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是不是親過了
「月兒姐姐,你怎麼又回來了?」羽紅妝見到君如月先走了進來便迎上去含笑問道。
君如月拉起了她的手,「因為姐姐要來和你談一些悄悄話。」
「什麼悄悄話?小光哥哥呢?」羽紅妝一邊問一邊往君如月身後看。
「因為我要和小公主說得是女兒家的悄悄話,所以讓她在外面等著呢。」
「哦,那姐姐到底有什麼悄悄話要和我說呢?」
君如月往四周看看,欲言又止。羽紅妝立即懂了,讓服侍的宮女送上茶來以後,便讓殿內的宮女和太監全部退下。
等殿內沒有人後,君如月就把手中的茶杯放下,看著羽紅妝問:「小公主,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上了那魔教少主花梨雪啊?」
羽紅妝沒料到她問這個,雖然有些羞澀但還是老實應了聲「嗯」。
「那她也喜歡你嗎?」君如月繼續問。
羽紅妝想了想,也點了點頭。
「那你們兩個到哪一步了?」
「這……」羽紅妝有些不好意思說了,就低下頭去,耳尖染紅。
君如月見她這種樣子,大概也猜到了什麼,便輕聲笑著問:「是不是親過了?」
再深一層的她也不敢猜,一來小公主年紀還小,二來她和那花梨雪認識的日子還不長。如果真像小公主說的那樣花梨雪也喜歡小公主的話,應該不會對她做出那種事情來的。但是也難說啦,所以她猜測或者最初步的親密接觸是有的。
她這一問,羽紅妝臉刷地一下全紅了。君如月便嘿嘿笑起來,果然給自己猜到了。既然如此親密了,那麼小公主一定是希望那個人留下來陪她的。
「小公主,你是不想她留下來陪你?」
羽紅妝抬起頭來微訝,「姐姐,你怎麼知道,可是她……她很快就要回去了……」
「她要回去,可你也可以留她啊。如果你不挽留,她又怎麼會知道你的心意呢?」
「月兒姐姐,你不知道,昨日她還對我說,要我跟她走。可是我有些害怕,對她有些不信任,所以沒有答應她。可是回來后,想起她我又捨不得,一想到她要離開我,我們再不能相見,心裡就難過得要死……」羽紅妝一咕嚕把心裡的話都說了出來后,覺得好過多了。
「我有個主意,可以讓你留住她,你聽不聽?」
「是什麼,姐姐說來聽一聽。」羽紅妝巴不得有個人給自己出主意呢,這時候聽到君如月這麼說,自然是要聽的。
「附耳過來……」君如月笑嘻嘻地招呼羽紅妝往自己跟前湊,然後在她耳邊如此如此一說。說完后,羽紅妝咬唇,臉紅得似是滴血,半響才囁嚅著說:「這樣行嗎?」
「行不行的,這也一種牽絆,然後你再這麼著……」說著,君如月又湊到公主耳邊說了幾句話。最後說:「這樣啊,你們就能多相處了,日子一久,她說不定再捨不得離開你,不是就把她留在你身邊兒了嗎?」
羽紅妝低垂螓首,想了一會兒,聲音低如蚊蚋,「那好吧,我試一試。」
君如月見她羞得這樣,忍不住撲哧笑出聲,「那我們說定了啊,等你的好消息,呵呵。」
「嗯。」羽紅妝頭埋得更低。
——
兩日後,卧龍山頂。
花梨雪和青蒼遙遙地看到了碧落宮的夜流光等人上了山,越來越近。不過,讓兩人有些不解的是夜流光帶來的卻是大周二公主羽紅妝,這到底是什麼意思?花梨雪有三天沒有見到羽紅妝了,那一日羽紅妝拒絕了她離開后,她心裡頭不知道有多難過。回去后,整整三天悶在屋子裡,什麼人也不見,什麼事都不想做,午夜夢回,一摸腮邊,不知道啥時候流淚了。終於明白,羽紅妝對於自己是永遠割捨不下的人,心痛得無以復加。
夜流光帶著羽紅妝走到花梨雪等人跟前時,花梨雪直接看向羽紅妝,眼裡有深深的眷戀和痴情。壓抑著內心的激動,問:「你怎麼來了?」
羽紅妝輕聲道:「我,我來是有些話和你說。所以讓碧落宮的少宮主帶了我來。」
「原來如此。」雖然不知道她要跟自己說什麼,但是花梨雪還是很高興能見到她,轉臉便對夜流光說:「那等我和小公主說完話,我們再談今天的事。」
又對身邊兒的青蒼說:「你先退下。」
「是,少主!」青蒼雖然有滿腹的狐疑,但是還是轉身走開。而夜流光也帶著大護法月圓往半山腰走去。
等到山頂上只剩下兩人手,花梨雪便率先問:「紅妝,這幾日你還好嗎?」
羽紅妝低頭絞著手指,實話實說,「不好……我很想你……」
這話說出,花梨雪不由得心中一動,伸出手去就將她的一隻柔荑握住,喃聲道:「我,我和你一樣……」
羽紅妝被她握住手,只覺心中好一陣發抖,抬起頭來,對上她美眸,滿目里都是柔情。動了動唇不知道該說什麼。兩個人視線交纏,小別後,那情愫似火染得更烈。
好一陣心動神迷后,花梨雪才想起今日要辦的事情,便穩了穩心神問:「紅妝,今日你到底有什麼話要和我說?」
