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是不是再給她一些暗示
「梨雪,你看,這是我費了老大勁兒從我父皇那裡要來的火凰玉。」羽紅妝甜甜笑著,將手中的一枚紅色玉佩遞給花梨雪。
花梨雪在明亮的八角宮燈雪亮的燈光中仔細觀看,發現手中的這一塊玉雖然比今日一早在卧龍山上羽紅妝給自己的那塊玉看起來要精緻些,但是,可惜的是還是沒有寶光,顯然這一塊玉也不是真的。
將手中的玉佩放到了桌上,淡淡道:「紅妝,這一塊玉也不是真的。」
「什麼?怎麼會?」羽紅妝將那塊玉拿起來在燈下仔細翻來覆去的看,實在是看不出從哪裡能看出是假的。畢竟真的火凰玉是什麼樣子的,誰也沒見過。
花梨雪見她疑惑的樣子,就指一指身邊兒的圈椅,「紅妝,你過來,我說給你聽。」
「哦,好。」羽紅妝拿起那塊玉坐到了花梨雪身邊兒,道:「梨雪,我想問你,你也沒見過火凰玉,怎麼知道是假的呢?」
花梨雪就指著羽紅妝手裡的那塊玉說:「據傳說,火凰玉是上古的一件寶物,一般這樣的寶物都會有寶光,所謂的寶光就是玉佩上會有漣漪狀的光華盪開,你看這塊玉卻是死死的,沒有任何光華,雖然雕工也很古拙精美,可是很明顯這玉是假的。」
「原來如此……」羽紅妝滿是失望的語氣,「我今兒個回宮纏了一下午父皇,他才同意給我把玩兩天呢。」
「那你明日一早就給他還回去吧。」
羽紅妝將玉收起,轉臉看花梨雪,問:「這麼一來,你不是還是要讓小光哥哥拿月兒姐姐來換夜老前輩嗎?」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答應你只要君如月跟我去,大祭司煉了葯,我父皇的寒毒祛除了,我就放她回來。」
「哎,怎麼會這樣,一想起這個我就發愁,更不要說小光哥哥他們了。」
花梨雪拍一拍她肩膀,笑道:「你愁什麼,傻丫頭,夜流光和君如月要不是認識你,我才不會給她們這個面子呢。」
「那,梨雪,你是不是明日換了月兒姐姐,就要回去了呢?」
「是啊,我爹還等著我回去替他徹底祛除寒毒……」
聚秀宮的公主寢殿里,明亮的宮燈下,花梨雪散批著一頭銀髮,穿著一套白色的絲綢中衣,燈光勾勒得她的臉越發皓齒星眸,動人心魄。她此時一邊和羽紅妝說著話,一邊閑閑地倚靠在明黃色的綉有鸞鳳的大迎枕上。
羽紅妝偷偷看她,想起昨日君如月對自己說過的話,不由得有些面紅心跳起來。今日還是第一次見到女裝的她,卻是比她男裝更讓自己心動。
花梨雪不經意間早已經注意到那丫頭看起來似乎是有點走神,在想什麼事情,而且這事情還讓她有些羞澀。便抬手颳了刮她鼻子問:「傻丫頭,想什麼呢?」
羽紅妝回過神來,嬌羞得瞪她一眼,別過臉去弱弱道:「天晚了,我們歇下吧。」
這話說出來后,她不由得臉更加紅,好像有自薦枕席的意思。其實她只不過說了一句躲避和轉移話題的話而已,但偏偏說了這個。
「哦?」花梨雪語調升高,是個探究的意思。本來沒想什麼的,卻被羽紅妝大紅臉的樣子也弄得想歪了一點兒。想起今日她帶自己進宮時,假裝成一個太監的樣子。然後進了聚秀宮以後,又把宮裡服侍的太監和丫頭全部給打發了。只是吃晚膳和沐浴的時候才叫了宮女進來服侍。
轉臉看一看那一張早就濃濃熏香的紫檀八步大床,花梨雪站了起來,往床邊去,上了床后。羽紅妝叫宮女進來把明亮的八角宮燈給滅了,只在床前放了一盞雙魚宮燈,發出些朦朧的淡黃色微光。
做好這些后,羽紅妝吩咐宮人今夜不用留人值夜。等到宮人們卻步退出關上殿門后,她才慢騰騰地挪到床邊,撩起淺黃色的帳幔鑽了進去。進去后,卻見到花梨雪並沒有躺下,而是在身後墊了個大迎枕在等她。
羽紅妝垂眸不敢看她,自己展開錦被往被窩裡鑽,然後背對她低聲問:「怎麼還不睡?」
「等你啊。你困了?一來就睡……」
「唔,也不是,就是覺得躺著舒服些。」
「那你趟我這裡來,我們一起說說話。」
「啊……這……」雖然羽紅妝嘴裡有些忐忑的口氣,其實心裡還是高興的。君如月曾經教她做的事情,她面淺,面對花梨雪的時候簡直覺得是牛吃南瓜找不到下嘴的地方。現在聽到她召喚了,想著終於可以順竿兒爬了。
於是她就坐起身挪到花梨雪身邊兒去,依舊是低著頭不敢看她。花梨雪也有些緊張,說是要和她說話,其實還是想和她靠近。自從羽紅妝邀請她進宮來,又留她在宮裡住一晚,她的心裡就痒痒的,像是有條毛毛蟲在爬一樣。總覺得這樣的機會千載難逢,要是不發生點兒什麼的話就對不起自己。
羽紅妝坐起來,靠到花梨雪倚靠的那個大迎枕上,兩個人之間還有一指的距離。但彼此髮膚的馨香已經無所不在地向對方涌了過去。
