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 為什麼要拋棄我
易戈還真的照做了,他一手摸到了自己的胸口,表情似乎虔誠又萬分冷靜,「我摸著自己的良心了。<冰火#中文不是所有小說網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151+看書網你就知道了。」
張流定定的看著他,嘴唇蠕動了一下,但還是沒有說出口。
易戈幾不可聞的嘆了一口,雙眸間波光不定,「過去的很多事情沒有辦法求證,但並不是你想象的那般,罷了,我知道我說再多你也不會相信。再去解釋也不過是徒勞,我只是想告訴你珍惜當下。」
珍惜當下?
張流心中一犯酸,老子都要死了還珍惜個屁的當下,他把頭倔強的偏到一邊,就打算不再看易戈了。見此,易戈臉上卻露出了微微的笑意,「我就知道你會是這樣,早就明白了,跟你是不能講那些道理了。當初我們之間是有一些誤會,說清楚吧,既然你不問我,那我就問你了。」
張流的耳朵微微一動,雙肩不自覺的抖了抖,還是沒有做聲。
易戈抿著唇,「當初在機場,你沒有過來是嗎?」
「哼,」張流哼了一笑,「我為什麼要過去?你都拋棄我了我還死皮賴臉的給你去送機,你以為我傻啊,我傻也沒那麼傻!」
說是這樣么說著,耳朵卻還是不自覺的泛紅了。
易戈的眼睛微微一亮,「你過來了!」
「沒有!」張流偏頭過來大聲否定,看到易戈一臉自信的笑容忽然覺得萬分挫敗,聲兒立刻就小了,反駁著,「我沒到機場……」
我不過是在機場外面看著機場起飛,根本就沒有進去。
「你在機場外面?」易戈的聲音這下子是真的帶著愉悅的笑意了,「你還是來了呀,我就說你來了……」
當初聽到易戈當自己只是一個保姆的話之後,張流只留下了一個分手的字條,然後躲起來再也沒有見過易戈了。後來不知道是怎麼得到消息他就要走了,心下那個肝膽俱裂啊,每天紅著眼睛對著鏡子罵來罵去。那個時候他明白,他跟易戈是真的情絕了,這輩子就真的是不可能了吧。
雖然一遍遍告訴自己不可能,他們絕對沒有可能,但是這身體卻不像是自己的一樣,眼巴巴的還是去了機場。只是路上太堵車,他遲到了,在機場外就看到了那趟準時起飛的飛機。內心那個悔恨,他絕對不會說他當時去機場就是打算一哭二鬧三上吊,死皮賴臉也要纏住這個男人的。
好了,現在正主走了,你說他研究的那一大堆,上哪裡去發泄去表演?
真正丟了心是誰啊,真正委屈的人是誰啊!
現在張流就是一個炸藥包,且這導火索全都是那些關於他們的那些過去。
「我來了又怎麼樣?來了你又要怎麼樣!」張流眼眶都有些紅了,也不知道是怒的還是委屈的,「可是還是走了啊,你就坐著那飛機呼啦一下就走了,連頭都沒有回過!你知不道……」
「誰說我沒有回頭?」易戈忽然冒出了一句話截斷了張流準備好了的夸夸其談,易戈睨了一樣激動不已的張流,忽然也有些惱,沒頭沒腦的又來了一句,「那你當初跟我分手幹嘛?」
他這話帶著一點微微惱怒但是又有些怨氣,很不是易戈的風格,但是張流沒有在意,他現在沉浸在自己的冤屈中不得了了。
「我聽了你那話不跟你分手還死皮賴臉的纏著你?你只怕在心底唾棄了我一百萬遍了吧,或者說,你還真的想讓我心甘情願為你做一輩子的保姆?」
「我說過當初那句話你聽漏了,我沒有那個意思。」就算是早領會過張流的牛脾氣,易戈也不得不頭疼了,真的是怎麼都說不清。有些事情他認定了就算是個錯的,也會當成真理一樣。
「那你到底本來是個什麼意思,你說啊!你總是在說不是那個意思,什麼不是那個意思,也請你給我一個相信的理由啊。易戈,真的不是我不相信你,是你不讓我相信。我也不想這麼針鋒相對的,但是你讓我怎麼辦?立刻說哎呀原來當初的一切都是誤會,是我錯了,我還跟當初一樣跟在你的屁股後來滾來滾去?」
張流現在覺得心裏面針扎一樣的疼,他摳著手心,想著是不是自己那要死的病要發病了,這一想著,愈發就難受了起來。他都是這麼一個將死之人,還要去面對這一些讓人如此難受的事情,還要去揭開他的傷口嘲笑他,那些原本都好了的,原本都好了的!
「易戈,我不想說了,我都不想跟你說了。說實話吧,我恨你,恨死你,要是有把刀我要捅你一千一萬遍。我真的不知道我哪裡做錯了,哪裡不好,如果你一開始就那麼不喜歡我那麼討厭我,你就不要和我在一起啊。一次次給我希望,最後卻給我一個大絕望。這難道就是你玩人的招式?先捧高再狠狠摔下,所以才能粉身碎骨是嗎?」
易戈看著這樣自說自話的張流,眼睛里閃過多少情緒,目若點漆卻什麼都沒說。也許現在,就要給張流一個發泄,讓他把想說的都說出來,這三年來的故事和委屈都一齊說出來。
只是……
易戈抿著唇,他的憋他的惱怒呢,這個男人口口聲聲都是當初因為……難道就因為這個,就那麼輕而易舉的放棄,甚至在他說了那樣的話之後還是……無動於衷?
「既然你當初那麼喜歡我,那為什麼……」易戈的聲線沙啞著,「那麼輕而易舉的就放棄了,就因為我的那麼一句話?你連機場都不來了,就那麼狠心的不來,我都那樣的做了,你還不來,都那樣做了,你還不滿足?」
「一句話?你才說了一句話?還不是因為……」張流忽然噤聲了。
「因為什麼?」易戈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緊緊抓住這句話沒有放。
「沒什麼……」張流的眼神有些閃爍,他搖搖頭似乎是要驅散些什麼,「我不管那些,我只知道,現在我們沒有可能了,你拋棄了我,什麼可能都沒有了!」
「那這樣呢。」
易戈忽然抓住了張流的手,把一個冷冰冰的東西放到了張流的手心,張流攤開手,淚水決堤而出。
那是一枚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