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深洞的一口屍水

第十章:深洞的一口屍水

我用盡身上尚存之力,兩腳跑聲潺潺,掃蕩水花點點,向著前方直線奔騰。屁股上的死人頭依然死纏爛打,口在一咬一合,令屁股變得水腫肥大,看上去就像一個巨型毒瘡,相當肉酸。心罵,操!咬在我屁股上等屁阿!

由於爬行比較快的一堆屍人已成水上浮骸,後面遲到的那批,跑速明顯要慢得多;不過見暗處屍頭涌涌,寒藍如蜂,數目大概比之前兩倍相增,看上去絕非等閑之物。

這點我一直都不敢輕瞧,即使死人頭如葬狗愛上骨頭般越咬越凌厲,都還是把憤怒與哀痛忍別過去,腳步毫不留情。

一陣前奔后迎,伐打出水聲滂沱,兩亂泛起的漣漪已無形相接,接衝隨化為亂,亂起水伏,本是一洗如鏡的湖潭一下子毀容,猶如麻風病人般長起蛙質表皮。

隨著水的起伏帶勁,湖潭亂起之水似乎漸泛漸高,盪勢來涌有勁,本來平置屁股的水位,一下子上漲腰間。本以為再跑片刻便能到達岸邊的我,隨之霎來一鄂,滿臉的不知所以,正百思不能其解當中。

可惜我的心亂似乎並未得到神靈看顧。意亂間,後方突然爆動一聲,身體向前盪出三尺,隨之便似被什麼猛地回吸,伴隨打滾之水后翻回去。肅殺,突然搶出一聲狂暴吼獅,山洞立即來個地覆天翻,洞頂上震斷砂礫大塊,沙沙飛落,把湖水打成峰巢,情形仿如下著狂風冰雹。

我迅速把手向頭部來個掩護,不料散下的砂礫又急又多,「啪啪啪」連貫碰肉之聲,數顆便已撞到背上。幸好背上慘痛幾許便別無異樣,想必是碰軀之石塊不是太大之故,不然真的會被血洗成灰。

「沙沙沙…。」石毀之聲過後,身後聲響立即遠近哨來。驚別過頭,不遠處正貫龍般掃起一滔巨浪,此浪在水面上滾成月彎,竟有十米之高。不!正確來說不是浪,只見水面上飛淺的一潭十米高長之水,分涌成五條水柱,中間有一特別廣大的匯流點,五條水柱一伸一合,竟會避開前面屍人之堆,圓圓的跨了一個大彎,然後又是一直線,撲向我來……。

這正是一隻手!一隻似是被注入生命的巨型水手。

看著眼前的情景,事實再度超出我所能估計的範圍。明白到屍人還可和他拼一拼,黑洞視線不足還可以利用感覺步走下去,但現在眼前的竟是一潭水,一潭會動的水,更可笑的竟是捉拿我之物。

絕望了,這下子真是絕望了。望著狂涌而來的水手,就像一棟十米高的樓房向我倒塌而下,被恐慌扎綁四肢的我,能逃到那裡去?

也許就只有地獄。

水手向我一掌而下,我只覺臉上像是被人狠狠颳了一巴,全身都是火刺刺般感到剝膚之痛。然後身軀被水引頸而起,眼前便是一陣頭暈眼花,在水中打滾一陣,屍頭也不得不隨之溶水而離。

身才剛越水面,水手像是收到命令,手形幻化線條,在我身上來回極速穿梭數次,就像一根說不出有多長的橡筋把我瀝得密不透風,眼下老蠶作繭之境,要逃走,更是天荒夜談之事了。

作繭之後,我兩眼痴獃地面,四肢動彈不得,身軀被水柱所託,離地足有一米之高。後來水接水,浪復浪,在我身下演變一場變化默劇,化為車之姿態后,向前便翻動起來。伴隨沙沙滾盪之聲,水上的我如輕舟上海,也不知要飄到那裡去。

×××

眼前的鏡像轉阿,搖阿,感覺是經過很多彎位,甚多起伏,曲徑通幽。這一飛行過了良久,只覺地勢似乎越入越深,就像滑下陡坡一樣,都不知是否就快落到山腳下去了。

由於飛行之速如風,身過之景已亂成一堆,看上去就像無數條光速之線,似要把我帶到未來,卻又像是過去。無計可施之間,不禁想想自己,想想從前,數起生平,無序回想起來……

自我出生那刻,我便知道像我這樣的平凡人,是中國十幾億人中的一件物以類聚之物,屁都不算一個,即使死了也沒人同情。別人都說我是庸人一名,他人要一分鐘做完的事情,對我來說卻要幾分鐘,我聽了當然生氣阿,操!我說這根本不公平嘛,為什麼人生下來就要分個高低,奶奶的!你這個造物主也真傻了眼!學業不順,工作不如意,到哪裡倒霉到那裡,難道我就什麼都不配!我的人生鬥志一次一次給你磨滅,你到底想我怎樣?我……

