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章:斬妖除魔的活兒我接不了!
出省的高速路上。
張孝安猛踩油門,瞬間將車子提速到一百五十邁。
他身後的白色轎車裡。
副駕駛的壯漢催促道:「他提速了,你快踩油門跟上他啊!」
「我……我有點不太敢……我怕四個軲轆再飛出去……」開車的司機有些慫慫的回道。
想起下午那一幕他仍舊心有餘悸。
「怕個毛?!出發之前我都檢查過了,上面的螺絲擰的很緊,趕緊加速追上去!」
「寬哥啊,這速度車軲轆要是再掉了的話,咱倆可就沒命了……」
「別墨跡!麻溜的!」
司機無奈,只好硬著頭皮加速跟了上去。
兩台車在高速上一前一後互相追逐,始終保持著不到二十米的距離。
就這麼一直在高速上開了一個多小時后。
張孝安找了一個最近的高速路口開車下了高速,身後的白車像狗皮膏藥似的緊追不捨。
張孝安下高速開進省道,從省道轉了幾圈后急忙又開進四下無人的鄉道。
張孝安一邊看著後視鏡,一邊觀察導航,朝最近的一處山腳下開去。
足足開出去十幾公里后,張孝安將車停在路邊。
「他咋停車了呢?」司機跟著踩了腳剎車將車子停住,有些迷茫的問道。
「你是豬嗎?你就差把車開進他後備箱里了,他肯定是發現咱們了啊!」
郭大寬從儲物箱里拿出一副皮手套戴上,又從裡面抽出一根甩棍握在手裡:「他給自己挑了個好地方,準備好下車動手。」
郭大寬剛說完。
只見張孝安打開車門下了車,撒丫子摸黑向山上狂奔。
「媽的!追他!」
二人跟著下了車,打開手電筒照明,朝著張孝安逃跑的方向追了過去。
「小子,你他媽給我站住!」
「……」
「我讓你站住你聽沒聽見?!」
郭大寬一邊跑一邊罵,兩條大腿甩的飛快,逐漸拉近與張孝安的距離。
張孝安默不作聲的低頭狂奔,徑直向漫山遍野的墳包跑去。
「寬哥,山上都是墳,要不別追了吧……」
「咱是亡命徒,怕個鎚子!」
話音落下。
張孝安跑到一座墳包前突然停下腳步。
他轉過身,沖已經追上來的二人鬼魅一笑:「你們還追啊?我……到家啦~」
說完。
張孝安雙腳離地,身體懸空,整個人及其絲滑的飄進墳包里消失不見了!
郭大寬二人頓時停下腳步,眼睛瞪的比燈泡還圓。
「……」
「……」
「寬……寬哥,他……他人呢?」司機臉色煞白,說話都開始帶著顫音了。
「不……不知道啊……回……回家了吧……」郭大寬也感覺到小腿肚子有些轉筋。
就在二人大腦一片空白,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時。
張孝安從墳包里又飄了出來。
他漂浮在半空中,伸出雙手將腦袋旋轉三百六十度,「啪」的一下從脖子上摘了下來。
「嘶……」
「嘶……」
郭大寬二人同時倒吸一口冷氣,渾身汗毛炸立發出一聲怪叫。
也不自稱亡命徒了,轉身連滾帶爬的往山下跑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漫山遍野回蕩著張孝安的笑聲,空靈且悠揚……
……
二人逃命似的回到車裡。
「打……打我一巴掌……」
司機有些迷茫的看著他:「……啊?」
「快……快打我一巴掌!」
司機掄圓巴掌,朝著郭大寬的臉蛋子用力呼了過去。
「啪!」
「疼……是真的,開車……快他媽開車!!!」郭大寬怒吼一聲,整個人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好!」
司機伸手顫顫巍巍的用鑰匙打著火,右腿猛地一踩油門,轎車當場躥了出去,差點衝到溝裡面。
「我不罵你了,穩住,一定要穩住!」郭大寬安撫一下司機的情緒,掏出手機撥通僱主的電話放在耳邊。
電話很快被人接通。
「喂,人抓到了?」
「抓你媽了個¥%……」郭大寬破口大罵道:「老子能砍死人,但我他媽砍不了死人!你這麼搞我有意思嗎?!」
電話里的人有些不解的問道:「什麼意思……你說什麼胡話呢?」
「你說啥意思?老子就拿你幾萬塊錢,你他媽還想讓我給你當回張天師啊?!」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別他媽給我裝蛋!我就直說了,斬妖除魔的活兒我接不了!」
「什麼斬妖除魔,你到底在胡說些什麼?」
「我踏馬見鬼了!你讓我抓的那個張孝安他根本就不是人!!!」
「……」
「……」
電話里的人也有些生氣了,聲音低沉的說道:「郭大寬,我雇你幫我抓個人,你不是車拋錨就是活見鬼,我沒付給你定金嗎?要是想加錢你可以直說。」
「我加你媽!這活兒我不幹了,老子一會兒就把定金全退給你,你他媽愛找誰找誰!」
「……」
「……」
「你先別激動,等你回來咱們坐下好好聊聊,行嗎?」一聽郭大寬要撂挑子,電話里的人語氣軟了幾分。
「呼呼……」
郭大寬喘著粗氣,過了一分鐘才回道:「等著吧,我馬上回去找你。」
山上。
墳包前。
「抱歉打擾,無意冒犯,龍的傳人,不服就干!」
張孝安沖著墓碑說完,從墓碑前拿起一個上供的蘋果。
他一邊吃著一邊往山下走去。
回到車裡。
張孝安將吃剩下的果核隨意一丟,啟動車子離開了山腳下。
嚇跑了郭大寬二人,張孝安並沒有多開心,反而越想越氣。
張家的後輩們實在是太沒有禮貌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人跟蹤報復自己。
一群小肚雞腸的人吶!
