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病弱女帝,乖戾攝政王哪裡逃14
「王公公,這是我們殿下的一點兒心意,你收好。」小宮女將太監拉到一邊,塞給他一個木盒子。
太監打開來,瞧見裡面的玉墜后,眉開眼笑:「那就多謝殿下了。」
「公公請借一步說話。」蘇芳城開口,隨後走到一處隱蔽角落,向他打聽著今日朝上之事。
公公撿著重要的說了,抬手恭喜新月公主被陛下選中,不日後前往永福寺為國祈福。
這可是件大好事兒,等消息傳出去,宮外的百姓們都要感激新月公主呢。
宮中人多嘴雜,怕被看見的二人不敢耽誤太久,說完話后便各自分開。
蘇芳城眉眼舒展,心情舒暢。
她昨夜獻身周進,才換來這麼一次出宮的機會,一定要小心謀划,不能大意。
想到這裡,蘇芳城又立刻收斂了臉上的喜悅之情,抿著唇,換上了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來。
往來的宮女太監們見了,都誇讚新月公主生了副菩薩心腸,她這般惆悵憂鬱,全是因為心繫貧苦百姓所致。
聽人說,新月公主在關禁閉那會兒,就已經吃不下飯睡不著覺了。
宮中口風再次逆轉。
「這女主可真難殺啊。」蘇雨用完午膳,躺在搖椅上昏昏欲睡,聽完了小七的彙報感嘆了句。
她當然可以命令黑竹,神不知鬼不覺地殺了蘇芳城,再偽造成她被刺客所殺的假象來堵住悠悠眾口。
但這樣做的代價極其大。
女主氣運未盡便身亡,她和小七會被位面規則迅速鎖定,別說她會被立即抹殺了,就連小七都會跟著飛灰湮滅。
一人一統齊齊地嘆出一口氣。
院中一聲輕響后,黑竹現身。
蘇雨抬眼,看他:「事兒都辦好了嗎?」
「辦好了。」還是那個小玩意,黑竹潛入寺廟,沒有放過一處死角。
寺廟外,也都被他安排了人手,日夜守著,絕不會放過一個可疑人物。
蘇雨應了一聲,緩緩將眼睛閉上,繼續假寐。
即便蘇芳城跟周進手眼通天,也架不住她有現代高科技,在電子眼的全天12時辰的監視下,什麼陰謀詭計都是空談。
「紅羽呢?」話音剛落,人就到了。
紅羽赤身,跑完女帝規定圈數后便馬不停蹄地過來報道了:「陛下,臣在。」
睜開眼睛的蘇雨驚了。
看著跪在地上的紅羽,以及他身後的玄六門眾人。
「朕只是罰你一個,他們怎麼也……」
只見紅羽身後,跟著二十多個,同樣赤著上半身的英氣男子。
人人皆面色通紅,胸膛,腰腹部肌肉上掛著晶瑩的汗珠,看向她的眼神異常火熱崇拜,直勾勾的,叫蘇雨耳根子臊紅不已。
她被商啟朝版本的黑皮體育生包圍了,這場景怎麼看怎麼少兒不宜。
蘇雨哪裡見過這種場面啊,咕咚一聲咽了咽口水,眼睛都亮了。
假意輕咳幾聲,端著女帝的姿態,讓眾人起身。
紅羽上演的這麼一出,便是給女帝陛下的投誠狀,打從今天起,玄六門徹底聽命於陛下的話,為陛下所用。
蘇雨高興了,在萬寶書櫃里挑挑揀揀,針對每一個人的長處,給了本秘籍。
能參悟多少,全靠個人造化了。
黑竹忍了忍,終是沒忍住開口,他道:「陛下,您這樣會慣壞他們的。」
攝政王立下的規矩嚴苛殘忍,習慣了被拘束的玄六門在陛下手上,被釋放天性,再想要管束就難了。
