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節夢醒時分
第一章節夢醒時分
東南亞某豪華酒店的總統套房內。
一男一女身處其間,
合適的燈光,曖昧的眼神,無不透露出接下來將會發生什麼。
應有的道具必須有,不知名的道具也必須登場,其目的只要一個,只為消弭空氣中濃得化不開的荷爾蒙氣息。
身著衣不蔽體制服的妙齡少女,橫陳在席夢思上,路子有點野,她的四肢被綁在思夢思的四角,呈大字型,目光迷離,身軀扭動,給出的強烈信號是,你過來啊!
男人的背影很強壯,死死地盯著眼前的女郎,他取出了一條豪華絲巾,比劃著女郎的脖子。
妙齡少女,眼神更加挑逗了,鼓勵著眼前的男人。
豪華絲巾在女郎的脖子上環繞了一圈,打了個活結,並慢慢地在收緊。
女郎在掙扎,但絕對不是垂死掙扎,似乎更多的是享受。
太野太前衛了……
我,笑曉華,華夏人士,智商天賦極高,清華、北大曾經向我搖橄欖枝,我看不上眼,偏偏選擇了上海財經大學。
翹課是我的常態,可是只要考試,未拿到五分,而是四分,就是對我智商的極大侮辱,導師們,雖然很惱火我的吊而郎當,可我每次都拿滿分,他們也是無奈之極,對我沒有任何的辦法。
為了保持院校良好的教育秩序,這幫老學究商量了一番,讓我提前進行論文答辯。
答辯論文又是滿分通過,甚至連這幫老學究看了我的論文都十分汗顏,還敢位忝教授的位置多年。
我只在上海財經大學待了一年多,學院就既嫌棄又爽快地發了我畢業證書,讓我滾蛋了。
我學有所成,當然是在商界打拚。可是我的出身不好,是個孤兒。
我雖然沒有好爸爸,但有個好乾爹,他一手張羅著將我嫁入滬城最具有經濟實力且排名前十的錢家。
我是男人,怎麼可能是嫁入豪門呢?
起先不是。我乾爹有什麼神通,我不知道,也懶得過問,但錢家對他老人家點頭哈腰是事實。
一切從我乾爹去世那日起,我的身份地位,反轉了。
乾爹這棵大樹倒了,我立馬成為了錢家的贅婿。與嫁入豪門有區別嗎?因為我是孤兒。
在我的記憶當中,我乾爹就是為我嫁入錢家而生的,在此之前,忽略孤兒院的生活,全是我乾爹照料我的一切。我乾爹到底是如何底蘊深厚,他從不讓我知曉,我生活無憂、幸福快樂便也懶得過問。
可如今,我剛嫁入錢家,還不到半年,他老人家卻早早地去了西方極樂世界。
如今的我在錢家地位一落千丈,在錢家成了贅婿。
瀟洒自在的我,會在意這些嗎?也正因為此,我養成了睡懶覺的習慣,而且非常討厭別人打攪我睡懶覺。
可是今天,我睡意正濃時,活活地被人吵醒了。
我正要發火,但沒有機會了。因為我的四周站滿了警察。
「什麼情況?」我一臉懵逼地問道。
「你殺人了。」警察冷冷地回答著我。
「有沒有搞錯,我在自家睡覺,何時殺人的?」我分辨著。
「這是你的家嗎?你身邊死去的女人又是誰?」警察問道,
我環顧了一下四周,這的確不是我家,好像是在豪華酒店,而身邊死去的女人,我也根本不認識。
此時自視天賦極高的我,人生第一次感覺腦瓜子開始不夠用了。
當真是人在家中睡,禍從天上來,說的就是現在的我。
我還想爭辯什麼,可警察不樂意了:「帶走,有什麼話警察局裡說。
在押解去警察局的路上,我開始急速思考起來。
警察肯定不是華夏警察,因為制服不對,但我認識。
這是東南亞某小國的警察,因為在本國,有相關業務往來,我是錢氏集團在東南亞地區的總代理。在這一方土地,我代表本公司,我是no1。
進了警察局,第一件事:「我要見我的阮律師。」
警察也不多話,這算是答應了我的合法請求嗎?錯,我挨了一巴掌,還被警告:「老實點。」
我智商高,情商也不差,連忙取了些現金塞給警察。
立馬,警察換了一付面孔。
阮律師來了,但並非對口的阮律師,是我公司常駐的,關於財務方面的當地律師,但有他在,聘請一位合適的刑事方面的律師,應該不是難事吧。
公司財務專業的阮律師很嚴肅,他告知我:「錢家第一時間知道你出事了,他們也第一時間關閉了我的所有財務財戶,不日,新的地區總代理即將上任。」
換言之,我現在什麼都不是了。除了身上不多的現金之外,我一無所有了。沒有金錢,聘請律師為我辯護,免談。
「這條消息算是我免費贈送的,你即將凈身出戶了,你與錢家女兒的婚姻,也將終極。」阮律師很現實:「我勸你選擇認罪吧。」拋下此話,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陷害,有預謀的陷害,主謀是否是錢家,不知道,但我是被人陷害是不爭的事實。此話警察會信嗎?
而且現實,太現實。平日里,阮律師對我點頭哈腰,如今,又是一付什麼嘴臉。
不在國內,我現在身處東南亞的國外,還沒有律師辯護,結局可想而知。
審訊室內,我問道:「我是如何殺人的?」
警察差點被我氣笑了:「是我審問你,還是你審問我,快點老實交待。」
我冤啊,我沒做,我交待什麼呢?
好在我腦袋瓜好使,將身上所有的現金全數給了警察,因為我想脫罪,就必須知道我到底犯了什麼罪,警察到底掌握了多少證據。
在東南亞,錢是幾乎萬能的,警察也不例外。
在收了現金后,我大致知道了我,到底幹了什麼,其實我真的什麼都沒幹。
證據大致如下:
五星級豪華酒店的總統套房,我殺了一名當地知名應召女郎;
酒店走廊的監控,不好意思,昨天剛壞的,沒有資料可以提供;
也不是沒有監控資料,有,是在房內,也不知是那位想錢想瘋了的,安裝的針孔攝像頭,正好錄入了一個模糊的背影,在勒緊應召女郎脖子上的那條絲巾。
這條絲巾,當然現在已然是證物了,是屬於我的,送給錢家女兒的,也就是我現在的老婆錢盈盈的定情之物,價值5萬元,不好意思是美金,因為是限量版的。不然,豪門的錢家女兒能看得中意一條絲巾嗎?
有這些證據還不夠嗎?妥妥的,可以把我送進大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