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6章 金貴的命格
他低低的道:「我好像記得,當時姜惜惜生產的時候,有醫生說過她看起來並不像早產,只不過當時聽聽有先天性心臟病,所有人的注意力全在這件事上,那醫生的話也就被遺漏了……」
他猛的抬頭:「把視頻里的那個男人找出來,查清楚是誰,還有,給宋聽聽做一次親子鑒定。」
「親子鑒定的事,暫時不要被任何人知道。」
小楊道:「是,我這就去辦!」
一天的拍攝很快過去。
剩下的工作,林語歡全部交給了靜姐。
靜姐做了一些調整,把工作盡量往後延了一些。
交接好工作,林語歡陪靜姐吃了一頓飯,然後買了一張回老家的票。
自從父母出事後,她就被宋家接走,宋老爺子怕那些人找到她,一直不讓她回老家,也不讓她和老家的人聯繫。
時間飛逝,她已經有十來年沒有回去雲海市了。
十幾年了,一切已經平息了,她也應該回去看看了。
那是個稍微靠南方一些的三線小城,靠著海,雖然不大,但也還算熱鬧,從京市坐高鐵過去,只要四個多小時。
看著手中的車票,林語歡突然覺得無比的平靜。
醫生說前三個月最好能好好休息,有利於養胎。
那個小城市,沾著父母的氣息,有著她童年的記憶,應該是很溫暖的吧。
她還有一個兩個的親戚,父親死後,他們也改了姓名和信息,這麼多年沒聯繫了,不知道他們過得如何。
是時候回去了!
她打算前三個月在老家住著,然後就去天遠縣看看她的孩子們,到最後生產的日子,就在老家生產吧。
想著這些,她感覺心安了不少,那些繁雜的事情也暫時被摒退到了一邊,慢慢的,就進了入夢裡。
夢裡全是小時候的事。
她和父母還住在最初的老房子里,是母親單位分配的宿舍,不大,樓道黑黑的,小小的。
但鄰居間關係很好,見面總是笑臉,誰家做了好吃的,遇到饞嘴的小孩,還要給對方家端去一小碗。
夏天天氣熱的時候,就有人把樓下樹邊的空地清掃來,拿涼席往那一放,再拿一些西瓜,冰鎮過的飲料放那,很快就能招來一群人。
過年的時候,父親就帶著她和母親回老家住幾天。
父親的老家,是在鄉下的一個小鎮上,那房子是二層的小樓,有些舊。
每年過年,堂叔就會把房子打掃得乾乾淨淨的等著他們回來,還把肥得流油的大雞腿留給她,不准她的堂哥吃,所以,每次她啃雞腿的時候,堂哥就趴在門縫裡看她吃。
有幾次她就撕下一半給堂哥,但堂哥不敢接,說這是父親專門留給她的,要是吃了,會被父親揍。
她那時候覺得只不過是個雞腿,可長大了才知道,那是堂叔的一份牽挂和一份沉甸甸的愛。
半夜醒來的時候,林語歡摸了摸枕頭,發現枕頭濕了很大一塊。
她坐起來,看著窗外,一直坐到了天亮。
起床后她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行李,從首飾盒子里拿出了一些首飾,就出發了。
她先去二手名品店把那些首飾全賣了,錢全存進了銀行卡里,然後拖著不大的行李箱進了高鐵站。
四個多小時以後,她已經到了雲海市。
多年沒回來,她有些認不出這個城市了,除了市中心那座標誌性的大鐘樓,其他的建築,好像都變高了,變漂亮了。
她打車去了以前住的地方,發現那個地方還在,只是牆上已經粉上了「拆遷」兩個字。
看著舊得連窗戶都快沒了的老破小區,林語歡站在門口,心裡發酸。
她剛打算往外里走,裡面就出來了一個頭髮全白了的老者。
和林語歡擦肩而過的瞬間,老者停下腳步,驚訝的叫了一聲:「林小意?」
林語歡猛的回頭,看了老者一會兒,叫了一聲:「張老師!」
張老師激動的抓住了她的手:「真的是你,小意啊,我在電視上看到過你,但不敢認,也不敢說,我就知道,你還會回來的!」
原來,老者是母親以前學校的校長,小時候經常來家裡吃飯,和林語歡也算很熟悉。
林語歡擦了擦眼睛,望向自己家曾經住過的那一層樓,哽咽道:「張老師,我家以前的房子還在嗎?」
張老師道:「在,在!你母親是去鄉下援教的時候犧牲的,上面說了,作為獎勵,這房子永遠都是她的,你是她的獨女,有權利繼承,所以,即使是拆遷了,分到的新房子,也是屬於你的!」
「只不過這些年那房子一直空著,很舊了,雖然我有空的時候會帶著學生去打掃一下,但實在太舊了,只怕已經不能住人了。」
林語歡激動起來,「還在就好,還在就好,張老師,您有鑰匙嗎,我想上去看看!」
「有有,等我去給你拿,等著,好孩子!」
房子沒有變,但裡面的傢具實在不能用了。
林語歡叫來了家政,把房子重新掃掃了一遍,又去二手店淘了幾件傢具和床,第三天就搬了進去。
搬進去的當天,她還專門去了附近的小寺廟,給自己和孩子點了一炷香。
出來的時候,看到路邊有算卦的,一時興起,便給自己算了一卦。
拿著她的生辰八字,那算了幾十年命的算命先生嚇得目瞪口呆。
他本是在這擺攤玩的,雖然有一身的本領,但這輩子就沒有正兒八經的給幾個人算過命。
一是天機不可泄漏,二是這世間人大都只聽好聽的,他一般就是隨口胡謅。
可今天不同了,這姑娘的命格,實太在貴重了,他敢說,這雲海市,上百年也出不了一個這樣貴重的命格。
他剛要說話,就看到停在路邊的黑色轎車裡下來了一個男人。
那男人生得極為高大氣派,那長相,那臉,簡直就是天生的大命格。
那命格貴重的,他在夢裡也不敢想!
他手中的紙牌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喃喃的道:「我這是在做夢吧,這簡直就是古代皇帝的命格啊,怎麼我今天一下就遇到兩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