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小事一樁
皇后表面善解人意,實則心狠手辣。
在後宮多年,她早已清楚皇後為人。
「就這樣的小事啊!你來找我算是找對了!」
楊環兒猛的抬起頭來:「你願意幫我?」
「幫娘娘就是幫嬪妾自己,嬪妾有什麼理由拒絕?」
若能夠一舉斬斷皇后左右臂膀,那才好。
雲曦柔悠悠醒來。
便聽見這二人密謀。
回想起自己看書的那些日子。
雲曦柔陡然想起這其中所發生的事。
【襄嬪雖然厲害,但在後宮孤立無援,家中姐妹以為此刻進宮是好事,不曾想被人陷害,清白丟失,名聲盡毀。】
給襄嬪倒水的手一頓。
「娘娘怎麼了?」
這事兒並非小事。
斷不能輕言。
更不能讓襄嬪察覺。
「沒事,就是突然想起我從前對於讀書的事情不太上心,不知道這一次惡補幾天能否能混過去。」
「不是嬪妾故意要打趣娘娘,詩詞,是靠著積累的,除非娘娘天賦絕佳,不然只靠著最近這幾日,難以有所提升。」
「我倒是想,本宮對本宮的腦袋有數。」
「娘娘何必妄自菲薄?」襄嬪緩緩道:「雖說惡補幾天能夠創造奇迹的事情少之又少,但自從華妃娘娘對娘娘刁難過後,娘娘不一直都在創造奇迹嗎?」
「臣妾相信娘娘,即便是僅僅有這幾天,也能夠一鳴驚人!」
楊環兒把手給抽了回來:「你倒是肯相信我。」
那是自然。
楊家現如今如日中天。
即便是皇后一黨,都未必能夠撼動楊家在陛下心中的地位。
相信麗妃要比相信皇後來的靠譜的多。
「嬪妾不過是實話實說,到了娘娘這裡反倒是覺得臣妾心不誠,在這裡刻意拍娘娘馬屁了!娘娘從前讀書的時候不怎麼用心,嬪妾斗膽自薦,若是娘娘在這些詩詞上面有不懂的地方,隨時可以把嬪妾給喊過來。」
「好,那本宮就不與你多言這些虛妄之語了。」
都是後宮的姐妹,何必分的那麼仔細?
將來說不定她們二人還要擰成一股繩,去斗其他的勢力呢!
二人整理好名單之後,襄嬪便下去著手準備了。
楊環兒把春水給喊過來:「如今年關將近,又要舉行詩會,屆時達官貴人必定都會親臨現場,你要想方設法做好防護,尤其是那種隱秘又偏僻的地方,多加幾個燈籠,多找幾個婢女過去看著。」
楊環兒稍加思索,將自己所能想到的隱蔽之處全都講了一個遍。
春水一一記下。
「還有一些本宮想不到的,你多替本宮籌謀一下。」
「奴婢知道了。」
所謂陷害,不過也就那些手段。
既然是到宮中來參加,那就應該把身上很有可能攜帶危險物品的人都給靠留下。
雲坤宮內。
嫻妃帶著人難得到了此處。
「聽說皇後娘娘要舉辦詩會,怎麼把這件事情交到了麗妃頭上?」
知道的是嫻妃過來關心詩會。
不知道的還以為對方是過來挑釁的。
後宮眾人真是不把她這個六宮之主當做主子了。
皇后深吸一口氣,壓住自己內心的怒火。
「陛下不是說要麗妃妹妹多學學掌管後宮的事宜嗎?沒有什麼比得上舉辦詩會更能夠讓人成長的了。」
是啊。
也沒有比舉辦這個更讓人出名的了。
一旦成功,麗妃那就是陛下身邊最為得力的妃嬪。
即便不成功,按照陛下如今對她的寵愛,也只是會說她現如今什麼都不會,歷練歷練也是好的。
總也挑不出個錯處來。
「娘娘果然心胸寬廣。」
「都是後宮姐妹,有什麼寬廣不寬廣的?」
「但是臣妾好像記得,麗妃……」她眼珠一轉,眉眼之中的賢妻越發明顯,「好像不太會詩詞啊?讓這麼一個不懂詩詞的人去舉辦,是不是有些諷刺了?」
「本宮剛才說了,陛下要妹妹去歷練歷練,年關是個大事,總不能讓妹妹著手去準備,萬一出了事,本宮也難辭其咎。宮內已經許久沒有喜事了,何況今年的雪來的早,後宮內的景色要好一些,讓那些小輩的人過來聚一聚,也能夠為宮內添些喜氣,還能夠添些朝氣。」
皇后一臉平靜。
一副妥妥噹噹的一國之母的表象。
「臣妾不懂得這些,臣妾覺得年關將至,後宮內的氣氛喜氣洋洋的,即便是那些奴才們讓臣妾看了,也都讓臣妾歡心。臣妾雖然讀書不多,卻也知道一句話,建功易,守功難,皇後娘娘,既然已經有所準備,那就應該再好好想想,切莫因為一些細枝末節而錯漏了大事。」
皇后也並非自己想象當中的那麼落落大方。
至少現在還是在意陛下心中的位置的。
不過那還要如何?
選秀三年一次。
今年年關過了以後等到年中,就又要再選一次了。
後宮里從來都不缺美人。
更不缺朝氣蓬勃的美人。
陰陽怪氣了一陣子,嫻妃起身離開。
成玉望著嫻妃的背影,不由得呸了一口。
「什麼東西!也不看看自己家裡有沒有忘了初心!」
朝堂之上嫻妃的哥哥一直在逼迫陛下。
這個時候怎麼不說建功易守功難的話?
「休要胡言亂語!」
成玉低了頭:「奴婢就是看不慣她的樣子!總說他人對娘娘心存不軌,卻也不想想自己。」
平日請安都是三催四請的。
雖然沒有讓娘娘持續等待,卻也沒有讓娘娘有一天順心的。
「好了!」
現在最主要的敵人又不是嫻妃。
而是麗妃!
再這麼下去,後宮的主人只怕就真的要變成她了!
「奴婢覺得這一次,嫻妃不會善罷甘休,娘娘倒也不用出手。」
朝堂上的事情成玉雖然了解的不多,但每每見到皇後娘娘為其心煩,也能夠了解一二。
嫻妃一家,有些時候做的太過分了。
「不必如此,她自己也坐不住了。」
同為妃位,自己沒有能耐抓住陛下的心,那就只能陷害已經抓住陛下的心的人。
她從前想的太過簡單了,本以為自己的孩子被封為太子,就能夠穩坐皇后之位,但所有的一切全憑那位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