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 初次亮相的重要性!
秦完之後,便直接起身跪在地上低著頭等待楚龍圖責罰。
蕭子云和傅青龍見狀心頭一抖,呼吸都忍不住為之一窒。
天七臉色卻沒有絲毫波動,甚至嘴角還隱隱約約露出了一絲笑意。
姜慶龍則是面無表情的聽著,彷彿一個石頭人一般不聽不問,對自身以外的事務根本不關心。
就在如此怪異的氣氛當中,楚龍圖揉了揉眉心,瞥了秦天霜一眼,沒好氣道。
「起來。」
「裝的那麼可憐給誰看呢?」
「你要真這麼喜歡跪,我讓你出去跪上三小時試試?」
這話一出,話音還沒落下,秦天霜頓時麻溜的站起身,嘿嘿一笑之後坐下,哪裡還有什麼請求責罰的姿態。
這一幕看的蕭子云和傅青龍兩人瞠目結舌,兩個人原本看到秦天霜如此可憐還準備替她和楚龍圖求求情,誰知道楚龍圖壓根就沒有想要責罰秦天霜的意思!
或許是看出了蕭子云和傅青龍兩人的疑惑,挨著他們坐下的天七低聲開口解釋。
「少主做事,並不會粗暴的以結果論成敗。」
「倘若安排好的任務因為預料之外的因素而沒有完成,少主也不會責罰。」
「況且在我們前來河東之前,裴家便已經下達了封殺令,秦天霜因為裴家封殺導致步履維艱,沒有完成任務也非戰之罪。」
聽到天七的解釋,蕭子云和傅青龍兩個人這才恍然大悟。
合著剛才那負荊請罪自請處罰的場景,是人家楚龍圖和秦天霜主僕倆開玩笑呢。
明白了這一點后,房間內的氣氛頓時活躍了不少。
楚龍圖繼續道。
「那關於據點的實際進展如何?」
「裴家雖強,但是偌大一個河東裴家還做不到隻手遮天,總有些不怕裴家的人吧。」
楚龍圖看著秦天霜,然而秦天霜嘴角只是露出了一絲苦笑。
「不瞞少主,這三天我一直都在忙活這件事情。」
「但是河東不愧是裴家的大本營所在,我拜訪的所有酒店在聽到我自爆家門之後,都直接一口回絕了我,根本不給我再次開口的機會。」
「而且和江東不同的是,河東這邊高門大戶很講究所謂的家族臉面。」
「而在他們眼中,最能夠代表家族臉面的,自然便是一個完整、奢華的總部大樓,以此來彰顯家族的財富和權勢。」
喏,那裡就是了。」
秦天霜伸手指著窗外,楚龍圖等人看去,恰好就看到了不遠的地方,密密麻麻盡皆都是高聳直插天際的高樓大廈。
「那裡的每一棟高樓,都對應著一個河東豪門大戶。」
「所以我們將來若是要進軍河東,想要和裴家打擂台的話,那麼一個能夠拿得出手的總部大樓就是必須的。」
「而且按照河東這邊上流圈子的規矩,若是有新的豪門或者勢力進入河東,想要在這裡落腳的話,那麼就必須總部大樓當中召開一場盛大的酒宴,邀請整個河東豪門盡皆前來,從而宣布家族真正的進軍河東。」
「若是這個初次亮相亮不好或者搞砸了,那將會引來整個河東的恥笑,並且對未來在河東的發展也會帶來重重的困難。」
聽到秦天霜的解釋,楚龍圖眉頭一挑,眼中掠過一絲哂然。
「城裡人還真是會玩,區區一個落腳的據點居然都能讓他們玩出這麼多花樣。」
「折騰這麼多只是為了一個面子工程,當真是無聊。」
這種純粹是為了面子而折騰的規矩,楚龍圖完全是發自內心的嗤之以鼻。
但是楚龍圖也並非是剛愎自用的人,聽到秦出這個話便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
任何一個圈子都有其獨特的規矩,如果想要進入這個圈子,那麼首先要做的第一點並不是破壞規矩,而是先學會規矩,融入進去,再想辦法將規矩改變的有利於自己。
當然,如果有能直接掀桌子的能力,那麼自然也可以不用理會這所謂的規矩。
然而楚龍圖等人遠來是客,並且才剛剛在臨安市經歷了一場惡戰,戰力損耗十分厲害。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唐家眾人還在對頭手裡攥著,他們如果直接掀桌子,很有可能就會引發一些不可預料的後果。
所以上來就掀桌子,並不是一個很理想的選擇。
況且他們早在江東便決定了要以龍山集團的名義堂堂正正的和對手爭鋒,又有博彩牌照在手,哪怕是正面交鋒也勝算不小,又何必採用這樣後患不小的招數呢。
楚龍圖扭頭看著透明玻璃窗外那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旋即看向秦天霜。
「既然他們回絕了你,那你的備用方案呢?」
秦天霜絲毫不意外楚龍圖能猜到自己有備用的方案,躊躇了一下開口道。
「我的確有一個備用的方案。」
「歷經多年發展,河東市中心的地皮早就已經被各個老牌豪門瓜分殆盡,根本沒有新的地皮流出。」
「再加上有裴家的封殺令,也根本無人會賣給我們。」
「左右在市區已經沒有辦法,我便前去郊區逛了一圈,卻意外的發現了一個不錯的目標。」
「所謂的郊區其實也只是相對市區而言,實際上距離市區也僅僅只有二十公里的距離,依山傍水,緊鄰大河,風景秀美委實更勝市中心許多。」
「只不過此前那地方人煙比較稀疏,更多是作為度假休閑的去處,各家豪門也多覺得在那裡建立據點無法彰顯家族的威名和榮耀,所以不曾前去。」
「而我所發現的目標,便是那裡的一個瀕臨破產倒閉的度假山莊。」
「其內佔地將近兩千畝,有酒店、溫泉、馬場、高爾夫球場等諸多娛樂遊玩設施,基礎條件很不錯,將其拿下之後稍加改造就能夠直接開門營業,絕對不遜色與所謂的華克山莊、雲頂之類的場所。」
「只不過……」
秦到這裡頓了一下,而已經聽的滿臉興趣的楚龍圖饒有興緻的問了一句。
「只不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