況,但林淳歡完全不在意。
她做出聰慧卻不聰明的模樣,在每一次白逾松看著大門方向出神的時候看著他,露出失落又強顏歡笑的模樣。
每一個含著苦澀的笑意,都清清楚楚的,落入了白佐聆的眼中。
其實白佐聆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不管坐在哪裡,他總能一樣看到那個好似發著光的女人。
看著她的極致美麗,看著她的失落和假面的笑意。
然後心底就是一陣強過一陣的煩躁,沒過多久手裡的酒瓶子就空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