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中位？
第八章中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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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鍊此法還有一個條件就是...魂術天賦！」想到這兒，老者微微頓了下。身體也是立直了些，那渾濁的雙眼裡一絲傲意閃過。
「魂術天賦？」在家族裡，凌霄偶爾聽凌天痕提起過，只有那些魂術天賦極好的人，最後才有可能成為魂術師。由此可想，要想成為一名魂術師是多麼的艱難！
這也正是為什麼魂術師倍受尊崇的原因，物以稀為貴，這種職業，不管在哪裡，任誰也會以貴賓相待。
「魂術天賦也是有著等級之分。分別為，下位，中位和上位。雖然劃分得不是極其細緻，但這也足以大致區分一個人的魂術天賦了。」老者像在教一個剛出世的小孩，一字一句說得很清楚。
「嘿嘿，老頭。你既然說這些給我聽，那意思是我也具有魂術天賦咯？」凌霄聽得小心臟噗噗跳個不停，壓抑著心中的激動，小心問道。
「嗯。勉強達到吧！」見凌霄小臉興奮的樣子，老者不由得白了白眼。
「嘿嘿，就是不知究竟是不是那傳說之中的上位？」凌霄滿臉得意，毫不掩飾心中的貪婪。
「上位？虧你小子想得出，借你個竿你就往上爬了？能不能達到下位級天賦都很難說咯！」
聽到這小子的話，老者不由得眼皮抖了抖，這小子太自以為是，之前他還真沒看出來，旋即不禁故作出失望的神態。
見黑影老者的神色不對，凌霄故意嘿嘿一笑道：「前輩不要見怪，我這不是剛從失落中找到一點希望嘛，主要是你說的這些東西實在太誘惑，我這不是才有那麼一點點的得意嘛！」
「一點點？我看你尾巴都翹天上去了！」老者氣得鬍鬚一陣抖擻，瞪大著眼不知是氣還是笑。
「還有，以後『老頭』二字不能讓我聽見。從今以後，我就是你師父！」老者抬了抬首，昂身又道：「現在開始入門儀式。」
「啊？還儀式...」
「廢話！不進行儀式，那哪能算拜師入門。」老者沉聲呵斥道。
「哦。」
凌霄詫異的看了老者一眼，心想到，這老頭怎地這麼迂腐？不過想到自己破損丹田后還有修鍊的機會，不禁旋即興奮起來，要是真如老者所說，沒有丹田也能修鍊的話，那這拜師入門倒也不算什麼。畢竟，要是真能修鍊，這老者也真算是自己的授業恩師了。
顯然，對自己的恩師行叩拜之禮，凌霄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想到這兒，凌霄釋然的對著銀月之下的老者，恭恭敬敬的扣了三個響頭。
只是在凌霄埋頭之際，滿嘴長須的老頭身體竟是突然顫了顫，渾濁的老眼裡，閃過一絲欣慰，旋即又被無盡的期許蓋過。
凌霄完完整整地行完入門之禮，拍去身上的塵土，無比誠然地喊聲道：「師父。」
不管怎樣，凌霄能從絕境中看到希望，都是眼前這老人的賜予，不管他這麼做出於何種目的，但至少他真真切切的幫了他，凌霄一直是個恩怨分明之人，有恩就是有恩，他不可能因為其它的因素而無視這一點，況且如今既已拜入他門，那麼師徒之間的輩分禮儀就必須遵守。
見凌霄臉上一副認真的樣子，聲音充滿誠懇，冥老也是欣慰的點了點頭，「小傢伙快快起來。」
冥老伸出乾枯的手掌，彎身扶起凌霄，微笑道：「你試著查探下神海。」
