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 傳功玉簡
聽了陳北的話,七七默然無言。
跟了陳北的時間雖然不長,但陳北之前見到什麼都要買,然後讓城主府報銷的樣子,也的確是一副貪得無厭的樣子。
而且……
七七看了眼桌上的托盤,那上面的寶貝,估計都都普通人攢上十幾年了。
這一刻,七七甚至都有些理解為什麼後面的人要安排陳北輪空了。
畢竟,這個人,著實是有點不要臉了。
「怎麼?你也覺得我不要臉?」
外面,第二輪的擂台賽也已經開始了,陳北從那托盤之中,拿起了一塊玉簡,上面記載的,是一篇棍法。
陳北將神念沉入其中,登時只感覺一股強大的力量湧進了自己的神識之中。
而後,陳北只感覺自己的識海之中,出現了一個黑點,而後那個黑點漸漸放大,陳北凝神靜氣,才看出了,那竟是一個手持棍子的和尚。
感受到陳北的目光,那和尚便開始揮舞起了手中的長棍。
不消片刻,便打了一套棍法。
棍法總共才十三路,卻是招招凌厲狠辣,棍棍氣勢恢宏。
倒是很配自己燒火棍的氣質。
陳北思緒沉浸其中,不覺那和尚竟然已經演示三遍了。
驟然間,陳北只感覺自己手上一涼,猛地回神,便看見那手中玉簡,竟已破碎成灰。
剛才那一切,竟似南柯一夢。
陳北將手中的灰一揚,再度回想起剛才那玉簡之中,那棍法招式。
但自己的記憶,卻像是被封鎖了一樣,陳北明明是記得有棍法十三路,但能想起來的,卻只有堪堪三棍。
陳北心中一驚,有些不確信地看向一旁的七七:「這玉簡只要看過,就會自毀?」
七七也是有些驚愕,搖了搖頭道:「我也是頭一次接觸到這種傳功玉簡,以我們的資質,以前都是上面的人口口相傳的。」
「不過傳功玉簡,似乎是用的那傳功之人的一口精氣神,放在靈玉之中,用靈氣溫養。」
「若是那口精氣神全散掉了,應該會出現剛才的那種情況吧。」
「那若是……」陳北頓了頓,他還真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事:「傳功玉簡破碎,可裡面的功法,卻又忘了呢?」
「怎麼會!」七七的聲音陡然提高了幾分:「聽說傳功玉簡,那功法都會直接印在識海之中,如何能忘?」
「況且,那玉簡更是分為不同的等級,不到相應的等級,完全不能夠查閱相應的功法。」
「主人,您是忘記這傳功玉簡中的功法了嗎?」
畢竟陳北的表現實在是有些明顯,就像是沒事找人問我有一個朋友如何如何,說的是朋友,但其實全是自己的故事。
陳北臉上也有些凝重:「是。」
「這玉簡之中的功法,本身有十數招,但我現在能想起來的,卻只有區區三招而已。」
七七呆愣住了,可卻對陳北的問題,感到無能為力。
「要不,您到時候去問一下沈閣主?」
「沈三萬?」陳北點了點頭,畢竟這玉簡,就是他送過來的,應該是最清楚是什麼情況了。
就在陳北神思不屬之時,卻又聽七七道:「主人,您猜對了,剛才抽籤,您又輪空了。」
陳北聽到這話,有些恍然:「第二輪都已經比完了嗎?」
「嗯。」
七七猶豫地點了點頭:「剛才看您似乎是在想事情入了神,我便沒有叫您。」
「現在月神和那酒鬼,已經在上擂台了。」
「可是……」陳北突然轉眸看向七七:「不是說分出三個名額嗎?」
「現在三個名額不是已經出來了?」
七七也是一愣,是啊。
其實上一次陳北輪空的時候,名額就已經出來了,壓根就不用再比了,為何現在還沒有叫停。
「去問問。」
陳北朝著包間外努力努嘴。七七依言走了出去,但很快,又沉著一張臉小跑了進來。
「主人,沈閣主說,有一個小世界,多佔了一個名額,我們這裡的名額變成兩個了。」
「……」陳北默然無言:「還能這樣?」
七七點點頭:「主人,修行中人,以強者為尊。」
「若是老城主還在,或許那些人不敢如此,但現在城主顯然是不想和那些人撕破臉。」
陳北輕嗤一聲:「果真是廟小妖風大,池淺王八多。」
「只是不曾想到,那月神,竟然能走到第三輪。」
別說是陳北了,就是七七,都有些驚奇,那月神,從第一輪就已經是暴露出自己的短板了,竟然還能過第二輪。
看樣子,倒是有些不為人知的厲害。
「那便是酒鬼?」陳北看向那熒幕之上,只見一個長得邋裡邋遢的怪物,嘴裡正在向外噴著火。
而他手裡的招式,比起那月神來,也是更加的凌厲,幾乎每一招,都是沖著月神的要害去的。
可月神,卻自始至終,都是應付自如,甚至到最後,陳北竟覺得這月神是在戲耍那臟猴子一樣。
「這月神,是個什麼境界?」
陳北眯著眼,看向七七:「資料上說,她只是超脫境二階,可依我看,她體內法力似乎如淵如海,便是再給她和那邋遢猴子耗上半個時辰,她也能耗得起。」
七七也是跟著蹙了蹙眉,她自己本身就是超脫之境,自然是知道體內靈海究竟是怎麼回事,可那月神卻像是不能以常理來揣度,竟是一點力竭的樣子都沒有。
七七抬頭看了眼陳北,今天的事兒,當真是無比的邪乎。
可就在此時,那熒幕之上,卻是異變突生。
原本一直在戲耍酒鬼的月神,突然全身僵硬,而那個原本一直追著月神打的酒鬼,確實驟然停住了,眼裡竟是嘲弄和揶揄。
而反觀月神,看著酒鬼的表情里,更是多了一抹惶然和不安。
忽地,突然那擂台之上,突然像是結出了一張巨大的網。
就在月神愣神之際,只見那酒鬼嘴裡,像是吐出一字,便見著那張巨大的網,將月神死死地裹了起來。
這一瞬之間,兩人攻守易型,將所有人都看得一愣。
但震驚過後,卻又都覺得是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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