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第166章 你以為是你家呢
現在讓無極宗的名頭多在附近州城,或者說傳遍整個鶴金大陸,等次年宗門招新也不怕無人知曉。
蘇栗有預感,異界玩家遲早會永久「下線」。
無極宗不可能一直靠著異界玩家來重振,自然是需要吸納越來越多的新弟子才好。
倘若在這一次各宗防禦中搏出個名頭,沒準能再次讓「無極宗」出現在七大陸的修士口中。
雖然不知系統判定的「重振」具體要到哪一步。
蘇栗沉吟片刻,杏眸閃了閃,暗自想道:「但如此也算完成了重振宗門的第一步。」
半晌后。
蘇栗小小的人兒站在劍上,兩手環胸,昂著下巴鼻孔朝他哼了聲。
雖說玩家們對提升體質的「遊戲」看似很熱情,但每天在無比真實好似現實的第二世界里「遊玩」,他們還是很有居安思危的意識。
雖然弟子們在宗門外交戰,不影響防禦陣法的使用。
他不是沒想對蘇栗施加威壓,只是宗門外同樣處於無極宗陣法防禦範圍。
什麼虎鯨首領,應該就沒有來菡萏大陸。
尤其是神識凝練還不夠,故而這半個月蘇栗最期待的就是天狼宗來人。
祝司辰與杭博遠已經游到了末尾殿後的常晁師徒那兒。
不一會兒,藍星高層齊聚。
分明來一批送一批,還堅持不懈來無極宗。
目前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狀態。
只是那細微的變化,並不足以讓她一舉雙突破。
修仙之人可謂是最信這個。
柳梵天!
看到那人的下一刻,蘇栗臉色倏然凝重。
許是她每次對戰都有所感悟,體內靈力暴漲了許多。
恰在此時,一抹人影突然閃至天狼宗弟子上方。
就在藍星華國高層與玩家隊長們開始線下緊急會議時,御靈界深海之域內的各宗小隊撤離時也得到了個重要情報。
心頭盤算起天狼宗的可能性,不能說沒有,只能說極高。
只聽忽地一道聲響,屋內驟然出現了一扇暗門。
說起來,宗門內的異界玩家修為也因此提升了一階。
「原來是這樣。」
許久不見的小夥伴們聊完正事。
根本不給人修搶先一步的機會。
自五天前,大衍宗內的修士便為此卜算過。
十個宗主相視一眼,都是聰明人,會有這般情況很明顯是有人在暗地裡幫助虎鯨首領。
單是一人還沒什麼,前來的長老們都是這番言辭,蘇栗自是要重視的。
「罷了,吾不與孩童計較。」柳梵天大手背後,一派你賺到了的架勢,「將吾宗門長老弟子放出,吾便對爾等放肆的行為既往不咎。」
上次這麼鄭重,還是在「忘塵丹」一事上。
但事與願違,卻也出乎意外——
他一直藏匿在暗處,就等著宗門大開趁機闖入。
如此這般有那般后!
大衍宗宗主眉峰微皺,收起算卦的龜甲,無奈地搖頭道:「結果與之前相同。」
——虎鯨首領逃走一事有問題,關鍵就在他們之中。
先不說菡萏上的修士,一直沒有找到虎鯨首領蹤跡的十大宗內部,也有些動搖。
因此在搜尋各處妖修部族的非常時刻,例如當下被攔住的情況,在前面也出現了好幾次。
不說蘇栗的無極宗宗主身份,以她能夠憑藉覺醒當年就有如此成就,就足以令人驚嘆。
這段時間天狼宗和霓心宗之間狗咬狗,最終以前者吞沒後者作為「故事」結尾。
……
蘇栗御劍至宗門外,看著下方已經交戰到一起的雙方。
就這一會兒工夫,月竹等小隊已經發現了暗室內的大秘密。
以後,鮫人很可能只是傳說。
屋門被敲響,蘇栗睜眼從打坐中醒神。
「將他們先帶回宗門。」
修士的記憶毋庸置疑是強的,奈何從始至終沒有誰露出馬腳。
何況,他們確實如月竹所想察覺她的異樣,留心發現鮫人族銷毀的只是有關他們自身的內容,也就沒出手阻攔。
幾位宗主看向出聲那人,黃沙宗的宗主。
古籍稀碎成糊狀,隨後被月竹一道水壓衝擊成點點碎末。
「你就是蘇栗,敢將無極宗建起來,你倒是有幾分能耐。」
蘇栗嘴角不加掩飾地揚起,哈哈哈——當他們宗門的防禦陣法是擺設,還是以為打開宗門就不能用陣法啊。
然而半月過去,還未有任何異動。
菡萏修士雖說不上有多緊張害怕,也有認真去迎合十大宗的行動。
