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我的第六感
真的不怪我突然對江寄風下頭,因為我心中的那個,根本不可能這樣對我。
人的感情其實就這麼奇怪,當以為自己淪陷其中的時候,突然發生的猝不及防的一些有損三觀的事的時候,再怎麼對人家有感覺,還是會放棄。
如此看來,我應該是那種對「愛情」這兩個字眼了解的不是很透徹的那種人。
那天我並沒有聽江寄風說的許多廢話,也沒看馬凝安變黑的臉,自顧自的做著自己的事,自顧自的到點下班,無論馬凝安如何阻攔我,都於事無補。
「你從要死不活到現在不可理喻,不要以為你現在瘦了,我就要高看你,你是何胖子,知道嗎?!」
馬凝安恨得我咬牙切齒,好說歹說,我總歸是不聽。
「我是瘦了,也好看了,你是男的,我是女的,未必你還妒忌我?」
在心裡,我始終放不開馬凝安和江寄風一起笑話我的場景。
在我看來,他和江寄風其實就是一丘之貉。
「我妒忌你?我有什麼好妒忌你的?你是不是以為你現在很漂亮?丑不拉幾,瘦的跟個鬼一樣,自以為是。」
他現在什麼話都朝我這邊放,根本不把我當女的看。
明明....
那兩個助理都那樣了,他始終沒說她們兩個任何,甚至連一句比較重的話都沒有說過。
「那又怎樣?反正我辭職辭定了!你答應也好,不答應也好,從明天開始我是不會來上班了。」
下班的時候,我端著一個淺綠色的收納盒,裡面除了幾本厚厚的筆記,別無他物。
看著他,直接道別。
「你不要太過分!上個月的工資你別想要了!」
馬凝安氣得跳腳,上來就想搶我的收納盒。
「我是律師哦,你也是律師,你不給我?」
我冷笑,朝後退了好幾步,只想躲開他的伸得老長的大手。
「你私自辭職,沒有提前說,我可以不給你,勞動法沒學嗎?哦,我知道你勞動法學的稀爛,大學四年,光學婚姻家庭法那一套了。」
沒搶到我的收納盒,他直接把我攔截在事務所大門口。
「對啊,我就光學那些了!」
站在門口,仰頭看他,朝他不停點頭,直接肯定他說的。
「何胖子!」
馬凝安定定的看我,眸光中有星星點點,重重的語氣,隱隱的帶絲無可奈何。
這幾個字,不由的,我竟忍不住輕嘆一聲。
這一聲才出,對自己,直接無語.....
這馬凝安算個什麼,竟然會讓我嘆息?!
「要不過完年?行不行?這段時間所里的事務繁忙,你大人大量,行嗎?」
見我嘆息,馬凝安眼底閃過一絲喜色,轉瞬間,他語氣放軟。
嘖.....
此時我心五味雜陳,想要繼續拒絕說狠話,竟發現一點意思也沒有!
我的父母親大人教我做人要講義氣,我的姥姥姥爺教我要懂得感恩,要學會感受這塵世間的所有的對我好的微小的一些事物。
好吧.....
我骨子裡是個好人,是個講義氣的人,是個三觀正,不喜歡落井下石的人。
在此刻,我把我的這些優點發揮了一部分,思量了有那麼一分鐘,隨後轉身,去到自己的辦公位,放下了手裡的收納盒。
「行吧!我這人就是這麼好說話!」
「看吧,何胖子,我就知道你不會不講道理,嘿嘿,請你吃大餐,現在就去。」
現在是晚上六點多快到七點,暮色已經降臨,華燈初上,窗外燈光點點,在深藍色的夜幕下,這一片顯得格外的寧靜。
不過我沒去吃大餐,對那些個,始終沒有任何興趣。
這次過後,我安安心心的先把今年過完。
但上班的時候,還是會注意一些比較出名的律所,再看看他們的官司勝率,隨後挑挑揀揀著。
雖然我沒有挑揀的資格!
見我一直在找其他事務所,馬凝安有點著急,經常有意無意的跟我說要給我漲工資,還說要天天帶著我。
對於這些,我只是聽著。
時間過的很快,天氣也是冷的過分,不僅乾冷,而且每天基本上寒風凜冽,走在路上的時候,恨不得直接把你吹的稀碎。
這天氣雖惡劣,可我該做的事是一件也沒少,每天上班、鍛煉,雷打不動。
大冬天,健身房裡人不多,能一直堅持的,也是健身達人或者是雖健身有著狂熱愛好的自律者。
而我,不是自律,只是單純的每天讓自己把空閑的時間填滿。
因為之前一百五十多斤,所以瘦下來之後肉肉有那麼點鬆弛。好在人年輕,再加上健身強度高,這樣一來,才短短的不到三個月的時間,我的身材已經恢復到大學畢業前。
不是,不僅僅是恢復,而是越來越好。
身材一好,再加上本身的顏值加持,身邊的追求者越來越多,如狂蜂浪蝶,恨不得每天圍著你打轉。
於是乎,我每天都在想辦法如何驅除這些追求者。實在沒辦法的時候,索性就裝起了啞巴,隨便誰問我話,都是充耳不聞。
還別說,這個方法挺好,都傳我冷若冰霜,看誰的眼神都像是看死人。
呃.....
這樣還挺好!
日子就這樣平平淡淡的過著,在我喜歡的冬日裡,如白開水般,其實了無生趣的過著。
只是,這樣的生活沒持續多久,在離過年放假還有差不多一個星期的時候,上江市的一件惡性殺人事件打破了現有的生活的安寧。
關鍵是,這起殺人事件的位置離我每天健身房不遠,那個地方是我每天必經之路。
發生這件事的時候,從早上開始,我的右眼皮就瘋狂的跳。
單純的我以為這是眼神經疲勞,也沒有放在心上。但據我的第六感,一般右眼皮跳的時候,基本都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從小到大,一直這樣!
明明這是個唯物主義的世界觀,但偏偏在這件事上,屬實邪門。
這件事發生之後,本以為是簡單的一起殺人案,直到江寄風找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