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打狗看主人?
姜妘竟然在短暫的離開以後又重新回到了秘書處,到陸宴峋身邊做秘書,公司內部都在感慨她的本事,竟然還能有這樣的運氣。
原本那些不看好她,甚至多少對她有些不恭敬的人,這下又開始恢復了之前對她的那種百般恭維態度。
姜妘心裡得意,知道這就是屬於自己的,好日子……還會在後頭!
不過眼下雖然回到了陸宴峋身邊繼續當秘書,可還是有些麻煩的事情。
比如說……陸宴峋那個兒子簡直就是個白眼狼!自己對他那麼好,可他呢,到頭來居然一見到他親媽就完全忘了自己是誰!絲毫不給自己面子!
姜妘憤怒不平,現在想要得到陸朝認可,也確實不那麼容易,當下她能夠想到最好的辦法,也就是繼續對他好,讓他至少不那麼抗拒她。
否則,她不沒辦法成為陸家往後的家主夫人。
在身邊看了這麼多年,姜妘也比誰都清楚,陸宴峋最在乎的也就是他這個兒子。
如果不能夠得到他這個兒子的認可,往後肯定也就嫁不進陸家,一想到這些……姜妘就發愁。
何況梁錦柔都已經回來了,陸朝對她肯定感情不一般,再怎麼說,血緣關係親情擺在那裡,別人不可能擁有像他們這樣的關係。
自己之前的挑撥,似乎也沒起到什麼作用……實在想不出來好的辦法了,姜妘又只能再去找沈家人。
姜妘思來想去,這個時候也就只有沈家人還能幫到她,給她些主意。
「現在沈小姐應該還不知道梁錦柔已經回來了吧?如果沈小姐知道了,肯定也想我們千方百計去對付她,可是她有那個兒子在,我擔心往後陸宴峋還是會對她不一樣……」
沈蔓羽是什麼性格,她在的父母當然也清楚,即便她最終認罪坐牢,可在她心裡,對自己承受的這一切從未接受過。
如今度過的每一天,都是一種煎熬,也是靠著憎恨,才能夠堅持著。
沈母每一次去見她,都會聽到她罵梁錦柔是個小賤人,她會淪落到如今這個地步,都是因為梁錦柔。
所以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沈蔓羽都不會希望她好過,恨不得看她被扒皮抽筋,然而如今,梁錦柔沒死,還活著,這個消息若被她知道了……
沈母根本都不敢想,女兒到時候有多麼崩潰,因此現在的確是需要想辦法的時候,想想到底該如何解決眼下的這些棘手難題。
她一番深思,忽然想到了個有些冒險,卻又在某種程度上可以有所幫助的辦法。
但前提是,他們都要狠得下心,也要有那個膽量。
「伯母,你應該是有些想法了?但說無妨,只要現在能夠把陸宴峋那個孩子的問題解決了,一切都好……」
沈母語氣陰狠:「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膽量了,不就是解決一個孩子嗎?有多大的問題,何況他對你應該還挺熟悉,一個五歲的小屁孩,難道還需要你很費心嗎?」
姜妘的瞳孔放大了:「沈伯母您的意思是……」
「我能說的就這麼多,到底準備怎麼做,決定權在你,但你如果想要嫁給陸宴峋,成為以後陸家的家主夫人,不解決這個阻礙,幾乎沒什麼可能性……何況你要知道,陸宴峋最在乎的如今就是他這個兒子。」
「可是……」
姜妘多少還是有些擔心:「他的能力,伯母你應該是看得到的……」
得罪了陸宴峋的人,最後下場可都還擺在眼前呢。
沈家以前多風光啊?在整個京市也可以說是隨意橫著走了,沒幾個人敢得罪沈家,可如今呢?
整個京市已經沒了沈家人的立足之地,也就是靠著過去的那些底蘊在苟延殘喘。
誰都知道再這麼下去,不出幾年,沈家說不定就會徹徹底底消失在京市!