蘇栗五人離開不久,會議完畢的各個玩家隊長接連下線找到了上頭的領導。
又因所有古籍都與妖修有關,現盡數被月竹統領的鮫人一族收納。
大衍宗宗主瞥了他一眼,沒有反駁,內心也在懷疑是否要更換下宗門內的弟子卜算工具。
千年前關於鮫人滅族的「真相」還在三宗的藏書閣深藏著,雖然接觸後有所懷疑「真相」,但鮫人族摧毀自族的信息避世不出,對御靈界的人修也是好事。
「他們還真是一次比一次送來的人多。」
後者瞭然,拉住杭博遠的同時給他傳音。
明悟隨意擺動腰間酒葫蘆的動作一停,餘光掃到暗門,側眸給了祝司辰一個眼神。
無極宗。
逍遙宗宗主見狀咳了咳,笑道:「哈哈——莫宗主的卜策不會有錯,只是……」
他們自然也有所耳聞。
無極宗門敞開之際,柳梵天縱身就要往裡闖。
他說著,還不時朝天狼宗弟子後方扔出一枚新研製出的煙霧型丹藥。
菡萏上的部分修士難免有所鬆懈,猜測是十大宗判斷失誤。
明悟及祝司辰等修士小隊跟著月竹為首的海妖小隊來到虎鯨族。
逍遙宗宗主神態揶揄地挑了下眉,道:「你這龜殼莫不是壞了吧,我等早早就告知於菡萏眾人,亦是早早為之防備,那虎鯨還能從我等的眼皮子底下進來?」
「藏頭露尾之人是誰,也就一目了然。」
轉念想到大衍宗的卜算工具皆為法器,尤其他手裡的龜甲更是一件天階的法器。
目前前來清剿的十大宗門小隊信任存疑,認為自宗小隊清者自清的不在意這些謹慎的舉措,而有問題的宗門也不敢出頭挑事。
駱梓儀的聲音突然在兩人身旁響起。
如果硬要說的話——
蘇栗都不知道作何評價了。
驟然得知了宗門宗主「事迹」的異界玩家們各隊進行了一次緊急會議。
……
總之,加強自己的工具人她熱烈歡迎——有宗門防禦大陣在,就是柳梵天來她都不慌。
但也沒有明知情況不對,還貿貿然繼續的。
被選入「遊戲」內提升體質,從而提升戰力來守衛國家人民的玩家們不得不多深度思索。
行動受阻后,柳梵天這才施捨般將目光投向了她。
她就說呢,感情在這兒等著呢。
結果卻並不喜人。
嘭——沒等他靠近,防禦陣法自動開啟彈開了他。
一個個不是紫級,便是藍級。
屬實是他們像極了打不死的小強。
——說是煙霧彈也不為過。
繼上次帶著即墨景瑤四個小夥伴去幾處秘境「玩」了一遍后,她的境界便有所波動。
沒有半分客氣的態度,令被攔住的宗門又氣又無奈。
以他現在的修行,便是不藉助法器亦可卜策,沒道理會因卜算工具而失誤。
霎那后,常晁帶上他們攔住了正準備跟在逍遙、大衍宗進屋的宗門小隊。
——靈珠。
被發現了更好,月竹接下來就帶著族人光明正大的銷毀鮫人族的內容。
暗室本就是鮫人族發現的,順勢進暗室來的三宗小隊也不至於厚臉皮的跟妖修爭搶。
許燦陽等長老得令,迅速行動了起來。
月竹翻找到一本古籍,看著上面的內容愣怔一瞬后,面色一冷。
到底是雙方弟子實力有些懸殊,己方弟子沒有召喚神祇的手段只好以此擾亂對面的視線。
而月芙與虎鯨首領或許也早已經有所交涉。
蘇栗雀躍的帶著他們去附近新出的秘境玩,好生盡一番地主之誼。
月竹啪地合上古籍,不給明悟等修士察看的機會,瞬間將之銷毀。
虎鯨首領逃向這裡的消息一經傳出,但究竟原因為何並未隨之傳出。
此時,副峰上。
「誒呦呦~你說放就放,以為無極宗是你家,鬧呢?嘿喲~不愧是天狼宗啊,甭管是不是自個兒的,都要做足了主人家的姿態,還吾吾爾等的,可把你顯著了唄。」
更何況,如今華國甚至整個藍星都處於極大的危險中。
——倘若讓幕後人搶先將虎鯨首領送入魔窟,並助其破除魔窟封印……御靈界千年前的災難或將重現。
可想要突破至紫級,需要的靈力遠超以往數倍。
現在的無極宗弟子與大宗門弟子雖然還有些距離,但宗門長老卻是還好。
在逍遙、大衍宗後面的其他宗門長老與弟子一晃眼,還未看清前頭髮生了什麼。
所以在千年前帶著那些妖修到鮫人族,現下想來,那些妖修就是虎鯨首領派出去的。
他微不可察地晃了下腦袋,真是差點思路被逍遙宗的帶偏了。
蘇栗秉著穩妥的念頭,將自身的修鍊再度加倍。
鶴金大陸。
不過,天狼宗幫助虎鯨首領的動機是什麼?
