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硬不起的假流氓
她緊緊按壓著張流的手,胸前柔軟的觸感透過指尖一直就傳到了心頭。友情提示這本書第一更新網站,百度請搜索151+看書網張流瞳孔瞪大,氣血上涌,他驀然雙手緊抓住馬麗麗的肩膀,狠聲道:「是你逼我的!「
馬麗麗認命的閉眼,雙唇的笑容還沒有來得勾上,是的,就是這樣,老娘等這一刻等好久了。
預料中的吻沒有來到,只感覺得到肩膀上的力道一松。
隨即,廁所里傳來驚天動地的嘔吐聲……
「嘔……」
還有什麼比這個更讓人感到羞恥的?自己引以為傲的女性資本就這麼被活生生無視了,還被無視了整整一年!
就是聖人也要翻臉了!
「張流你個混蛋,你就是個硬不起來的假流氓!老娘這一輩子都不想見到你!」馬麗麗氣急敗壞的大吼,狠狠的踢了兩腳浴室門,然後穿起衣服罵天罵地把卧室門砰的關上了。
十足潑婦風範。
張流狂吞了幾口自來水,看著鏡子中嘔得雙眼微紅的男人,狠狠的一拍鏡子:「我x他媽!」
剛剛進來的徐陽看到近乎自殘的張流一驚,慌忙沖了上去:「流子,你這是幹嘛,不就是一個女人嗎!這個的女人要了有什麼用啊,你怕什麼,來年哥給你找一個更好的,絕壁比這個賤女人好到哪裡去了!」
張流推了一把徐陽,搖搖頭:「徐陽,我悔啊!」
「我知道我知道……」徐陽拍著他的背:「沒有好後悔的,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
他也憤恨,這樣的女人,早晚要遭報應的!
張流頓時就激動了起來:「怎麼可以就這麼過去!絕對不能這樣過去。」
看到張流這麼激動,徐陽也是一驚,他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對他的傷害這麼大:「張流,你放心,這個女人我一定……」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張流緊跟著的哀嚎打斷:「老子花了36啊!老子居然花了36啊,你以為這可以輕鬆解決?老子幾乎一天的工資了啊!我x,我為什麼要打的過來,為什麼!我居然為了這樣的一個女人花掉了我36,我七桶的泡麵錢啊!」
「……」
徐陽拍拍他的肩膀,默默的遞過去一張五十:「兄弟,對不起,我搞錯了重點。這裡有無視,還能賺20塊,恭喜你了。」
張流接過五十塊,卻二話沒說,在徐陽驚異的眼神下撕成兩半扔進了沖水馬桶,聽著嘩啦啦的水聲,看著跟水打著全全的五十票票,十分深沉的說:「別以為老子愛錢,說了,老子有的就是錢。上次老張告訴我,他兒子看麥兜看到一至理名言。說不開心的事情就像便便,拉出來,衝下去,一切就好了。我現在把傷心的36衝掉,一切就可以重新開始了。」
徐陽看著張流略略捏緊的手心,抿著唇,心下暗嘆了一口氣卻默然無聲。等五十塊錢正式沖完沖乾淨,徐陽一搭張流的背:「流子,今晚上咕嚕嚕的嗨起?」
咕嚕嚕是他們的代稱,啤酒的音譯詞,這意思就是晚上去酒吧嗨一嗨。
「靠,你不早說,害我把錢都給沖了……」張流怒瞪徐陽一眼,笑得陰測測:「老子被那馬麗麗管了一年沒怎麼喝酒,今天一口氣干回來,慶祝我終於踹了那臭娘們,晚上物色新貨色去!」
徐陽喜顛顛的點頭,兩個人勾肩搭背的出去,到了房間裡面,看到四處一片狼藉,徐陽露出一絲鄙夷的笑容:「看來剛才那娘們在這裡已經大戰了三百回合了,看這地方亂的,剛才沒仔細瞧。現在一看,那地中海精力十足啊!」
半晌沒看到張流應聲,回頭看他一臉的不郁,徐陽暗道自己臭嘴,盡鬧著別人的傷心事來:「流子啊,真別在意,當初你跟馬麗麗好我就不同意,現在分了也好。她三番兩次出軌,這次終於是徹底鬧翻了,別怪兄弟我說話直,馬麗麗實在不適合你!我也是為著兄弟你好,不然我幹嘛跟個變態似的蹲點守著姦情?」
看著兄弟如此關懷,張流哪裡敢說老子介意的是那臭娘們說我是硬不起來的臭流氓啊,他啐了一口,一臉不屑道:「老子才不在乎馬麗麗,早盼著跟她分手了,只是這樣分手實在沒什麼面子。徐陽我知道你夠兄弟,我們一條褲衩穿到大的我能不相信你嗎,哼,分了就算了,祝那地中海和那老娘們早日快活死!」
誰能看到張流內心在淌血啊……
硬不起來的臭流氓……
硬不起來……
硬……
卧槽,想起來就怒啊!