畢竟品嘗了自由跟關懷后,再想要回到從前可就難了。
殺手,最忌諱不過情字。
蘇雨掃了他一眼:「哦,朕差點兒忘了,喏,這是你的。」
黑竹看著塞到懷裡的東西,再冷硬的心此刻也被撬動了,他頗為無奈:「陛下。」
「臣是真心為陛下著想。」
蘇雨點頭,說自己知道:「若天下百姓,朝中大臣皆打從心底服從,愛戴朕,那玄六門便也不用過著刀尖舔血的日子。」
「朕不需要你們拿命來維護皇權,朕的龍椅也不該立在一具具屍體之上。」
「若連親近之人都護不住,又怎麼護住天下百姓,這樣的朕也配為皇帝?!」
不遠處,找來的宮時遷,聽著那病弱小女子,雙眸熠熠,置身陽光下,說出令人聽了,振聾發聵,心神激蕩的壯語,一顆心猛地跳動劇烈,他喉結滾動得急促,驚愕之後,眼底翻湧而上的情慾來得猛烈。
裹挾著幾分敬重,崇拜,欣賞,愛慕,紛至沓來,情緒複雜,多到難以分辨本心。
他只知道,自己對陛下,絕非簡單的責任二字。
[叮——,宮時遷好感度85%。]
「宮時遷來了?」
「嗯,蘇蘇你剛才說的話,他都聽見了。」小七回答道。
先帝在位時,內政外政一塌糊塗,面對金兵來犯,他只會窩裡橫,朝著大臣們發泄怒火和脾氣,對金兵來朝使者卻是態度曖昧。
金兵大軍壓下,還在做夢試圖與其講和,宮時遷的父親違背皇命,帶兵與其硬碰硬。
用自己的性命平復了這場危機,從那天之後,宮時遷就變了。
先帝的死,至少有一半是宮時遷做的,原身被扶持上位后,那副慫貨氣質與先帝相似了起碼有七成像。
故此,宮時遷總在朝臣面前刺激她,試圖激發出她的血性來。
結果很明顯,原主骨子裡帶著的基因,最終還是讓男人失望了。
「攝政王。」發現了男人的黑竹高聲。
在宮時遷走來后,很是識趣的告退。
「陛下的身子不宜久曬,在太陽底下待久了,會頭疼的。」宮時遷緩聲,落在蘇雨身上的目光不知從何時起,變得柔軟起來。
他勾著唇,一舉一動都透出惑人的風範:「勞煩陛下伸一伸手,抱住微臣的脖子。」
蘇雨不肯,故意轉過身背對著他:「朕死了,不是正如你們的意么?」
「朝中大臣,都覺得蘇芳城比朕好,當初若是她上位,繼承大統……」
「陛下!」宮時遷冷聲打斷。
蘇雨被捧著臉轉過來看他,她見過宮時遷玩世不恭,囂張乖戾,腹黑算計的一面,就是沒見過男人冷著臉,目光如炬,神情認真的一面。
究竟哪一個,是真正的攝政王?
蘇雨的唇被他的指腹捻開,探入其中,壓著柔軟的口腔撥弄。
宮時遷的舉止放浪形骸,可神色態度卻是極其端正的。
他說:「微臣願以家族榮耀,性命起誓,這江山定是陛下的江山,誰也不能把它從你手上奪走。」
「……」蘇雨眨了眨眼睛,伸出腳將人踹翻在地。
「宮時遷,你說這話不臉紅?坐擁朕大半江山的,難道不是你?」
兵權可全在宮時遷手上,朝中大臣也都信服他。
即便被踹也很雅正的男人伸手撣了衣袍上的灰塵,不由分說地將女帝圈禁在懷中,不顧她的掙扎抗議,抱著人往內殿走:「陛下。」
男人低頭,目光柔柔,似春水一般暖:「你愛微臣好不好?微臣願意入贅,你想要的,微臣都能給。」
「求陛下垂憐,滿足微臣的願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