正痴想之際。身體突然四肢一松,隨之感覺被身下之水一揚,整個人便一滾而起,打了個一百八十度凌空翻,向地上咚一聲仆下。

「又是這種變態待遇,操他奶奶的!好好把我放下會死啊!」我在地上爬了兩爬,痛楚令我追憶成怒,好不容易才剛站立而起,卻是一頓痛罵。

不料身後有什麼輕笑了一聲「可惜阿,還指望你能給我點樂趣」

我全身來了一陣愣怔,卻發現了個出氣之袋。

×××

「去你的!什麼狗樂趣」我都不管說話之物是什麼東西了,只覺全世界都是欠我的。

「有趣,看來跑進了只不怕死的老鼠」聲來又是一聲清脆,鼻子隨之聞出一絲芳香。

我左右前後都查看一遍,只見四面伸手不見拳頭,完全不知道聲音的根源。「有膽就出臉示人,偷偷摸摸的有什麼屁用」我嘗試把瞳孔張得更大,眼前卻依然黑暗一遍。

隨之,「啪啪」傳出兩下拍手聲,四周蠟燭霎時燃亮,燭光四射,把洞照得光明起來。由於長時間處於黑暗當中,突如起來的強光令我一下子習慣不來,兩手趕緊蒙蔽雙眼,像殭屍怕光一樣。

亂了一陣,慢慢把手放開,四周景緻便相相入目。

此洞不大,大概只有數百來尺,滿場青苔,但洞頂端卻似乎很高,黑洞洞的不時吹來幾陣荒涼之風,令人感到幾度秋意。洞傍大約一米高的位置,凌空嚇現紅燭數十,燭燭相格之位相同,排列有序,圓圓的把洞圍個二百七十度。圓洞居中之位,有一石坐,此坐很是高貴華麗,就像中國歷代皇帝所御用的龍椅,但見它長滿青苔,破處甚多,想必有一段歷史。

石坐上正坐著一人,正確來說是一裸美女,一裸足以橫掃天下的驚艷。為什麼我說她一裸美女?因為她身上根本沒一絲衣布,彷彿世間最完美的衣裳都不足和她相親。她用手托著嘴的下顎,兩腳蹺起,一個令人看上去很是安舒的坐姿,把我剛剛憤怒不堪的心智一下冷藏下來,滾水透涼。

作為一個血氣如鋼之男,我的眼意不免對她的某些部位產生濃厚興趣,情不自禁向她來個打量。兩柳如絲黑髮輕棉低垂,看似風的余勁已足以令它飄逸;令人一瞧便有初戀之感的臉孔上,面目正合人意,看來冷門熱門的招牌氣質盡都擁有,不免令我邪念一動;隨身而落,那兩……。(穆根按:為免讀者以為是偏重**之書,所以下文我還是保留為好)

「好看嗎?」鴉雀無聲之際,她淺笑了一下。

我一個回神,隨即驚醒。想起顏紅一事,都是由**引起,然後招來殺身之禍,差點人頭不保。再說,上次老怪物都是先向我表露仁慈,隨之三百八十度露凶,經一事長一智,還是小心點好,說不定她轉個身便是具鬼屍,那時候說操便太遲了。

「這麼好的一張椅子都被你弄糟了,還有什麼好看?」我忍住心中快要把持不住的春意。

「哦?那小女子清理一下,讓你賞賞坐」她依然笑意綿綿。

「要是你能把椅子搬出洞外,我倒還想試試,洞內太黑,說不定椅子後面躲了鬼都不知道」我言中有意,估計她是聽得明白。

「對,對呀,小心使得萬年舟嘛,還是小心點好,鬼啊,人最怕」她說得很是清談,像些談不起勁的小事。我沒想到她一下子把我導向消極的一面,聽她言下之意,我想離我的估計已經不遠,更是令我以無言以對。

「不過,要是成為我們鬼魔一派,就什麼都不用怕了吧」說完,她輕輕離坐而起,臉上笑意依然不減,在沙泥地上走出美女特有的引誘感,向我慢慢而來。看形勢,她是想來個速戰速決了。

我正想抬步,心裡卻是一驚,低頭而望,兩腳竟不什麼時候被兩輪綠水所瀝,如堪深泥。她帶著誘惑珊珊而來,不久便至我的後方,把手便輕掃著我那水淋淋之發,發間之水順勢流落我那裸露的上身,令我心跳再度加速。

隨之,她那櫻桃小嘴向我靠近過來,然後停在我耳朵幾厘米之處,鼻前立即飄來一絲古木的特有香味,令我情迷意亂起來。

「你說,我不是比那個老東西要好上一萬陪嗎!」

然而,這句話卻是驚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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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廁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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