可是如果什麼都不做,就只能眼睜睜失去機會,想要嫁進沈家的願望徹底破滅。
「你傻呀,誰說你要親自動手,能夠用的辦法不是很多嗎?」沈母壓低聲音,循循善誘,「陸家把那個孩子藏的嚴嚴實實,不讓人看見,不就是為了保證他的安全?」
「但如果有一天這個孩子再也藏不住了,他的身份信息通通曝光,你說那個時候,陸家還有沒有這麼大的本事?」
「這些年,陸家擴張迅速,也吞併了不少其他世家的地盤,對陸宴峋記恨的人可不少,到那時候咱們就只用坐收漁翁之利,你無非也就是賭一賭,那些人有沒有這個本事!」
姜妘眼睛刷的亮起來,不得不感慨,這是個好辦法!
借刀殺人,不用自己親手動手,照樣能有這個機會和概率,讓這陸家的小少爺以後再沒有出現的機會!
朝兒……姜妘腦海中浮現過那個孩子可愛的面龐,嘴角勾起殘忍的弧度,這可不能怪我,我對你已經仁至義盡,誰讓你要當白眼狼,對我的這些情誼置之不理?
接下來你要面臨什麼樣的結局,可就和我沒關係了,只能怪你命不好,而陸家未來繼承人的位置……
只能是我兒子的!
這些謀划,梁錦柔尚且不知。
她將小姑娘送進幼兒園,就能輕鬆許多,閑著沒事兒,正好可以忙忙工作,她也不能總是閑著。
卻也無意間看到了一個有些意外的事實。
原本陸宴峋告訴她,已經將姜妘調走,沒有讓她繼續在他身邊的秘書位置上工作了。
可是為什麼,她今天參加某個商界峰會,卻在現場看見了陸宴峋,以及他身邊又跟著姜妘?
梁錦柔冷笑出聲,所以啊,這男人的話果然是一個字都信不得,尤其說這些話的人還是陸宴峋,更不能相信!
梁錦柔心目中那些莫名的怒火只閃過了一瞬,很快就消失,她可不想把過多的注意力放到他身上,也不願意再受他影響。
如今的她有自己太多的事要做,要抓緊有限的時間照顧好兩個孩子,其餘的都與她無關了。
因此,梁錦柔直接選擇了與他們擦肩而過,似乎根本沒有看到他們。
分明前兩天才借著孩子,離他稍微近了些,眼下又是如此……
陸宴峋哪怕在外人眼中足夠冷峻,貴氣十足,也受到幾分影響,根本顧不得什麼外在氣質,一把就用力的拽住了她。
「梁錦柔。」陸宴峋,咬牙切齒壓低了聲音叫她名字,帶著幾分惱怒,「你分明看到了我,又為何裝作沒有看到?」
「陸總,我們在工作上應該也沒有太多的接觸,至於有沒有看到你,你怎麼知道?」
「……我又惹你生氣了?」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梁錦柔目光里有著極度的挑釁:「你又想把我怎麼樣,還是你想說,就因為你陸總身份尊貴,所以我就得跪拜著你才夠?」
他喉結滾動:「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哦,是嗎?那你是什麼意思?陸總不妨說得清楚一點,免得我根本就聽不懂你的這些話。」
姜妘站在一旁,眼神變幻,弱弱的開口:「梁秘書您可千萬別誤會了,陸總他就只是一時心急,他並非……」
「這裡有你說話的地方嗎?」梁錦柔可不會慣著姜妘,也不在乎她是誰的秘書。
雖然說打狗要看主人,可梁錦柔連主人的面子都不會給,更別說主人身旁的一條狗。
她微抬起下巴,斜睨著姜妘,眼神里是冷漠的光芒。
姜妘瑟縮了下肩膀,表現出很受傷委屈的樣子:「梁秘書對不起,我只是不想讓陸總和你之間又產生誤會,而且你這樣咄咄逼人,誤解陸總的意思,我為他感到不值……」
「既然你為他感到不值,你就去好好安慰他,別在我面前說這些廢話,我跟你可沒有這些情意!」
自從發現姜妘試圖在兒子面前挑撥關係后,梁錦柔就再不打算對姜妘和和氣氣了,也沒有要給她任何臉面的想法。
何況,梁錦柔現在還生氣著呢!