花梨雪偷偷瞥她一眼,見她低垂螓首,雪膚花面,朦朧的淡黃的微光透過淡黃色的微光打在她側臉,讓那纖長濃密的眼睫如蝶翼般在眼下投下暗影。嬌俏的鼻翼,飽滿潤澤的粉色唇瓣更加昭示她的純凈和美好。莫名的心就那麼狂跳起來。深深吸一口氣,壓抑住咚咚的心跳,花梨雪伸出手去輕輕一拉她雪白寢袍的衣袖。羽紅妝心裡一抖,微微側了臉去看她,眼睛里有問做什麼的意思。但是此刻帳幔里氣氛十分的曖昧,混合了彼此髮膚之味的熏香讓人的心和身體都融化在這迤邐的香氛里,所以她並沒有開口破壞這美好至極的氣氛。
抿了抿唇,花梨雪用細如蚊蚋的聲音道:「過來一些……」
羽紅妝唔聲,又往她那邊兒挪了一些,恰恰覺得兩個人之間手臂部位挨在了一起,對方肌膚的暖意透過彼此的衣服如藤蔓般慢慢地蔓延了過來。這似乎讓人更加陷落到某種令血液奔流更快的氛圍裡頭。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羽紅妝的心裡此刻正在激烈的戰鬥,想起月兒姐姐說得那些應該怎麼做,才能主動表達自己對她的心意,讓她留下的話。今兒晚上的確是個好時機,要是不把握的話,過了今日就再也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不管如何,為了和眼前這個無比喜歡和鍾情的人在一起,自己都要大膽一些,拋棄女兒家的羞澀。這會兒既然已經這麼挨著了,那就……
羽紅妝一咬唇,就勢靠在了花梨雪的肩頭,只覺自己的頭頂正好嵌在她香腮和肩頸之間,耳膜里傳來她頸部血液奔流帶來的突突聲,還有堅定傳來的心跳聲。很快自己的心就被這些跳動弄得似乎要窒息一樣,緊張得不行。
花梨雪卻覺得她絲滑的如鴉烏髮絨絨地刺激著她頸部的肌膚,那輕巧的她的頭部的重量壓在她肩膀,給她一種耳鬢廝磨和無比親近之感。她突然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讓自己的心也重重跳了一下,不免想到這應該是某種主動和暗示。
側臉過去垂眸看她,見她綳著臉十分緊張的樣子,鼻中聞到她少女馨香的氣息淡淡地飄逸了過來。可以看到她胸口隨著呼吸起伏,然而卻故意壓抑著使得自己呼吸綿長平靜。
看到她白色寢袍胸口那一霎那,花梨雪陡然覺得口乾舌躁起來。羽紅妝穿了一件開口較低的交領絲制寢袍,絲綢面料很貼身,很好的勾勒出少女發育起來的胸部,似乎是拳頭大的兩小個圓形的丘陵。從胸口往上,就是大片初雪樣潔白美好的肌膚,以及弧線美好的頸部,惹人浮想聯翩。
羽紅妝也感覺到了花梨雪在看自己,而且她在看自己的時候似乎呼吸變得粗重了些。今兒晚上這一件寢袍是她故意挑選的,平時她絕對不會穿這樣子的睡袍。這還是母后說她一日比一日大,所以今春特意讓裁縫做了兩件這種及笈后女子穿的睡袍給她,明顯比以前的中衣什麼的更加勾勒出一個女子的身段兒。雖然她還有三四個月才及笈,但今晚她想這麼穿,只是為了配合君如月交待給她的那些話,想要留住眼前這個人,就得讓她的眼睛黏在自己身上下不來。那個時候,她還在想同樣身為女子,而花梨雪又長得如此絕色,自己這麼穿能吸引她嗎,結果從剛才她只不過看了自己一眼,呼吸就變得粗重起來,可以知道她是被吸引到了。
那麼接下來,是不是再給她一些暗示,讓她親近自己呢?那一晚在卧龍山上的初吻,讓羽紅妝一想起就會心跳不已,而且也渴望著還可以再那樣一次。那種全身酥麻過電的感覺實在是讓她無法忘懷。
她正在躊躇著,沒想到身邊兒這個人已經輕輕動情喊了她一聲,「紅妝……」
很自然地她緩緩抬頭側臉去看花梨雪,一眼就見到她眸子閃亮,似乎有兩小簇火焰在其中,搖曳著,在看到她的一瞬,那火焰陡然爆開,將她裹挾進去。她的心猛地一悸。
花梨雪就在她抬頭側臉看自己的一剎那,低頭湊唇過去吻住了她。這一次的吻卻不象第一回那樣溫柔,而是十分的急切和略帶些粗魯。只不過噙住她粉嫩唇瓣輾轉吮吸了兩下,花梨雪滾燙的靈舌已經撬開她貝齒,直奔主題地去觸碰她滑嫩馨香還帶些羞澀的小舌。
一碰之下,羽紅妝立即抖了一下,嚶嚀出聲。對方的火熱芳香的氣息一下就和自己相接,而且她的舌頭溫度明顯比自己高,當觸碰到的時候,那熱度立即讓她受不了的出聲,但卻是感覺非常舒服,所以沒有後退。等著花梨雪被她的聲音刺激到,更加狂熱地過來,纏裹住她摩擦她之後,不自主地就伸手環住她頸項,任她在自己口裡肆虐,予取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