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初遇,收服小白芷~
「幫我!」男人聲音猶如清泉玉石相擊,極是好聽。
可夏席月卻沒空欣賞。
她後背本來就滿是鞭傷,如今撞在假山上一時疼痛難忍。
縱使她向來忍耐力極好,也不免蹙了蹙眉頭。
更是直接怒道:「不幫!」
男人一怔,似是沒想到她如此鎮定,緊接著低聲道:「你必須幫我!」
夏席月險些被氣笑了,剛要說話便見男人似是極度痛苦。
黑色面巾下,面容扭曲,額頭冷汗直滴。
醫者仁心,夏席月下意識就要扣住他手腕搭脈。
然而還沒碰上便被男人迅速反手摺腕!
夏席月倒吸一口冷氣,這男人,實在危險!
面對戰承坤都沒有那麼生氣的夏席月,此刻輕而易舉被挑起怒火:「你這樣我怎麼幫你?」
男人像是突然意識到什麼,緩緩鬆開,隨即抬手捂住胸口。
夏席月見狀急急搭上他脈搏,這男人……中的是毒!
還是奇毒!
至少她現在沒辦法解。
一旦發作周身骨頭如同寸寸斷裂,似萬千蟲蟻噬心,非常人所能忍!
夏席月抬眸看去,男人始終隱忍不發,任由額頭薄汗滴落。
她的心,像是被什麼觸動了一下。
夏席月冷冷啟唇,「就當幫你這一次!」
話音未落,她在男人震驚的目光中一個手刃擊暈對方。
她把對方靠在假山上,抬手調出鳳凰針,心無旁騖於他身上施針。
時間緊急,夏席月全神貫注投入其中。
片刻后,她收針喃喃自語:「雖不能解毒,但可緩解痛楚,只能幫你到這了。」
夏席月起身,深深看了他一眼。
只要她想,她現在就可以揭開面紗看看這個膽大包天闖入皇宮的男人是誰!
可她深知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的道理。
夏席月轉身,毫不遲疑的離開。
她剛走,男人就動了動手指,鳳眸緩緩睜開……
......
「你怎麼這麼慢?」午門外,終於看到夏席月的戰承坤一臉不耐煩。
一旁的白芷連忙上前扶住她,「王妃,王爺等你好久了。」
夏席月微訝,沒想到戰承坤還會等她。
可隨即她就冷冷瞥了他一眼,「下次王爺試試挨了兩百鞭之後還能不能走快。」
笑話,她能下床走動已經是奇迹了好嗎?
她轉身進入馬車,屁股終於挨上了柔軟的軟墊,不由得喟嘆一聲。
誰料下一刻,車簾便被掀開,戰承坤亦是鑽了進來。
男人高大的身軀一進來便顯得馬車內逼仄狹小許多。
夏席月不悅出聲,「王爺不是騎馬的嗎?」
「騎累了進來歇歇不行?」幾次三番被她嗆聲,戰承坤莫名惱怒。
從前夏席月怎麼敢這麼對他?都是他太慣著她了!
這是他的馬車他想怎麼樣都行,夏席月撇開臉,閉目養神。
看著夏席月擺明了不想同他說話的模樣,戰承坤心底騰的升起一股怒氣。
「今天的事,不過是你運氣好,別以為被父皇誇了就沾沾自喜!」戰承坤語氣強硬道。
夏席月斜睨他一眼,眼底絲毫不見往日情誼,「是運氣好,若是運氣不好我怕是已經成為刀下亡魂了。
這是王爺第幾次污衊我了?難道不該給我道個歉?」
戰承坤像是聽見了什麼驚天大笑話似的,怒極反笑:「夏席月,今天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若不是你貪圖富貴非要嫁給本王,怎麼會發生這些事?一切都是你自討苦吃!怨不得任何人!」
夏席月眼眸一沉,這男人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嗎?
兩人分明是被賜婚,自己不敢拒絕憑什麼都把責任推到別人頭上?
她正要說話,就聽馬車外下人道:「王爺,王妃,到王府了。」
戰承坤寬袖一甩,率先下了馬車,動作大的唯恐避之不及。
夏席月無語凝噎,落後一步。
剛回到自己的院落,就聽撲通一聲。
白芷跪在她面前:「還請王妃饒命!奴婢願追隨王妃一世!」
夏席月一愣,繼而淡淡道:「你身上沒毒,不願意跟在我身邊,可自行去找管家。」
白芷抬頭,雙眸含淚,「奴婢知道,十二個時辰早就過去了,奴婢毫髮無損,經歷這些事後,奴婢看開了,想跟在王妃身邊!」
這樣聰敏智慧的主子,白芷絕不想背棄。
她的確需要一個幫手,夏席月沉吟片刻道:「難道你不覺得我性情大變很奇怪?」
「奴婢覺得是王爺另娶側妃傷透了王妃的心,如今王妃看透了也就不再隱忍了,這樣極好,畢竟自個兒才是頂頂重要的。」說到最後一句時,她顯得有些小心翼翼。
夏席月莞爾一笑,「你說得對。」
就讓她這麼誤以為吧,也不失為一個好借口!
白芷不由得屏住呼吸,誰說王妃丑了?王妃笑起來美若天仙!
外面忽的傳來動靜,白芷連忙起身,「奴婢出去看看。」
不多時,白芷美滋滋抱著一堆東西回來:「這都是王爺賞的,說是讓王妃這三天好好休息,等到三日後同他一起去赴宴。」
說著,白芷很是替她高興,「看來,王爺心裡也是有王妃的呢!」
他的東西她沒興趣,夏席月懶懶道:「我先睡會兒,你不用守著我,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白芷愣了一下,見她並沒想象中的高興,心道王妃真是和從前不一樣了呢。
正院里,蘇嫣嫣才回來。
她臉色不愉,剛剛柔妃讓她早日為戰承坤生下一兒半女,也好穩固地位。
可戰承坤硬都硬不起來,這事兒是她一個人能辦到的嗎?
再說了,她憑什麼就這麼放過夏席月?
她一個丞相嫡女怎麼甘心屈居於側妃之位?正妃之位非她莫屬!
既然柔妃靠不住,那她就靠自己。
戰承坤正在等她,見她回來交待道:「嫣兒,這幾日你別去打擾夏席月,三日後本王要攜她出席宴會。」
蘇嫣嫣一愣,美眸中閃過不可置信,「王爺,您真要帶那個醜婦出席宴會?」
一時氣急,她竟把心裡話說了出來。
戰承坤眉頭微皺,是啊,夏席月那丑得慘絕人寰的臉帶出去豈不是丟了他的臉?
罷了,父皇金口玉言。
大不了到時候和夏席月分開走就是。
他微微頷首,「父皇親口說的,正好這幾日本王有事要忙,後院就交給你了。」
蘇嫣嫣不甘咬唇,低頭應聲,嗓音似水:「是,妾身知道了。」
赴宴是嗎?好,那就讓這個醜婦看看,到時候是誰丟人!
她要讓夏席月後悔去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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