陸宴峋要麼別在她面前裝模作樣說那些,又食言,完全沒有做到他的承諾。
即便梁錦柔從來就相信過陸宴峋,也同樣產生了難以控制的憤怒情緒,所以現在看著他們就格外的不爽。
她用力甩開了陸宴峋的手。
「我告訴你,這裡是公開場合,你如果不希望我大聲告訴別人你是在性騷擾,就趕緊離我遠一點,我不想看到你,帶上你的秘書,有多遠滾多遠。」
說完,梁錦柔瀟洒的轉身離去,高傲的像只天鵝。
多年前,她在陸宴峋面前總是低垂著頭顱,好似很卑微的模樣。
而今終於身份調換,她已經如此的高傲,讓他只能仰望著。
「陸總您看……梁秘書他好像又誤會您了,怎麼能這樣呢?要不我還是去找她道個歉說對不起吧……也許她可能會原諒你……」
姜妘自然是故意說這些話,男人嘛,總是要面子,何況這會兒周圍還有些人在。
陸宴峋的面子上掛不住,對梁錦柔這些行為就會更厭惡幾分,覺得她是在無理取鬧,不講道理。
只要讓他慢慢的對梁錦柔失去了興趣和耐心,梁錦柔就算有陸宴峋的兒子,不可能再回到他身邊。
他們兩人之間永遠會有一層難以抹去的隔閡。
姜妘早就算計好了這一切,只是,陸宴峋並沒有如我所願的那樣發火,而是朝著梁錦柔的背影方向走了過去。
姜妘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什麼意思!都這樣了,陸宴峋竟然還要去找這個小賤人!難道他是一點顏面都不要了嗎?
他如今是祿申集團的董事長,被那麼多人追捧著,高高在上,他卻要跑去對梁錦柔那樣好……
陸宴峋壓根就沒有把姜妘說的那些話放在心上,他只是無奈於梁錦柔的陰晴不定,好不容易兩人的關係才緩和了那麼一點,眼下又遭到破壞。
不過在瞬間的惱怒之後,陸宴峋倒是想通了其中的問題所在。
可能就是因為自己身邊的姜妘。
陸宴峋自然是想到了自己之前對梁錦柔的承諾,告訴她已經將姜妘調走,沒有讓姜妘繼續做自己的秘書了。
可現在梁錦柔又碰見姜妘跟著自己,肯定會誤會。
所以他現在必須要跟上去向梁錦柔解釋,之所以這麼做的原因。
梁錦柔正在和某家企業的高管聊天,餘光瞥見陸宴峋跟了過來,立馬告辭匆匆向外走。
她現在實在不想看到他,一看見陸宴峋,心裡那股火,就根本止不住,一股一股的往上冒。
梁錦柔不覺得自己有這樣好的耐心。
然而這男人的那雙大長腿她實在比不過,很快就被他追上。
「能不能聽我說幾句?」
陸宴峋再次抓住了她的手腕。
梁錦柔冷眼警告:「我說過,你要是不放開……」
下一秒,這男人竟然就拽著她進了旁邊的一間休息室,並且把門給鎖上了。
梁錦柔氣急煩悶不已:「你幹什麼呀?你知不知道這樣別人會誤會?」
「誤會就誤會吧,反正你我之間本來也是不清不白的。」
「什麼叫不清不白,我和你什麼關係都沒有!」
陸宴峋勾唇:「以前的確什麼關係都沒有,可現在我們的兒子還在呢,你能說你和我之間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
被陸宴峋無賴地看著,梁錦柔閉了閉眼,壓下心理情緒:「你要說什麼,給你五分鐘。」
「要不了五分鐘,我就一句話,我的確是已經將姜妘調走了。」
「只是昨天去祿申集團即將竣工的新樓盤視察,姜妘在眾目睽睽之下救我,讓我免於生命危險,無論這件事是否真的是意外,當時那種情況我都絕不可能什麼都不做。」
「……」
「讓姜妘重新回到我身邊,也是為了看看這件事到底是意外還是故意為之,順便堵公司里其他人的嘴,你也知道,黃董他們但凡能找到我一點馬腳,就不會善罷甘休。」
「這回我仍然將姜妘留下,完全是出於利益方面的考量,保證沒有其他的任何原因。」
陸宴峋的目光越發誠懇真切:「錦柔,就相信我一次吧,好不好?嘗試著信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