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0章 真想,昭然若揭!
「葉芸。」
唐姝衝進興沖衝進入房間的時候,葉芸正抱著小初七,沉默地為她順著柔軟了的頭髮。
小初七的頭髮從出生起就沒有剃過,之前秦香娥讓她給小初七剃光頭,說是剃了光頭小孩子以後頭髮會長得更濃密,她和秦錚思索之後還是拒絕了。
秦錚是覺得,小初七是個小丫頭,剃光頭多難看啊。
雖然小初七還是個小嬰兒,但愛女心切,他是一點都看不了自家小閨女光頭的樣子。
葉芸則是覺得,剃光頭長頭髮是有雙向風險的。
小孩子皮膚嬌嫩,毛囊也很是脆弱,一個弄不好若是破壞了毛囊就再也長不出頭髮,到時候想後悔可就來不及了,更何況小初七還是個女孩,若是頭上禿了一塊,和毀容有什麼區別?
被她拒絕之後,秦香娥對她起了一點意見。
有一次她出門會客,秦香娥竟然想偷偷給小初七剃光頭,好在被大姐及時發現才讓小初七逃過一劫。
後來大姐把這件事告訴她,她起初還不信。
秦香娥一向是個善良和藹的人,脾氣好性子軟,怎麼可能偷偷跟她和秦錚對著干?
直到大姐氣急了,紅著眼跟她說:「小丫頭不到兩個月就到我手裡,剛開始小小的一個跟只小貓兒一樣,喝奶都是我喂,平時睡覺也都是我摟著睡,我看她跟看親閨女似的,香娥姐是小丫頭的姑奶奶,小初七要是能得她的疼愛我自然也是高興的,我有必要說假話坑她嗎?」
這話說的,葉芸坐不住了。
大姐平時是怎麼待小初七的,她自然都看在眼裡。
後來她去找秦香娥,秦香娥一上來也是跟她急聲解釋,一口一個:「我也是為了小初七好啊。」
「你看小慧的頭髮,烏黑髮亮的,就是你田嬸在她小時候給她剃了兩次光頭!」
她聽完直接沉默了。
田小慧的頭髮好,有沒有可能是田小慧的基因好?
田小慧家不僅僅是她自己頭髮好,她哥的頭髮也好,因為她爹娘的頭髮本就很好,一家子頭髮烏黑髮亮,個頂個的濃密。
話又說回來了。
小初七的頭髮也不差啊。
她的頭髮雖然有一些細軟,但也是黑色的,秦錚的頭髮更是濃密烏黑,小初七的頭髮看起來雖然不是發亮爆棚,但是,比起同齡的小孩子也絕對不遜色。
說到底,還是兩輩人養孩子的方式出了問題。
興奮的歡呼聲把葉芸從回憶之中拉了回來,她抬頭,看到了眼神激動走進來的唐姝。
「葉芸,秦錚他們有消息了。」
唐姝眉眼欣悅,伸手把bb機遞到了她的面前。
看到她這副表情,葉芸心神微動,接下bb機,看到了上面的內容。
雖然在看到唐姝的表情時她心中猜出答案,可在看到穆敬生髮來的消息之後,她仍是忍不住眼眶一熱,懸著一顆心終是驀然落了地。
秦錚翻盤了!
bb機上的內容,是她和穆敬生約定好的代碼。
不是劫刑場。
是翻盤!
秦錚翻盤了。
這意味著秦錚和顧瑾沒有罪,他們洗刷了冤屈,打了個一個漂亮的翻身仗!
「太好了……」
她拿著bb機的手忍不住顫抖,咽了下喉嚨。
忽而她眼前一黑。
唐姝眼見地發現她的不對勁,連忙扶住她,「誒,葉芸!」
葉芸抓住了她的手。
一直緊繃著的心弦在這一刻忽然鬆散,強烈的高度緊張之後鬆懈,以至於讓她頭暈眼花。
葉芸揉了下額心。
幾秒后,她扯開嗓子朝門外喊道:「張叔?張叔?」
唐姝訝然。
連忙壓下她伸出去的手,低聲道:「葉芸你糊塗了,張叔送我舅舅和你爸去刑場了啊。」
是啊。
葉芸高興糊塗了。
她抱緊了懷裡的小初七,喜極而泣,「寶貝,你爸爸馬上就回來看我們了!」
該死的秦錚。
讓她這麼不省心,回來一定好好地收拾他!
……
刑場。
在審判的最後一秒,一隊軍馬忽然闖進審判大會,強勢地攔下了即將下令開槍的審判長。
來人正是吳老。
當時,一道中氣十足的低喝打招呼似的打斷了審判長開槍的指令。
「審判長!」
與此同時,一隊穿著綠裝的年輕小伙直接衝進槍擊範圍,形成一度肉牆將秦錚和顧瑾保護在內。
吳老不緊不慢地下了車。
同時,大東風上壓下十幾個穿著樸素的人。
他們不是別人,正是幾名風塵女人的家人。
當著審判大會所有人的面,他們親口承認最近收到了一大筆錢。
同時被押來的還有幾名風塵女,她們在看到家人之後,再也無法狡辯,親口承認了受人指使誣陷秦錚和顧瑾的事實。
其實那天,秦錚和顧瑾只是正常在招待所接待合作客戶。
她們不由分說地闖進去,在秦錚和顧瑾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執法人員下一秒就闖進了房間。
當時他們同處一室,不還是她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就算秦錚和顧瑾沒有碰他們,架不住流氓罪查得嚴啊。
只要沾上了腥,還能跑?
吳老出面,就算是審判長再有後台也不能跟吳老對著干。
一個小小的審判長,和軍區首長根本不是一個等級的,他手裡只有兩把槍,而吳老帶來的人每一個手裡都帶著搶。
吳老把證據讓人送了上去。
這段時間,幾名風塵女的家人收到錢后結婚的結婚,買傢具的買傢具,蓋新房的蓋新房,花出去的每一分錢都是為秦錚和顧瑾戲耍冤屈的證據。
公安和審判大會檢查證據真偽,之後陷入了沉默。
明明幾名風塵女的家庭之前窮的揭不開鍋,都淪落到讓她們去賣肉補貼家用,怎麼可能一時間有這麼多錢去辦大事兒?
真相,昭然若揭。
在鐵證面前,審判長語塞,鐵青著臉只能讓人把秦錚和顧瑾放了。
吳老和秦錚簡單寒暄了幾句。
「吳老,謝謝您。」秦錚身上的繩子被解開后,向吳老道謝。
吳老擺了擺手。
一切都是秦錚自己的主意,而他,不過是聽從他的安排露個面罷了。
是的。
這一切都是秦錚做的局。
他和顧瑾突然被關押起來時,他的確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