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計劃通
大概過了兩天,賽就來到了大墳墓,倒也沒有不是花了兩天坐車來的,而是處理完告死會的戰略計劃后,用的當初從康斯伯德搶來的那艘船上的傳送石傳送來的。畢竟法師塔和大墳墓是告死會的基業,傳送支援是應該有的功能。
走出傳送門,賽第一眼就看到了似笑非笑的凱爾森,兩人相視一笑,然後立刻往會議室走去。
凱爾森給瑪拉基和克拉倫斯打比了個手勢,兩人立刻去準備調動軍隊:「具體情況老鄧肯已經告訴你了吧。」
賽點了點頭:「大概有個概念了,雖然細節上有點粗糙,但也不是什麼很困難的事。」
「傳送坐標早就搭建好了,你怎麼現在才來。」凱爾森疑惑的問道,以他對賽的刻板印象,這個傢伙是個純純的事業狗:「法師塔那邊有什麼問題嗎?」
「不是法師塔的問題,墨芙娜在思考要不要引入一部分血族成員。畢竟野生的血族也不少,雖然不如氏族的吸血鬼,但也是極強的個體了。」賽解釋道:「雖然我並不是很贊同信任血族,但畢竟墨芙娜也為我們的事業做出了很多貢獻,我只能同意他的想法。」
「聽起來你對血族的意見很大啊,儘管你是個吸血鬼大君。」凱爾森乾巴巴地笑了兩聲:「結果呢。」
「初期成效並不好,畢竟告死會的知名度目前不高,在長期的看看成效吧。」賽搖了搖頭:「而如果我們真的在未來的戰爭中奠定了基本的聲望,想來也不需要招募血族了,所以我對這件事持有的態度相對悲觀。」
「那就暫不要管吧,先把這件事處理下來吧。」凱爾森拍了拍賽的肩膀:「如果能成功,那可是足夠我們創造一個大軍團的混沌死靈的收益。」
會議並沒有持續多久,也只是敲定了大墳墓在開始行動后的防禦計劃,畢竟這一趟核心戰力基本上都離開了,雖然如今告死會明面上沒有太多敵人,但依舊要做好十全的準備。
至於軍隊則是訓練並補充了人員的死靈一團,共計三百七十餘。這些其中有一百人擁有重甲配給,其餘的一百重甲則有二三團分配了。再加上搬運輜重的死靈僕役,還有凱爾森勉強湊出來的五十名魔蘊槍手。
在凱爾森看來,真是硬擠出來的最高規格了,如果能夠有足夠的工藝和材料支持,他希望部隊的一半都有魔蘊遠程火力才行。
戰爭最粗暴的贏法,就是純粹的火力覆蓋。
不過目前只能這樣了。
部隊開拔,克拉倫斯依舊盡職盡責地率領亡靈騎兵們在前面開路,但凱爾森個人覺得他只是不喜歡跟人溝通而已。
到達礦道后,在確定了附近情況后,骸骨軍團開始向四周鋪展開,將遊盪的行屍等亡靈生物,凱爾森可不希望自己的計劃毀於一些小事上面。隨即軍團以小隊的建制開始就地警戒,如果混沌黑鳥因為傳送紊亂到礦洞外面,軍隊就能第一時間將其合圍。
而凱爾森三人則開始往礦洞里探索。
前面的景象幾乎和戰爭眼靈看到的差不多,唯一的區別就是走到中段的時候發現不少地方已經被混沌之力吞噬。看著礦洞岩壁上那些光滑圓潤的破口,就好像被什麼強烈腐蝕性的東西濺射到一樣。
凱爾森伸手一摸,拈起一縷混沌魔蘊,隨著自己的黯蝕墨韻與其快速反應,發齣劇烈的滋滋聲。凱爾森幾乎是用了三倍的黯蝕魔蘊,才將這混沌之力「殺死」。
是的,萬物都可以被殺死,尤其對於掌握了死墮殘骨的凱爾森來說,殺死物質界定義的死物也並非天方夜譚。但想要殺死混沌卻有些過於困難了,或許這東西天生就沒有死這個概念。
「真是棘手啊。」凱爾森咧嘴。
賽撇了一眼凱爾森:「不然呢?收益和風險自然是成正比的。」
「你去了趟諾薩斯倒是越來越愛說教了,你不會每天就給諾薩斯的帝王上課吧?」凱爾森開著玩笑,突然間放低聲音:「噓,有東西....」
他話還未說完,一道濃郁的陰影就無聲地穿透岩壁而來,要不是瑪拉基將他拉開再狠狠一拳將襲擊的黑影轟飛,凱爾森怕不是開場就要重傷。
賽還在震驚之中,克拉倫斯已經反應過來揮舞著雙手巨劍劈了上去,他剛剛看得很清楚,瑪拉基在自己的拳套上附著了黯蝕魔蘊才能夠有效地傷害到目標,於是他也在劍上凝聚了大量的黯蝕魔蘊。
長劍劈斬上去的手感像是砍中了柔韌粘稠的水,原本應該穿過去的劍卻因為黯蝕魔蘊的「鈍化」而沒能穿越過去。目標發出尖厲如男嬰的叫聲,然後飛了出去撞在牆上。
「就是混沌黑鳥,出手!」凱爾森一邊指揮著,一邊用出了當時他最強的攻擊手段「死亡綻放」。
克拉倫斯迅速的閃開,而瑪拉基則堅持護在凱爾森勉強,以防有人襲擊施法的自家君主。
凝縮的黯蝕魔蘊黑線爆散開,將半實體化的混沌黑鳥抽的破開了不少口子,其中不斷逸散著混沌之焰,而同時憤怒的黑鳥也張開了翅膀,頓時萬千混沌之羽想著四人襲來。
克拉倫斯立刻從左臂凝聚一面巨大的黯蝕屏障,將黑羽抵擋在外。但拖拽著各種混沌位面元素的黑羽擊打在屏障上爆發出各種元素,這些元素都帶著位面之力,很快就將屏障侵蝕開裂。
而這時的瑪拉基也已經蓄勢完畢,一根長槍擲處,隔著十幾米直接將黑鳥爆射而去。在長矛臨近時,黑鳥被迫收起羽翼轉而飛走,克拉倫斯立刻配合上近身,不停地向黑鳥劈砍。
而瑪拉基也從岩壁中拔出了那柄巨大的長槍,開始壓縮起黑鳥的騰挪空間。而凱爾森沒有添亂,他在施展了幾個輔助術士后,就開始集中感知著黑鳥的一舉一動。
果然,當瑪拉基和克拉倫斯將黑鳥逼入絕境之時,他的羽毛開始泛起了靈性的光輝。
「就是現在!」
身後的賽立刻展開了血色的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