「再琢磨琢磨吧,越急可能越難找到幕後之人。」羿楚嘆息道,慈眉善目的面容染上些許憂愁,隨後鼓舞道:「一時尋不著那背後躲藏之人也無妨,我等萬眾一心,不會連一個妖修都無法對付。」
尤其是當虎鯨首領暗室內的少許古籍內容被深海之域歸來的長老、弟子們道出后,更是印證了前者的動機。
次數一多也就習慣了,不習慣的宗門也只能暫且順從。
話是這麼說,但有個問題羿楚模糊了。
菡萏大陸。
正如藍星各處所發生的危險。
唐離等一眾異界玩家很快就在長老們的掩護下返回宗門。
同時,都不約而同回憶起近況。
正因此,藍星當前所遭遇的危機發生后,華國才不至於陷入茫無頭緒的驚慌失措中。
天狼宗此前雖為大宗門之一,可此次來並未有長老帶隊。
月竹等一眾妖修快速游在前面,進了虎鯨首領的議事廳。
她嘴角微抽了下,實在不理解天狼宗內部怎麼想的。
現在無論是知曉「遊戲」真相的高層,還是對「遊戲」真實性有所狐疑的眾玩家們都沒法將蘇栗的事情當成普通NPC的劇情。
——玩家們因此也知道了御靈界覺醒的年歲為「六歲~八歲」。
她與小夥伴的秘境之旅結束,返回無極宗的途中恰好撞上天狼宗的弟子。
「卜策結果如何?」
「天狼宗此次來……我覺得有些不對。」
出手利落的壓根不在意被修士發覺她的不對勁。
『跟貧僧去攔住逍遙、大衍宗外的宗門小隊。』
怕「遊戲」里的一切都是真的,也怕「遊戲」內的好處是為了讓他們鬆懈,以此來對藍星進行星球侵略。
「天狼宗又來人了?」
不外乎黃沙宗宗主會想到天狼宗。
「只等他顯露行蹤,屆時,便是手到擒來之事。」
作為手下敗將的天狼宗一眾打探者被蘇栗關進了宗門地牢。
『難怪,月芙……她怕是早知道了這個。』
因此不起效呢。
幾乎剎那,其他十幾名宗門長老隨之而來。
深海之域。
「會不會是天狼宗?」
皆是心有所感。
從弟子到長老再到現在的宗主,結果無一例外都顯示著:虎鯨首領已至菡萏。
「半月來第十二次了。」許燦陽到了她身邊。
並且對方能重傷從深海之域內逃走,也是有人幫襯。
各自不動聲色的相互對視過,忽而有人意有所指道:「如此一來,就要查一查內部了。」
派來的弟子沒一個回去的,他們看起來不僅不急,還很自信的沒有派來長老級別的修士。
不僅是御靈界基本人人習武,或者說是修仙……他們本著最壞的打算去想,不論是否真的發生,總是要做好防備,而不是危險來時手忙腳亂。
一番話下來,語氣陰陽怪氣極了。
「瞧瞧,可是你自個兒說的不與孩童計較,我一個小孩子說幾句,還把你給氣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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