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14

舞台上，跡部景吾第一眼就看到盈盈笑著的少女，還有其他人痴迷驚嘆的眼神。特么對於151+看書網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那眼神讓自己很不舒服，怪不得不二那個傢伙會那樣說。這樣的琉璃，自己不想讓別人看到。

舞台帷幕緩緩下拉，像景吾點頭示意，抱起古箏走向舞台。

帷幕再一次拉開時，出現在眾人眼前就是這樣一幅畫面：秋天，滿山的楓樹彰顯出秀氣，稀疏，微風吹拂，漫天的紅葉飄飄洒洒舞動著，孤寂，唯美。楓樹下，一位紅衣少女盤膝而坐，低頭望向面前的古箏似在思索，銀白色長發垂到地上，紅衣相襯下更加令人震撼。幾片紅葉飄落少女肩頭，少女動了動，緩緩抬頭看向遠方。那一霎那，每一個人的心弦似乎都被撥動，少女臉上的茫然悲傷，深深刻畫在心頭久久不能磨滅。

眾人沒有注意到，此時越前龍姬眼裡蘊含的嫉妒，原以為身為吸血鬼的自己已是絕色，沒想到少女的容顏比自己還漂亮。而讓自己最為嫉妒的是，如果說自己是那地獄間的曼珠沙華，少女就是那天上雪蓮，純潔，高貴。如果說自己是妖，那少女就是仙，給人以兩種不同的感受。兩個極端，原本是無法說出誰好誰壞，可翩翩這少女，怕是地獄間的魔也無法生出褻瀆的心思。

是啊，忍足郁士也在心中感嘆：琉璃的耀眼自己早已知道，讓人不知不覺沉淪。世間美麗的人兒凡幾，有人讓愛成魔，得不到的就要毀滅，愛早已偏執。可是琉璃，卻讓人生不出毀滅的心思，縱然傷己，也不願她所受一點傷。就是這麼的不可思議，可琉璃就是這樣，哪怕愛上這人會是絕望，也無法不愛，無法用自己的愛禁錮、傷害這人。

如果讓琉璃知道眾人的想法，恐怕也是淡然一笑，愛情的魔力她現在還無法體會，可任何人都無法用愛來傷害自己。讓自己傷身傷心的事情，她從來不做。想要以愛的名義禁錮她，也要讓她心甘情願才行。纖長的手指在琴上輕輕撥動，伴隨著低沉嗚咽的琴音，少女輕輕的唱起：

「跨越千年的愛戀只記得你消失的一瞬間撕心裂肺的痛苦蔓延誰能告訴我該怎麼辦一抹意識盪存於世間刻入骨髓的思念不變是誰說太陽如母親般溫暖亦可以化成利刃把你把你靈魂消散即使海枯石爛縱然在西海之巔愛你的心天地可鑒等到黃葉滑落等等到哭了為何愛戀依舊」

為什麼會唱這樣哀傷的曲子，是曾經有過這麼絕望的經歷嗎？不二周助眼裡滿是痛苦，為台上的人兒心痛。

舞台邊緣的跡部景吾本來也是滿臉擔心，突然臉上驚愕然後哭笑不得。只因，在別人看不到的角度琉璃向他調皮的一笑，后又快速的變臉，這樣的琉璃真是好可愛。掃過全場被琉璃帶入場景的眾人，隨著琉璃的演奏臉上的表情也從心痛哀傷轉至絕望，搖頭苦笑輕嘆。

「一日一日的等待一日一日的尋念暗夜裡的流星劃過你是否感到心中劃過一絲莫明的傷痛忘卻了所有刻入血肉的愛戀又怎麼會變人世間是多麼無助兩廂情願的幸福有什麼錯誤為愛付出所有隻願能把蒼天感動讓我能在與你相守暗夜裡的流星劃過你是否感到心中劃過一絲莫明的傷痛忘卻了所有刻入血肉的愛戀又怎麼會變人世間是多麼無助兩廂情願的幸福有什麼錯誤為愛付出所有隻願能把蒼天感動讓我能在與你相守」（日語）

畫面緩慢向懸崖邊移動，眾人的心也被糾了起來，怕少女真的會跳下去，台下有人在小聲的哭泣。紅衣少女絕望過後表情不在，空洞漠然，一閃而過溫情也是對愛人的哀思。愛人已經不在，這樣絕望的愛讓人窒息，也，值得人敬佩。他們的愛情，足以感天動地！