兩個人走到門口,正準備關門,張流忽然想到了一個損招:「徐陽你先下去,老子要干點大事情。」
「你要做什麼?」
張流冷哼一聲:「那臭老頭不是有錢嗎,這總統套房裡面的值錢好吃的玩意老子全部都給帶下去,賠死他!」
「……」
你確定你不是仇視富老頭的中樞力量?
徐陽定定的看著張流,看得他頭皮發麻,心裡正發虛是不是這主意不太好,打算退縮的時候……
徐陽臉色一變:「幹得好,就這麼干吧,等會我在下面接應你,拿了東西一起跑路!」
張流笑了起來:「我就知道我們是一路貨色!」
說罷,他就賊頭賊腦的又溜進去了。
等到張流摟著大包小包到了酒店門口的時候,風蕭蕭兮易水寒,門口沒有徐陽的半個人影,只有那台破三輪。張流頓時一怒:「滾犢子的,關鍵時刻不見了,氣死我了!兄弟果然不靠譜!」
沒有辦法,這東西好不容易搬了下來總不能還回去吧。幸好徐陽還有那麼一份良心,知道把那破三輪給留下來,他嘿咻嘿咻的把大包小包又提起來,正準備去拿上車的時候。
一回身,一群人進入了視線內。
這群人都穿著黑色的西服,著裝一樣,但是有個人卻好辨認的很。就不說旁邊那些人有如眾星拱月般把他捧著,就僅僅只是他的模樣,就足以鶴立雞群。
張流愣了,這是一個熟人。
黑色的西服幾乎要融入到如墨的夜色中去,卻掩蓋不去他修長的身軀,一路走來,曳曳生風。視線上移,他的臉在這黑夜中更加奪目耀眼,似乎如神祗一般,在夜色中散著毫光,距離太遠看不清五官,但是那一雙黑亮的眼,逼人的光芒即使隔著這麼遠,就能緊緊扼住你的喉嚨,讓你無法呼吸。他永遠記得他眼裡的清冷和——不屑。
張流一慌,迅速的背過身去。
正準備上車的男人忽然看到一個熟背影,他的身形一滯,旁邊的人立刻輕聲的問道:「請問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男人淡淡瞥了一眼身邊這個諂媚的中年人,淡笑搖頭:「沒事,走吧。」
直到聽到逐漸遠去的馬達聲時候,張流忽然鬆了口氣,他渾身大汗,似乎剛才經歷了一場生死劫難。這個時候徐陽匆匆的從酒店門口趕了出來,看到癱坐在地上的張流十分歉意的趕了過來:「流子,不好意思啊,剛才我內急,就上了趟廁所。唉,你怎麼了,你怎麼哭了!」
徐陽大急,轉過頭的張流滿臉是觸目驚心的淚水。
張流緊緊抓住徐陽伸過來的手,聲音失去了以往所有的流氓和霸氣,他瞪大了雙眼:「徐陽,卧槽,易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