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誰又敢說這不是報應?
「喝點?」袁凱拿出一個珍藏版的頂級白酒瓶問。
林西嶽偶爾也喜歡喝點,這他是知道的。
曹鳳琴從廚房探出頭喝道:「晚上還要值班,你自己不知道?」
「那就我們喝,好歹也是過年。」袁凱笑道。
林西嶽端著茶杯,又聊了幾句教育行業的事情,飯菜一上桌他就低頭吃。
曹鳳琴的廚藝那是真的好,只要她心情暢快做的飯菜不比高級酒店的差到哪裡去。
那一家互相看了看,女人試探道:「林秘書,那你們現在這關係……」
「好好的,過去了就過去吧。」林西嶽說。
那女人一喜,剛要問有沒有可能複合,袁姍姍從卧室出來問道:「楚韻過年都不來海州?」
那女人連忙不說話了。
林西嶽也沒想到袁姍姍是為了打岔,就說楚韻在省城有危險。
袁姍姍道:「那她的確不能亂跑,但一直躲著也不是個事啊,要找出那些喪心病狂的歹徒應該不難吧?」
林西嶽看到她使眼色,立馬猜到她以前找的那個私人偵探可能從麻里鎮離開后又去了省城。
「你自己小心一點。」林西嶽提醒說。
他們的對話袁凱也聽不懂什麼意思,袁姍姍也沒告訴他們她為了彌補都做了什麼。
所以他很奇怪地看看那兩個人,他們私下裡該不是有什麼秘密交往吧?
林西嶽連忙問:「對了,你們房地產沒想過轉型嗎,年前那個垃圾處理廠和污水處理廠的競標名單上,我看你們公司報名了,後來競標失敗就沒再考慮?」
「公司倒是在考慮,我本來想過去在那邊找工作呢,後來一看是溫桃的公司,就沒有去。」那男的說。
溫桃和袁姍姍之間的關係不能說很差,至少也應該是仇人。
所以他說這件事的時候還看袁姍姍的臉色。
袁姍姍也不知道林西嶽和溫桃的關係已經親密到能親熱的地步了,因此說到溫桃她臉色很難看。
林西嶽才想起這個,吃著飯說道:「海州市扶持這麼一家大型生活垃圾回收處理企業,電視台怎麼都沒報道過?過完年你帶隊去看看。」
「我去幹什麼,讓人家心裡更不高興?」袁姍姍立即拒絕。
林西嶽側目:「你覺著溫桃還在意於家,或者她對於家還有什麼感情?」
「那我也不能去,讓薛洋去吧。」袁姍姍戳著菜不想聊這個話題。
袁凱和曹鳳琴也不想讓袁姍姍接觸溫桃,這又不是什麼好事難不成還找上門讓人家不高興?
就算人家不在乎於家,可見了袁姍姍難免心裡惱火,要是鬧的不可開交對誰都沒有好處。
林西嶽就說,那是你們不了解溫桃。
「她跟於家完全是沒選擇的聯姻,晚點你跟我過去吧,她和黃副校長的大女兒,還有薛洋在吳小曼宿舍呢,幾個人在一起過年。」林西嶽告誡道,「溫桃早就不在意這些了,從一開始人家就沒在乎,你躲著幹什麼?再說報道這麼一家企業,你讓薛洋這個毫無經驗的主持人帶隊過去,一旦在報道中出點問題,有的是人會趁虛直入,這個工廠現在想搶走的人可沒那麼少。」
袁姍姍定定看著他很久,看出他並不是要讓她去被溫桃羞辱,於是點頭表示願意去看看。
袁凱和曹鳳琴很是不自在。
這怎麼還能讓袁姍姍去找溫桃去呢。
這不是給自己找事兒嗎?
但年輕人的事他們也不好多管。
「吃飯吧,吃完早點過去,」曹鳳琴問道,「那個楚天闊還在海州?」
林西嶽一拍腦門,差點忘了大舅哥還在招待所等著呢。
一群人就跟看怪物似的看著他。
那是楚家的大少爺啊,你怎麼就這麼不在意?
曹鳳琴連忙又炒了幾個菜,打包好讓林西嶽一會給人家帶過去。
她自己心裡也有些不高興。
好好的女婿成了楚家的女婿了,可她還得給人家做好吃的讓人家盡量別怨恨袁家。
怎麼好事全都是他們的?
思來想去曹鳳琴又把袁姍姍叫到廚房狠狠地罵了一頓。
你要不敢那種丟人的事情,現在能有這種尷尬的局面嗎?
在任何事情上袁姍姍都能反駁她,唯獨在這件事上她啞口無言。
想起那個錄像她就沒臉見人,現在這個局面她不得不承認完全是她自己作的。
「算了,這件事也怪我們,我們要堅定點也不會讓你跟於小鵬那種人見面。」曹鳳琴說著氣得想打自己。
袁姍姍抹抹眼淚,說到底還是她自己的問題。
突然,一個電話打過來,袁姍姍本來以為是單位的哪個同事,結果接起來一聽臉色發白。
是於家打來的電話。
於大鵬是獨生子,可他老子還有幾個兄弟。
這次打電話的是於大鵬的父親的弟弟的兒子。
對方聲音顫抖,近乎哀求地道:「袁老師,麻煩你跟那個林秘書說一聲,我們於家犯了錯的都死了,就讓他給我們個機會,我們給他跪下磕頭都行,讓他不要再為難我們老於家了,於小鵬乾的事,他們一家三代六口人都死了,就讓我們這些人好好在農村過自己的日子好嗎?」
袁姍姍驚恐地道:「你,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那人哭著說道:「於大鵬他媽知道於大鵬死了,喝農藥自殺根本沒救過來,就在剛才,他爸去給於小鵬燒紙,突發腦溢血,送到醫院人家根本不搶救,嘴上說是沒辦法,可我們知道,那是那個林秘書不讓,我們也沒人想著要給於大鵬父子報仇啊,我們早就跟他們家分家了。」
袁姍姍渾身冰冷,她篤定這件事肯定不是林西嶽乾的,可於家這下真正是滿門死絕了,她不能不想到這時冥冥之中老天爺在幫著林西嶽報復於家。
那麼,於家被滅門了,如果真的有報應,接下來該是什麼人了?
曹鳳琴一看她渾身顫抖,連忙問了一聲。
袁姍姍猛然顫抖了幾下,捂著電話壓低聲音說道:「於大鵬家死絕了。」
曹鳳琴啊的一聲,嚇得頭髮都樹立了起來,獃獃站在廚房,很長時間都沒敢說話。
她也想到了那個詞。
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