琴聲漸漸消失，眾人還沒有從剛剛的情景中走出，直到被掌聲驚醒才回過神，劇烈的掌聲響起，能把這麼多人的感情帶入音樂之中還是第一次見到，很精彩。

抱著琴站起身，沖台下的觀眾微微行禮，朝著台邊正在鼓掌的景吾走去。

「很精彩，琉璃。」毫不吝嗇的誇獎，近看之下，琉璃這身簡單的裝扮竟似仙人，原來少女比自己想象的還要耀眼。

呼，心裡暗舒一口氣，自己不知道他們喜歡聽什麼，還擔心會把景吾舉辦的演出搞砸。「景吾，能不能把這個古箏送給我。」閑暇時可以打發時間，期待的看著景吾。

被少女看的不好意思，稍微移開些目光，「嗯？琉璃喜歡的話當然可以」

「真的？」開心的笑了起來，摸著手中的琴笑容更加燦爛，還以為景吾會捨不得，畢竟手中這種上好的古箏還是很難見到的。

「當然，本大爺說出的話當然是真。」你想要什麼本大爺都會給你，包括本大爺。第一次看到琉璃如此開懷的笑容，對待其他人的琉璃表情一直是淡淡的，對待網球部眾人有些許柔和，但也只是些許。到如今只有面對自己和不二周助的時候，琉璃才會露出豐富的表情。

「琉璃，」遠處傳來委屈的聲音，讓跡部景吾咬牙切齒，不二周助你好樣的，不放過一絲一毫跟琉璃在一起的機會。抬眼望去頓時臉色更黑，怎麼這麼多人。

還沒等琉璃轉身，就被人從背後抱住，「周助，你，」聲音有些糾結，像是不知到該怎麼說。

「琉璃，你怎麼了，是不是小景欺負你了。」聽著琉璃的聲音不對，不二周助趕緊起身查看，不時瞪向旁邊的人。

「不二周助，你這個不華麗的人那是什麼眼神，本大爺怎麼可能欺負琉璃。」該死的，這個不二周助怎麼變得這麼愚蠢了，哪裡還是什麼天才。

好笑的看著這一幕，這就是所謂的關心則亂嗎，無奈的解釋「周助，我只是想說你怎麼會跑得這麼快，連我轉身的時間都還不到。」

「啊」被少女的話驚得獃獃的，不二周助表情沮喪更加委屈。

上前揉揉他的頭髮安撫著，「好了好了周助不氣了，幫我抱著古箏不讓景吾碰哦，我怕他會反悔送給我了，我先去把衣服換回來。」

「琉璃，我沒有生氣啦。」接過古箏抱在懷中，看著身穿紅色古裝的琉璃驚嘆著：在沒有比琉璃更適合這件衣服的人了，恐怕也沒有比琉璃更漂亮的人了。

「周助說的對不對我不知道，不過我見過天下第一美男子哦，在不會有比他更漂亮更妖孽的男子了。」說話間臉上露出思念的表情，自己的父皇可謂是妖孽一般的存在，幸虧遇到了自家母后，沒有讓他有機會禍害世人。拿起桌上校服去換衣間，沒有注意到因為她的話和思念的表情神色不同的眾人。

看到琉璃已經走遠，跡部景吾斜睨了不二周助一眼，好心的提醒，「不用再裝了，剛剛琉璃只是表演沒有你想的其他意思，收起你那傻兮兮的表情。」利用這種方法轉移琉璃的注意力，真是笨的不可救藥。

唉？裝的？原來是裝的，反應過來的眾人長舒一口氣，幸虧是裝的，不然他們還懷疑眼前的人是不是青學的不二周助。就連乾貞治都忘記記筆記，嘴角微張看著這一切。

委屈的表情一滯迅速恢復正常，快的讓其他人暗自讚歎。既然跡部說的那就是剛剛自己猜錯了，可剛剛琉璃思念的表情不會是裝的吧，眉頭輕皺冰藍色的眼睛看向跡部。

「啊嗯，雖然本大爺也不知道是誰，但絕對不會是你想的那樣，想知道的話親自問不就行了。」跡部輕撫淚痣，只看這人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什麼時候他們倆的默契這麼好了，真是太不華麗了。眼神掃向周圍的人然後開口，「演出現在已經結束了，接下來冰帝會給大家品嘗豐盛華麗的午餐。下午的時間大家可以隨意參觀冰帝，請原諒本大爺今天只能接待到這裡，希望今天大家在冰帝會感到愉悅！」說完話朝眾人微微頷首，表示抱歉。

