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該當何罪

所有人忐忑地跟了進去，秦斬則是無所謂的態度。從剛才爺爺的反應來看，他顯然是動了殺機的。很顯然，秦山已經觸到了秦德的底線。當眾罵他孫子是小雜種，那可秦德算什麼？「眾位長老及執事到議事廳等候，家主一會有話要說。」

衛疆當眾宣布秦德的命令。說完這話，衛疆轉身對秦斬恭敬地說道：「少爺，武王請您到書房，請吧！」

大家面面相覷，秦季和秦震也聞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秦斬點了點頭：「是。」

秦斬和衛疆來到秦德書房，衛疆則是站在門外。秦斬正要說話，管家老徐走出來，笑著說道：「少爺，老爺讓您進去。」

秦斬沒有說什麼，跟著老徐走進了秦德的書房。這是他第二次進入秦德書房。和上一次一樣的陳設，沒有任何變化。走進書房，老徐很識趣地退了出去，然後關上門。秦德坐在那裡，看向秦斬的眼神飽含深意。「孫兒拜見爺爺！」

秦斬拱手作揖。此刻的秦德，神色凜然，他說道：「坐吧！」

「是。」

秦斬恭敬地坐下，靜聽秦德教誨。秦斬的表現，秦德都看在眼裡。以前的秦斬見到自己，都是老鼠見到貓一樣，怕得要死。可現在，秦斬對他只有尊敬，那是晚輩對長輩的敬意，卻沒有以前那般懦弱。秦德意識到，這一個半月時間，自己的這個孫子是真的變了。「這段時間你都去哪了？」

秦德開口問道。秦斬回答道：「在修鍊。」

「在藍月古林？」

秦斬點了點頭：「是。」

秦德並沒有繼續深究，而是轉移話題：「說說你和秦山的事吧！」

「好。」

秦斬將他與秦山一家的恩怨說給了秦德，沒有添油加醋，只是把事實的真相說給了他。秦德聽后，他的臉色愈發的陰沉。「秦山在議事廳對我動了殺機，我不得已只能奮起反抗，還請爺爺聖斷。」

「這麼說，秦山是在誣陷你了？」

「是，不過……」秦斬說道：「我的確是拿了藥鋪一半的丹藥，但我並沒有殺人。」

「秦季和秦震有何反應？」

「二長老和三長老雖然沒有出手，但他們精神上是支持四長老的。」

秦斬說道。秦德一愣，這小子說話很新奇啊！還精神上支持。秦德沉吟片刻：「事情的始末我知道了，你準備如何處置？」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盡殺絕！」

秦斬淡淡說道。這短短的十六個字讓秦德有些意外，看向秦斬的眼神多了幾分讚賞。「你就不怕我阻止你？」

秦德沉聲道。「您不會。」

秦斬斬釘截鐵地說道。秦德環抱著雙手，問道：「你怎知我不會？」

「於公，您是一家之主，恩怨分明，有自己的聖斷；於私，我是您孫子，您應該不會不管我的死活吧？」

秦斬看著秦德的眼神一字一句說道。秦斬的一席話讓秦德不由得刮目相看。他重重地嘆了口氣：「你很有我年輕時候的勇氣，爺爺很欣慰，你終於成長了，但這還不夠……」「請爺爺指點。」

「你只要記住一點。」

秦德起身走到秦斬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我秦德的孫子，也是未來的武王，你……懂爺爺的意思吧！」

聽到秦德這話，秦斬心裡無比激動。他就知道，爺爺不會不管自己的。「孫兒明白！」

從小到大，秦德很少過問秦斬的成長，在其他人看來，秦德這是已經放棄了秦斬。他這個世子之位總有一天會被秦德給廢了。可事實上真的是這樣嗎？曾經的秦斬也這樣想過。但自從他盜竊了皇室化龍丹后，秦德不惜一切代價也要保住他的那一刻。秦斬才醒悟過來。爺爺不是不愛他，而是把這份愛隱藏得很深。以至於讓所有人都因此產生誤解。為了保住秦斬，寧願辭去大將軍一職，連鎮北軍的指揮權都交出去了。為了賠償皇室的損失，不惜花掉武王府五年的積蓄。這說明什麼？說明秦斬在秦德心中的地位是無可撼動的。「秦山那邊我會幫你壓制，你現在首要任務是修鍊，身為武者，實力永遠是最重要的。」

「孫兒並不懼他！」

「你有這個勇氣是好事，但是不要盲目自信，你畢竟只有靈境。」

秦斬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沒有解釋。他有巫族血脈這件事不能告訴任何人，這是刑天告訴他的。在他沒有足夠自保實力之前，他必須要守住這個秘密。「還有一件事……」秦德說道：「皇室已退婚了。」

「我知道。」

秦斬淡淡說道。這些日子，整個帝都的人都知道武王府世子被退婚了。很多人都在暗地裡看他的笑話。就這時，秦越推門而入。「既然知道了，放寬心態。」

「嗯。」

「你先回去吧，好好修鍊，如果缺少修鍊資源，直接來找爺爺。」

「是，孫兒告退。」

秦斬離開書房后就直接回到自己的院子。翠竹是他的侍女，專門為他打理起居生活。「少爺，您沒事吧？」

看見秦斬回來，翠竹急忙迎了上來。現在，整個王府都在傳他與秦山決鬥的事。秦斬微微一笑：「無妨，你去給我弄些吃的，我有些餓了。」

「好的，少爺請稍等。」

秦斬推門而入，裡面的傢具都是新買的。而另一邊，秦德召集了武王府所有管事的人。三位長老自然是不得缺席。秦山畢竟是先天境，經過自己的調息，身上的傷很快就好了。「家主來了！」

衛疆跟隨秦德走進議事廳，所有人急忙起身。「參見家主！」

秦德淡然點頭：「都坐下吧！」

眾人這才坐下。旋即，秦德也坐在家主的位置上。他環顧四周，整個議事廳氣氛詭異。「秦山。」

秦德突然叫了秦山名字，秦山急忙站起來：「家主有何吩咐。」

「跪下！」

秦德此話一出，所有人渾身一震。秦德是破妄境，修為比他高出了整整兩個境界。此話一出，恐怖的壓力朝著秦山席捲而去。撲通一聲，秦山跪了下去。秦德神色凜然：「秦山，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謀害我孫兒，該當何罪？」

聽到秦德這話，秦山嚇得冷汗直流。其他人更是嚇得臉色大變。秦德竟然會為秦斬出頭。是他們聽錯了還是耳朵出了毛病？秦山更是被嚇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