聞言，凌霄尋了塊岩石，盤腿坐下，依照師父的吩咐，將一縷意識沉入腦海之內。
因為對魂術沒有多少概念，加之一心只放在修鍊體魄之上，所以凌霄這十幾年來幾乎沒怎麼接觸過這所謂的神海，因此這突然的進入顯得很是生澀。
不過他也沒有一絲急躁，認為這倒沒什麼大問題，只要慢慢縱著意識，這種自身因素造成的簡單麻煩久了便會隨之消去。
岩石之上，凌霄小心翼翼的縱著意識，慢慢地向這神海靠去。清風吹來一縷長發在那雙神俊的雙目間飄舞，樣子頗有幾分沉穩。
一旁的北冥，微微點了點頭，露出一絲讚許之意，今天白天凌霄沉著冷靜的表現他也是看在眼裡，十四歲便表現出這等超乎常人的定力，可以見得這小傢伙的心智絕非一般人可比。
而這種心智，來自於少年這三個月來受到的冷眼，諷刺，甚至欺辱。顯然，這三個月來凌霄成長了不少。
或許未來的路上還會有更多，更大的困難會阻撓他前進的腳步，但至少現在，他漸漸開始有了忍受屈辱的心。而這，絕不是光修鍊就能磨礪來的。
「呼...」岩石上，凌霄原本沉靜的身體突然微微顫了下，呼吸也慢慢加重了起來，神海里，那虛無的黑暗之中，一粒淡淡的金黃色光點懸浮其中，此刻光點彷彿有著莫名的吸力，將凌霄那縷細小的意識慢慢地拉扯進。
越來越近，吸力也越來越強，不管他如何掙扎，都阻止不了光點的拉近。
就在凌霄驚恐間，「轟！」一股強大的靈魂力量陡然強行闖入他的神海里，接著一道魂力凝成的鋒利刀刃，在漆黑的空間里陡然閃起一抹明亮的寒光，「哼！」一道冷喝聲響起，寒光自凌霄的意識與金色光點之間劃過，「砰。」凌霄的意識瞬間被彈開，接著被一股強大的柔力捲入，旋即消失而去。
而，凌霄神海之內，人的寒光去勢不減，依舊向著神海深處飛梭般穿透而去。
「啾。」突然一聲尖嘯聲響起，聲音很細很弱，隱隱間彷彿來自某個不知名的深處。
神海之外，凌霄意識退了出來，面色有著一絲蒼白，臉上湧現著驚恐與疑惑。
一旁的北冥也是一臉的疑惑，顯然這種情況也是在他的預料之外。
「怎麼回事？」凌霄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問道。
「這...你的神海似乎變異了？」
「什麼...變...」話音剛落，凌霄臉上頓時一陣驚駭，眉頭都是緊緊的皺在一起，不管怎樣聽見這樣一個消息，第一反應定然不會是好過。
「你不要緊張，這不一定說明就是一件壞事。」冥老先恢復平靜，旋即說道。
凌霄慢慢地也是恢復一絲冷靜，點了點頭。
「看你神海里那光點呈淡金之色，如果按照正常來看對應魂術天賦應該是...中位級！」
北冥皺著眉，緩緩地說道。
「中位么？似乎也挺不錯了啊...」聞言，凌霄應道，只是那眉宇間卻是顯出了一絲淡淡地遺憾。
看見凌霄的表情，老者嘴角掛著一絲苦笑，遲疑片刻后，道：「不過...你那神海似乎有著吞噬之力。」
剛剛在北冥靠近那光點時，他也是感受到了那絲吞噬之力，不過很顯然，那縷微弱的吞噬之力對他根本造不成絲毫威脅。哪怕他現在的靈魂力也是無比的虛弱。
聽著老者的話，凌霄驚詫的有些合不攏嘴。「吞噬之力？這又是從何而來？」
似乎他並沒這項特殊的能力吧！
「難道是...魔岩森林？」突然，凌霄心裡猛地一亮，想起了當日在魔岩森林裡走失，聽見尖嘯的怪聲，然後被驚天巨雷擊中，昏迷...
想到這兒，凌霄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