「跡部君太客氣了，我們很高興今天能來冰帝呢，是吧真田。」這樣一個讓人驚艷的女孩，如果沒有見到的話真是可惜呢。「嗯，不要鬆懈。」還是一如既往的簡短有力，如果不是耳邊微紅就更有說服力了。立海大的人率先走了出去，其他人也都向跡部感謝過後出去，畢竟人家已經說的那麼明白，在不出去就太失禮了。

跡部看向留下來的冰帝幾人，對著忍足郁士說道「下面的時間你們自己安排，今天的訓練取消，明天訓練量加倍。」

「唉？跡部，怎麼這樣啊。」好不容易清醒的慈郎聽到明天訓練量竟然加倍，不滿的抱怨。向日剛張嘴，被眼明手快的忍足捂住嘴，發出嗚嗚聲。「嗯？既然這樣的話，慈郎的訓練量再加倍。」這一次慈郎的驚呼聲被鳳寶寶捂住了，沖大家笑笑，鳳長太郎拉著慈郎走了，其他人魚貫而出，忍足郁士看著屋內的兩人神色莫名，想說什麼卻最終沒有說出口，拉著搭檔走了出去。

等琉璃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本來擁擠的屋內只剩下周助景吾兩人。

「你們接下來的時間怎麼安排？還有其他事情嗎」

「沒有哦，接下來就跟著琉璃了，是吧小景。」

「嗯，本大爺今天也沒有其他事情，琉璃去哪裡就去哪裡。」

走上前接過古箏抱在懷裡，想了想抬頭沖兩人詢問「今天的陽光很好，吃過午餐找個地方曬太陽睡覺好不好？」

兩人知曉琉璃的性格點頭答應，卻也面面相覷。他們沒說出口的是，琉璃這吃了睡睡了吃的性格跟某個物種很像很像。

三人說話間走向食堂，遇到認識的人只是點頭示意，也沒有不識趣的上前打擾。少年無意識的動作顯示對少女的愛護，少女淡漠的眸子只有面對少年才存著盈盈笑意，他們無法插足。

正午的陽光透過樹葉稀稀疏疏灑在身上，躺在櫻花樹下感受陽光的溫暖，愜意，舒適。世事的紛雜這一刻在腦海中除去，抬起手竄起一縷陽光，露出真實的笑容。

櫻花樹下，少女與俊傲少年並肩靠在樹榦，栗色頭髮的溫柔少年躺在少女的腿上。

陽光正好，蕩漾一片溫柔。

跡部景吾執起琉璃過長的頭髮放在自己身上，望向枕在自己肩上昏昏欲睡的琉璃，小聲的詢問「琉璃，你見過最美的男人是誰？」

熟悉的氣息熟悉的聲音，聽到詢問本能的回答「嗯，是，是我父皇。」迷迷糊糊的回答，然後又陷入熟睡。

父皇！跡部景吾心中一警，這個詞可不是平常人對父親的稱謂，普通人都知道這個詞的意思，何況是身為跡部家下任繼承人的他。這天下能多少人能稱之為皇，還有琉璃怎麼會知道吸血鬼的存在，而且還精確到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想開口詢問琉璃，卻發現少女已經陷入睡著，只得向另一個人看去。

噓，不二周助朝跡部眨眼，掏出手機示意。

眉毛一挑，跡部景吾也從口袋拿出手機，調成靜音，就這樣兩人通過簡訊聊天。

不二周助知道琉璃把跡部放在了心裡，不會介意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琉璃對跡部的重要性，所以既然他發現了端倪，也就不在隱瞞。開始的時候兩人講的還是正題，結果越聊越偏，到最後純粹是兩個小孩子家家鬧彆扭。要不是琉璃正在睡覺，兩人會馬上拿起網球一決勝負，等到發泄夠了兩人才覺得累，看到琉璃的睡顏也心生睡意。等到琉璃醒來的時候，感受渾身的酸痛，睜開眼睛看到兩張靜謐的睡顏，笑了笑，又緩緩閉上了眼睛。

遠遠看去，這個畫面太過美好，讓人不忍破壞。有尋來的人也只是遠遠看著，最終選擇離去。

內心何感，只有自己知道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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