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水心的父母
誰知老陳聽到「官水心」三個字后,一下子就愣住了,接著似是想到了什麼,整個人神情都變了!這小姑娘竟然姓官?!
老陳覺得自己的心裡咯噔了一下子,但又想也許沒有那麼巧吧。言愨鵡琻畢竟這世上姓「官」的人也多了去了。
於是老陳穩了穩心態,再次轉頭向水心望去,似乎是想要在仔仔細細地看向水心的容貌,試試能不能從水心的臉上看到另外一個人的影子。
可是不知怎的,翔子竟然察覺到了老陳這次看向水心眼光時里的異樣。翔子不知道哪個陳伯伯為什麼會那樣盯著水心看,但他的目光總是讓自己覺得不舒服的。
所以翔子再次伸手把水心一撈給撈到了自己身後,用自己勉強算的上「壯碩」的身軀再次把水心擋了個嚴嚴實實眇。
被翔子擋住了自己觀察的目光后,老陳並沒有生氣,只是將驚疑的眼光轉向了紀蒼景,希望紀蒼景能給自己一個答覆。
既然已經打算把水心送到老陳家這邊來寄養一段時間,有些事情紀蒼景自然是不能一直瞞著人家的,不過當著孩子的面,很多事情卻是不方便談的。所以紀蒼景面對老陳向他投來的尋求答案的目光,只是無奈地閉上眼睛,點了點頭。
「竟然真的是……鐐」
得到紀蒼景肯定的答覆后,老陳感慨地嘆息了一聲,然後仔細思索了片刻,才斟酌地道:
「我跟他不像你那麼熟悉,當年他出事,我恰被外派了任務,對那些事情了解的就更少了。不過這麼多年,我始終堅信,依著他的品行,是不會去做那些事情的。只不過造化弄人,如今都這麼多年了,上面依舊沒有給出一個定論,他那一家妻小也……」
「咦?你們在說誰呢?怎麼都寒著一張臉?出什麼事情了嗎?」
就在老陳和紀蒼景都有些沉寂在對官城一家遭遇的痛惜和對往事的感慨時,唐佳突然疑惑地出聲插了進來。
原來她一隻在拉著韓鳳榮傳授她的美容經,可不知為什麼,韓鳳榮的神態開始突然變的很緊張,而且還總是時不時地向她兩個孩子的方向看去。
唐佳覺得奇怪,以為是那一對兒兄妹怎麼著了,但是追隨著韓鳳榮的目光看去卻並未發現翔子和水心有任何的異樣,到是坐在不遠處沙發上談話的兩個男人不知什麼時候神色都染上了一些凄婉。
凄婉?這樣的神色在jun人身上可是極少出現的!
特別是自己的前夫,平時永遠都是一副泰山壓頂也面不改色的狀態,也就是面對自己時才會多少顯示出些無奈,卻從不見他臉上出現過這種類似心寒的凄婉,就連當初自己鬧著跟他離婚時,他臉上的神色頂多也只能說是低落和傾頹。
所以陳志和紀蒼景的話題一下子就引起了唐佳的興趣來。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能讓兩個鐵血男兒面容上都出現了這種小家婦人臉上才有的神色的呢?唐佳感到很好奇。
但唐佳的好奇卻是讓在場的其他三個大人都不約而同地緊張了起來。這到並不是因為他們覺得唐佳是一個危險的人物,而是因為相對於陳志、紀蒼景和韓鳳榮他們三個而言,唐佳跟水心的父母官城、慕沁幾乎是沒有任何交集的,也就是說唐佳對他們兩個並不了解。
可偏偏現在官城和慕沁的事情又處於一種微妙的保密狀態,很多細節並沒有被揭示出來,難以對不了解情況的外人解釋。
老陳他們三人之所以會在這種情況下仍義無反顧地相信官城和慕沁,一半是因為他們多少了解一些當年的內幕,另一半則是出於對zhan友決然的信任。而這些都是非jun人身份的唐佳所不能了解的。
「哦,唐姐,他們在說翔子呢。這臭小子不想妹妹被送出家,今天已經沒大沒小的跟我鬧了一天了。唉,孩子難管啊!」
韓鳳榮見老陳和紀蒼景被唐佳這麼一問一時都噎了氣兒,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便趕緊出聲把話題引向了翔子身上,暗示唐佳老陳和紀蒼景的臉色不好是因為他們都覺得翔子難以管教。
唐佳聽到韓鳳榮提起孩子的教育問題,也勾起了自己心頭的隱憂,一下子了繼續追問下去的興緻,只幽幽地嘆了口氣,頗為憤恨地瞪了自己前夫一眼。
當初自己跟他離婚時,自己是鐵了心要把還是乖乖女的蓉蓉帶走的,可是他偏偏不肯,硬是用各種理由胡攪蠻纏地從自己手中奪走的蓉蓉的撫養權。但是現在看看被他教養了十年後的蓉蓉變成什麼樣子了,簡直就是一個街頭混跡的小太妹。
翔子:「媽!你胡說什麼呢?!我爸和陳伯伯明明沒有……」
紀蒼景:「翔子!你閉嘴!別在這裡跟大人搗亂了。先帶水心去看看她的房間吧。左邊盡頭第二=間,就在你蓉蓉姐房間的隔壁。」
就在唐佳尚未從憂鬱和惆悵中轉回過神兒來時,紀蒼景身邊一直盡心儘力地守護著水心的翔子突然暴跳了起來。
什麼叫剛剛老爸和陳伯伯在說自己呢?!誹謗!嚴重的誹謗!老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能當著自己和水心的面兒睜著眼睛說瞎話呢?!
