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巨城
似是沒有注意到戚風眼底的貪婪,陳北將手中木劍捥了個劍花,笑著對戚風道:
「如何?」
「厲害。」戚風笑了笑,伸手就要去拿陳北手中的桃木劍。
陳北倒也不吝嗇,笑道:「接下來,便看你的了。」
陳北看向戚風:「只要你能殺退這些殭屍,那我便可以趁勢進去找那操縱殭屍之物!」
陳北自然不覺得這裡面現在還有活物,即便是有,那肯定也不會是人。
戚風一愣,而後看向了陳北:「你手中雷法,既然能克邪祟,為何還要我來動手?」
陳北看著滿臉要求解釋的戚風,淡然一笑:「我的雷法雖強,卻也極其消耗靈氣,若是你,會在這種境遇之下,為他人鋪路嗎?」
「於豺狼為伍,怕是我靈氣耗盡的下一刻,便會被人徹底的吃干抹盡吧?」
陳北直接將事情攤開,倒是讓戚風不好再說什麼。
只是仍舊是有些不滿道:「便是我能殺盡這些殭屍,也是要消耗體力的!」
言外之意,我也怕你在身後下黑手。
陳北卻是理都沒理他,一個打工人而已,自己已經是和他說得夠多了,若是他不願意當好這個工具人,那自己大不了再換一個就是,反正只要雷法再身,大不了,到最後就自己上。
「我並非,是在和你商議。」
陳北的的語氣平淡至極,彷彿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爾後隨手捏了一個法訣,調動體內的天雷之力,當即引來一道天雷,劈在了屍潮之中,隨著幾聲凄厲的慘嚎過後,那屍潮,變得更加的狂躁起來。
戚風眼中閃過一絲驚恐,但很快又平靜下來。他自然知道,這是陳北的手段,目的就是為了逼迫他出手。
「好,我答應你。」戚風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看著陳北道:「之前的約定,希望你能說到做到。」
陳北淡然一笑,並沒有回話。
工具人而已,還真以為自己會和他談條件。
見此,戚風不再猶豫,祭起飛劍,便朝著那白霧之外的殭屍殺了過去。
而隨著戚風的出手,陳北也看到了他飛劍之上的陣法。
那陣法若隱若現,看似簡單,但卻暗合天地之道。一陣白光落下,竟是將戚風的身形,全部隱藏在了其中。
「竟然還有這種陣法!」陳北微微一驚,可這以隱匿之陣,對於現在的戚風來說,似乎並沒有什麼用。
陳北反應極快,對著戚風道:
「你這陣法,能隱藏你的身形,但並不能隱藏你的氣息。」
「這些東西,是靠氣息辨別方向的!」
「你特么不早說!」戚風怒罵了一句,手中桃木劍卻是不停,很快他就發現手中的桃木劍,似乎不怎麼靈了,急忙大喊道:「後面那些人手上,還有桃木劍,你趕緊再弄點出來!」
陳北卻是不為所動,反而是看向那些殭屍,良久才在戚風的聲聲催促中,突然開口道:「你試一試刺他們的心口!」
「這些東西,用普通的辦法,殺不死!」
通過剛才的觀察,陳北便發現,這些殭屍,似乎是銅皮鐵骨。
戚風手中的桃木劍,雖然厲害,但終究會隨著時間,不斷地消耗上面的雷電之力,若是不能一擊斃命,即便是那些殭屍受了傷,沒過一會兒,又變得活蹦亂跳的,完全就是在白費氣力。
聽著陳北的話,戚風不禁一陣心驚。
但陳北的話,確實是給他提了一個醒。
想及此,戚風不再猶豫,操控著飛劍,朝著那屍潮殺了過去。
桃木劍帶著陣陣白光,在戚風的控制下,宛如一條靈蛇一般,左突右沖。,每一劍,都是直刺那些殭屍的心口。
白霧之外,只聽得「砰!砰!砰!」幾聲炸響傳來。
爾後便是一具具殭屍倒地的聲音。
短短几個呼吸的時間,戚風便已經殺了十餘具殭屍。
隨著那一劍一劍的揮出,那些殭屍的心口處,都有黑血流了出來,身體也迅速地乾癟!
見到這一幕,陳北不禁微微皺眉。
殭屍,竟也會流血嗎?
這些殭屍,生前必然都是被那邪祟之物以特殊的手法殺死,所以才會在胸口留下這麼一個黑洞。
現在看來,只要將這些黑血引出來,那麼這些殭屍必然會徹底死亡!
「快走!」
戚風似乎也發現了那殭屍的特點,當即興奮地對著陳北吼了一嗓子。
陳北也不再猶豫,沿著戚風殺出來的一條路,直接躥過屍潮,向著裡面沖了進去。
穿過屍潮,陳北又往前走了十餘里,才緩緩地停下腳步,這裡的一切,彷彿和外面的世界並無不同,依舊有高山流水,只不過這裡的一切,都是以黑色為主色調。
黑色的山,黑色的水,黑色的草木,甚至,連草地上的花,都是黑色的。
看著入眼的黑色,陳北只感覺無比的壓抑。
陳北心中的不安越發的強烈,從地上一躍而起,站在高處,俯視這地方,只見自己的來處,戚風還在和那些殭屍糾纏。
而就在自己的去路之上,卻是有一座巨大的城池,攔在了路上。
隨之,陳北的神識探出,想要進城查個究竟,卻是在那城池之外,遇到了一層薄膜,便是以陳北此刻的修為,都無法透過那一層壁障。
陳北蹙了蹙眉,一個閃身,便到了那城門之外。
入眼,城牆斑駁,似是經歷了不少的戰亂,城門大開,卻感覺不到半分的生機。
就像是一座死城。
陳北祭出燒火棍,一抬手,便觸碰到了城牆外的那層薄膜。
任憑陳北再怎麼較勁,卻也難進分毫。
「怎麼會?」
這陣法之強,竟是超出了陳北的意料之外。
本來陣法若是沒有維護,那必然會漸漸地失去他本來的力量,而在這裡面,也不像是有人會經常維護者陣法的。
可為何,還是如此的強橫!
想到此處,陳北又是一掌打出。
這一掌,用了陳北七成力道,可打在那薄膜之上,卻如同是泥牛入海,沒有掀起半分的漣漪。
陳北當即黑了臉,這破城,人都沒了,還保存這麼好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