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功高蓋主，鳥盡弓藏

在場的人眼神直勾勾的望著秦斬，表情有些複雜。「這也太奇怪了，他的神骨都被剝奪了，居然還能活下來，簡直就是奇迹。」

「武王回府！」

就在眾人議論之時，浩浩蕩蕩的黑虎衛回到武王府。在幾個親衛的簇擁下，一個身穿黃色玄袍，銀白色頭髮的老者出現了。此人便是藍月帝國唯一的異姓王，秦德。封號武王！在藍月帝國，秦德的威望極高。可以這麼說，藍月帝國的大半江山都是靠秦德打下來的。他就是藍月帝國的擎天神柱。五朝元老！秦德不怒自威，步伐沉穩，霸氣凜然。他已將近百歲高齡，但看起來只有六十歲左右。「發生了什麼事？」

秦德的聲音有些低沉。眾人支支吾吾，都不知道如何作答。在武王府，秦德擁有絕對的權威，無人敢違逆他的意志。秦斬當即上前，拱手：「爺爺，此事與他們無關，是我造成的。」

秦德這才轉向秦斬，見他不但蘇醒過來，身體素質還如此強大，眼神泛著奇異的目光，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你能醒過來就好。」

秦德沉聲道：「隨我去書房，我有話要問你。」

「是。」

在秦德面前，秦斬不敢有半點不敬。「其他人回去休息。」

秦德說完再看向秦越：「老四，你也一起來吧！」

「好的父親。」

秦德一聲令下，所有人都各自離開，再也不敢逗留。離開之前，秦德對眼前一片廢墟看了一眼，並沒有多說什麼，轉身回到自己的書房。秦斬走到秦越身後，推著他的輪椅急忙跟了上去。老爺子雖然已年邁，可那種在戰場上拼殺出來的氣場依然讓人不敢與之對視。秦德直接命令他的兩個親衛：「你們守在這裡，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進來。」

「是！」

秦德轉身進入書房，背負著雙手，神色凜然。看得出來，老爺子在皇宮裡受氣了。秦越和秦斬對視一眼，面面相覷。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沉重，老爺子不發話，誰也不敢開口。「父親，陛下是否為難你了？」

最後還是秦越打破了沉重的氣氛。秦德瞪了秦斬一眼：「你這個逆子，都是你惹出來的禍端，老夫真想一掌劈死你。」

秦斬自知理虧！當初是豬油蒙了心才痴迷南宮嫣那個蛇蠍心腸的女人。不但慫恿他盜取皇宮重寶，還剝奪了他的極品天級血脈。想到這裡，秦斬無比後悔。「爺爺教訓得對，這一切都是孫兒犯下的錯，請爺爺責罰。」

秦斬低著頭認錯。秦越見狀，急忙說道：「父親，秦斬年少天真，只是被他人利用才鑄成大錯，只要他以後誠心悔改即可。」

秦德見秦越如此維護這個侄兒，心中雖然還是很生氣，但更多的是欣慰。他麾下六兒一女，戰死的戰死，失蹤的失蹤，殘疾的殘疾。如今常年陪伴在自己身邊的也就只有這個殘疾兒子和這個不爭氣的孫子了。「小猴頭，你告訴我，是誰慫恿你的？」

秦德問道。從小到大，秦德都是叫他小猴頭，也只有秦德敢這麼叫他。秦斬沉吟片刻，他並不想說。並不是因為他現在還對南宮嫣有感情，而是覺得這件事是他自己惹下來的，就要他親手去解決。如果告訴了爺爺，只會讓他陷入兩難之境。南宮家族也不是一般家族，那可是足可與皇權平起平坐的武道世家。秦家雖然在藍月帝國是王族，手握軍權，但是與武道世家比起來，還是不夠看。更不用說比南宮家還要強大的藍月宗，那可是連帝國都不敢與之為敵的存在。「爺爺、四叔，並非孫兒包庇那個賤人，這件事我想自己解決，不想連累家族。」

「胡鬧……」秦德一揮手，恐怖壓力席捲而來。他不但是三軍統帥，更是一個破妄境的武道強者。秦德說道：「你盜取化龍丹，雖是重罪，但爺爺自信還能保住你，可你的血脈被奪，武道一途就此湮滅，豈能善罷甘休？」

「我秦家好不容易出了你這麼一個天級血脈，絕不能就這麼算了。」

「秦斬，你爺爺說得不錯，你趕緊告訴我們，到底是誰奪走了你的血脈？」

秦越也在一旁勸說。秦斬則是微微一笑，完全沒有因為丟失仙級血脈而沮喪。見他如此神情，秦德父子對視一眼。這孫子不會是傷心過度，變得痴傻了吧！「爺爺、四叔，不過是天級血脈而已，算不得什麼。」

秦斬說道。「你說什麼？」

秦德一聽這話，頓時炸毛了！擼起袖子就要給秦斬兩個大耳瓜子。不過這老爺子還是忍住了。自己的孫子自己疼，就算是一個鱉孫，他也要忍耐。畢竟就這麼一根獨苗，一掌劈死了，誰來繼承武王府？還是秦越頭腦冷靜，他仔細打量了秦斬，露出了一抹微笑：「父親不用氣惱，看這小子氣定神閑的樣子，他或許得了一場大造化。」

「哦？」

老爺子雖然容易動怒，那是因為他在宮裡受氣了。其實老爺子平常時候，還是一個「核藹可氫」的人。「猴頭，你四叔說的是真的？」

秦德也不由得打量起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孫子。秦斬拱手道：「算是吧，請爺爺和四叔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你們的期望，更不會辱沒武王府的威嚴！」

「看來經歷這件事，你也成長了不少！」

秦德說道：「既然如此，你就先下去吧，我跟你四叔要單獨聊會。」

「孫兒告辭！」

秦斬當即退出了爺爺的書房。待秦斬離開后，秦德沉聲道：「老四，你怎看出來這猴頭得了大造化？」

「武者的直覺。」

秦越說道：「而且父親不覺得奇怪嗎，這小子的血脈是那一根脊樑神骨，如果一個人的脊樑被剝奪了一根，就算不死，也要終身殘廢，可這小子卻生龍活虎的，哪裡像是被抽走脊樑的傢伙。」

聽到兒子的解釋，秦德不由得點了點頭。「你說得不錯，看起來這猴頭的確是有了大造化。」

秦德沉聲道。看著秦德臉上的表情，秦越沉聲道：「陛下能饒恕這孩子，想必是父親做出了很大的讓步吧？」

說起這個，秦德也是一臉無奈：「我已辭去軍中所有職務，連帶著老六也被貶了。」

「什麼？」

秦越一聽，大驚：「陛下這是一點不念舊情啊！」

「如今的陛下對我有了猜忌，猴頭這件事給了陛下一個對付我武王府的理由。」

說到這裡，老頭子也蒼老了許多。顯然對陛下的手段也感到心寒！「陛下是忌憚您功高蓋主！」

秦越一眼就看穿這背後的真相。皇室其實早就在暗中削弱武王府在軍中的勢力，如今終於安奈不住，直接針對秦德本身了。秦德嘆了口氣：「你說得不錯，這些年皇室一直在打壓武王府，特別是在軍中安插了很多皇室的親信，我只是裝作不知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