老爸和陳伯伯明明是在說一個什麼有妻小又出事了的人好不好?!那人跟自己有半毛錢的關係嗎?!自己這是躺著也中槍的好不好?!
翔子原本還以為老爸會立刻義正言辭地揭露老媽的謊言以來給自己和水心做一個正確的榜樣呢。誰想老爸對老媽這樣的彌天大謊竟然睜一隻眼睛閉一隻眼眼睛了!所以為保自己清白的名聲,翔子只能跳出來大聲疾呼了。
可誰想他一句話才出口一半,今天一直不怎麼說話的老爸竟突然出手擰著了自己的耳朵,然後大聲訓斥自己不要在這裡上躥下跳地給大人們打亂。還讓自己帶著水心先去看看房間,擺明了就是想借故把自己支開。
這叫什麼事情啊?!自己冤枉!簡直是天大的怨望!
就在翔子憤憤然地像烏眼雞一樣調轉目標打算向自己老爸宣戰時,一直安安靜靜的水心突然來到翔子身邊拉住了翔子的胳膊,試圖阻止翔子繼續胡鬧。
「水心!你放開我!我今天要讓他們都給我道歉!憑什麼誣賴我啊!我是那麼好欺負的嗎?!」
「哥!你再這樣我生氣了,不理你了。」
翔子也許聽不懂陳伯伯和他父親之間那些略帶詭異的對話,但敏感的水心卻從中捕捉到了一些關鍵的信息,特別是結合那個陳伯伯聽到自己姓「官」時看自己的那副驚訝的表情,水心便大致猜道他們兩個人正在談的可能是自己父母的事情。只不過礙於自己在場,所以他們談的比較隱晦。
因為一直以來自己所了解的「事實」,水心早已把自己一家遭遇的那場災難和毀滅怪罪在紀蒼景和韓鳳榮身上了。
只不過為了能夠順利留在紀家為以後謀大事做準備,水心不得不總是強迫自己忘記那些刻骨的仇恨,而對紀蒼景和韓鳳榮表現的像個依戀的孩子。
一直以來,水心的這份偽裝雖然並不完美,雖然也引起了韓鳳榮的警覺,但是在紀蒼景身上她卻沒有出過什麼大的差錯。
但是現在被紀蒼景和他的戰you像聊家常一樣把自己家當年的慘劇當做他們的閑聊談資來,水心原本還算堅強的心瞬間就幾近崩潰了。
她不能繼續留在這裡挺那些劊子手炫耀他們的「功績」了,否則,水心怕下一刻自己就會憤怒地對他們吼起來了。
也恰好在此時,翔子同韓鳳榮和紀蒼景都杠了起來,他的大鬧幫水心爭取到了一個調整心態的喘息之機。
這會兒再聽到紀蒼景開口支翔子和自己先離開,水心毫不猶豫地就站出來去拉翔子了。
翔子起初見水心也不跟自己站一起還很生氣,覺得自己被自己一心對待的人背叛了。可是後來聽到水心後來說話時的語氣都不太正常,翔子才警覺起來水心的情緒不對。
因為擔心水心出什麼事情,翔子只能憤憤然地沖著自家老爸老媽瞪了一眼,然後趕緊帶著水心先離開這個鬼客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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