羽紅妝心裡有些小忐忑,但想起夜流光交待的話,還是鼓起勇氣從腰間荷包里拿出那塊夜流光交給自己的玉遞給花梨雪說:「梨雪,這個是火凰玉,我把它給你,你拿去把碧落宮少宮主的爹放回來,不要讓她拿月兒姐姐跟你交換好不好?」
花梨雪接過玉去,看了一眼,問:「這個是火凰玉?你怎麼得到的?」
「哦,是,是我從父皇那裡要到的,說我想把玩兩天……」羽紅妝的話說得不順溜兒。
「是不是夜流光她們來求你,讓你幫她們的?不然你也不會知道我教需要這塊火凰玉。但是……這塊玉是假的,一點兒寶光都沒有,所以是你父皇給了你一塊假的,如果按照你方才說得那樣。可是,如果這塊玉是夜流光給你的,就是想讓你用假玉來騙我,讓我放了她爹夜行雲對不對?」
「唔……這個……」羽紅妝赧然,低下頭去,眼神閃爍,不敢看花梨雪。沒想到她這麼聰明,只看一眼就戳穿了這塊玉是假的,而且還說出了夜流光的打算。前幾天,自己還怪她隱瞞自己的身份騙自己,可如今呢,自己不是也騙她了嗎?儘管這種騙是本著一番好心,想幫月兒姐姐。
花梨雪嗤笑一聲,繼續說:「你被她們利用了,小傻子。這塊玉,你拿回去交給夜流光,告訴她,我只給她們今天的機會,讓她拿君如月來換,否則她真得再也見不到她爹了。」
「你怎麼能這麼殘忍?你明知道小光哥哥和月兒姐姐彼此相愛,卻硬要讓小光哥哥拿月兒姐姐來交換。你這不是活活得拆散兩人嗎?為什麼你就不能做一回好人,不要什麼交換的放回小光哥哥的爹呢?」羽紅妝見她這麼說不由得氣憤得喊了起來。
花梨雪見她生氣了,就軟了聲音道:「我也不想這樣,可是你知道不,十多年前,君如月的爹君霸天和夜流光的爹夜行雲和許多武林正道一起來攻打萬魔城,君霸天發出一種叫火鸞鏢的暗器傷了我爹,這種暗器極為厲害,以至於我爹十多年後都沒有將這種火毒派出體外,沒有痊癒。所以我要帶君如月回去,因為她的體質是火性體質,我教中的大祭司說了,只要用她的血中和其它藥物煉製出一種葯來以毒攻毒,我爹的傷才能徹底好……」
「什麼?你要用月兒姐姐的血去煉藥,你這麼做,不是要她的命嗎?為什麼,你們魔教救人的法子如此血腥!」羽紅妝一聽更加氣憤。
花梨雪解釋,「哪裡會要她的命,只需要一小碗就夠了,頂多也就三兩。」
「三兩也不少啊,用人血煉藥,你們魔教的大祭司真是邪惡。難道就沒有別的法子了嗎?」
「有啊,就是要一塊真的火凰玉,也能行。但是這火凰玉消失了數百年,哪裡那麼容易找到。」
羽紅妝聽到這裡,想了想便說:「要不我去找我父皇,讓他把那塊真的火凰玉給我,我再給你,你拿去,就把小光哥哥的爹放了好不好?」
「原來,你剛才果然是騙我的。」花梨雪故意裝著恍然道。
羽紅妝不好意思得低下了頭,囁嚅道:「我……我……」
不想她這麼難堪,花梨雪便轉移話題,「如果你父皇那塊玉是真的,那我可以答應你,放了夜流光的爹。這都是看在你面子上的,否則,哼,我斷然不會答應。可是,要是你父皇那一塊玉也是假的,那夜流光就必須用君如月來交換她爹回去。」
羽紅妝聞言,知道花梨雪要救她爹,再怎麼樣怕是不會同意憑白無故地就放回夜流光的爹,前碧落宮的老宮主夜行雲了。於是就和花梨雪打商量,「既然你說需要月兒姐姐的三兩血就夠了,為什麼不能讓她就在這京城裡給你接三兩血裝瓶子裡帶回去呢?非要帶走她?」
花梨雪搖頭嘆氣道:「你知道什麼?大祭司說了,那血需要新鮮的才管用。所以我必須帶她回魔教去,在大祭司煉藥的時候,當場劃破她手腕,放三兩血出來。」
羽紅妝焦躁起來,叫道:「怎麼這麼血腥啊,我簡直受不了!」
「紅妝,你體諒我一下吧,我也想我爹早點兒好啊。你去跟夜流光他們說,只要他們願意拿君如月來交換,我保證放了夜行雲,而且保證不會要君如月的命,只要治好了我爹,我立刻放她回來。」
「你發誓,我才能相信你!」
「好,我發誓,要是我不遵守方才我說得那些話,叫我天打五雷轟,不得好……」
「死」字尚未出口,羽紅妝就抬手捂住了她的嘴,嬌嗔道:「不許說死字,你死了我……」
花梨雪仰唇笑,「我死了,你怎麼樣?」
又抬手將她捂著自己的手拿下來,緊緊握在手中,深深看她。
羽紅妝給看得一顆心如小鹿般亂撞,臉上火辣辣的,別過臉去說:「好吧,我去跟小光哥哥他們說。不過,或者我父皇那塊火凰玉是真的呢。所以,你今日跟我進宮去好了。我去管我父皇要那塊玉給你,到時候你再決定該怎麼做好不好?」
「行。那我就跟你進宮去。」花梨雪笑著一口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