張孝安在當下所在的城市找了家酒店。
停好車開好房,等進了房間以後,他直接一個閃身原地消失了。
望江的孫子們。
準備接受神的怒火吧!
……
望江市省醫院。
陳胖子的病房內。
黃志超,黃父,孫芳三人坐在陳胖子對面,幾人正有說有笑的交談著。
「小黃啊,你家志超這孩子可了不得,是個人物,那天慶陽那麼羞辱他,他愣是能忍得住,敬酒的時候說話聊天也很有水平,這孩子以後能成大事兒啊!」陳胖子看著黃志超,笑呵呵的誇道。
這倒是實話。
黃志超的性格確實很穩重……也不能這麼說。
黃志超也只是在比他厲害,比他有背景的人面前比較會來事兒。
不然他也不會指著張孝安,一口一個鄉巴佬的叫著。
「陳總您過獎了,我家志超還有很多地方需要跟您學習,還有就是張公子那邊,請您一定要幫我說說情,讓張公子千萬別記恨我家志超。」黃父像個狗腿子一樣,一臉的賠笑。
明明是張慶陽一酒瓶子拍在自己兒子腦袋上,結果黃父現在還得反過來求對方別生氣。
有些人吶就是這樣。
犯賤犯到骨頭裡。
在金錢面前可以放下一切,丟盡他那張老臉。
而黃父和陳胖子之所以能走的這麼近,主要還是因為張家開始打壓明君集團,準備將對方趕出望江,扶植其他本地公司為自己服務。
黃父也是清楚這一點,所以這兩天他一直低三下四的哄著陳胖子,賣力討對方開心。
為了打壓明君集團,陳胖子也願意養他這條狗。
現在雙方的關係已經到達了一個及其曖昧的節點。
「都是小事兒,慶陽那孩子還是比較尊重我的,等我有時間跟他說說,讓他和志超坐下來一起吃頓飯,小哥倆以後好好處著,無論是在學院里還是在工作上,都能互相有個照應。」
「謝謝陳叔!」黃志超也是連忙道謝,完全忘了那天張慶陽是如何羞辱他的。
他腦袋上到現在還纏著繃帶呢,被張慶陽一酒瓶子削的。
也許是一酒瓶子把他削成傻逼了。
他完全沒覺得自己親近陳胖子的這種行為,已經背刺了張孝安和方墨萱。
畢竟從某種角度來看,張孝安那天可是實打實的替他出了頭。
他的做法就很狗。
最讓人無語的是黃家和陳胖子的關係親近以後,孫芳表現的比任何人都要開心。
果然是一個被窩睡不出兩種人。
「不用客氣,你們先聊著,我去趟廁所。」
黃志超站起身:「我扶您去吧陳叔。」
「不用,你坐著吧,我小個便一分鐘就回來。」陳胖子挪動肥胖的身體走進衛生間,關上門開始放水。
黃志超三人則是繼續有說有笑的聊著。
直到十分鐘后。
「我去看看陳叔咋還沒出來。」黃志超來到衛生間前,敲了敲門問道:「陳叔,你在上大號嗎?」
衛生間內無人回應。
「咚咚咚……」
「你沒事吧陳叔?」
黃志超呼喚幾聲后依舊無人回應,情急之下他一把推開衛生間的門。
只見衛生間里空蕩蕩的,陳胖子好似憑空消失一般,不知去了哪裡。
黃志超疑惑。
「咦……人去哪了?」
……
望江卡爾頓酒店。
張慶陽躺在總統套的大軟床上,他的兩個臉蛋子還略微有些紅腫。
「我去洗澡了寶貝,等我洗完回來和你培養感情哦~」
張慶陽身旁的女人從床上爬起來,在他臉上「吧唧」親了一口,然後走進浴室。
不一會兒。
浴室里傳出「嘩嘩」的流水聲。
通過貼著防窺膜的玻璃能看見女人曼妙的身軀。
但張慶陽現在沒有心情去看這種世俗的東西。
他閉上眼睛陷入糾結。
這兩天他一直在糾結要不要報復張孝安。
想報復吧……
他還有點不敢,他總感覺張孝安身上有股子氣場,讓他想起來就會感覺到莫名的害怕。
不報復吧……
心裏面又有些不甘心。
身為張氏家族的少爺,啥時候被人這麼抽過嘴巴子?不出去欺負別人就不錯了!
「煩死了,唉……」
張慶陽嘆息一聲睜開眼,只見一條大棉被從天而降,瞬間將他蓋了個嚴嚴實實。
幾分鐘后。
女人裹著浴巾從浴室走出,看著床上鋪著的棉被凸起好大一塊,女人笑了笑:「把頭蒙上幹嘛?第一次見面不好意思看我啊?」
女人笑著走上前,一把掀開棉被。
嗯???
怎麼是兩個枕頭?
人呢???
女人笑容不減,轉過頭看向四周,嬌滴滴的說道:
「寶貝,跟我玩躲貓貓的遊戲,你有點調皮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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