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開脈祭祀
第八章開脈祭祀
太古的鍊氣士遺迹,穿越萬古時空的滄桑聲音,還有『混沌現,星圖啟』的謎團,這一切離現在的蕭乾還太遠了,畢竟他現在還只是一個普通的少年。
「光復鍊氣一族的榮耀….鍊氣一族曾經到底有過怎樣的榮耀,那張彷彿囊括了宇宙星空的神秘星圖掩蓋了怎樣驚世的秘密,不過既然這些謎團和鍊氣一族牽扯在了一起,我就義不容辭,因為我是…鍊氣族人！」
草草的用樹葉藤條遮掩住關鍵部位,蕭乾邁著堅定的腳步往不遠處的部落走去,從此開始,必將讓妖巫戰慄,讓鍊氣一族崛起。
東臨部司命蕭遲的小茅屋外突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正在茅屋內準備著一些祭祀事宜的蕭遲,他昏濁的眼中突然露出了一絲亮光,下意識地就喊道:「乾兒….」
蕭遲輕嘆道:「老了,糊塗了,乾兒都走了怎麼可能是他,唉…就剩我這個老不死的了。」
忽然,門外傳來少年清亮的聲音:「爺爺,是我,我回來了。」
蕭遲渾濁的目光瞬間凝滯,慢慢支起佝僂的身體,回頭朝茅屋的破門望去,一滴老淚消失在縱橫的皺紋中。
「真的是….乾兒嗎?！」
門輕輕推開,身上掛著樹葉藤條的蕭乾挺立在門口,一臉陽光的笑容,意氣風發。
蕭遲看著自己相依為命的孫兒,沉默良久不知如何開口,最後說了一句:「回來了就好,爺爺烤肉你吃。」
……
蕭乾歸來的消息像風一樣很快傳遍整個部落,小茅屋內再一次擠作一團。
關於自己如何去除毒素的原因,蕭乾也沒有如實解釋,只是撒了個小謊,說自己被打下懸崖之後,被山腰的老樹攔住,然後幸運的找到了一株神葯,吃了神葯后不僅身體好了,而且鍊氣資質都被改變。
蕭遲笑的合不攏嘴,一聽孫子說他得到了奇遇,不僅沒有了性命之憂,還因禍得福獲得了一翻造化,蕭遲就大為開懷。
「乾兒,既然你服用了神葯,鍊氣體質被改變,那樣在開脈祭祀中你就能獲得鍊氣傳承了,你快把身體養精神了,好好等著開脈祭祀開始。」
雖然不想讓蕭遲掃興,但是蕭乾對自己現在是否真的能夠鍊氣還是沒有底,畢竟讓也不會知道那池神秘的水是什麼物質,雖然有奇效,但是說不定就只有療傷解毒的作用。
給的希望越大,失望也就相應的更大,一旦自己開脈失敗,爺爺他們那些關心自己的人一定會更失望,所以蕭乾還是決定實情相告。
「爺爺,其實我自己對開脈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如果我失敗了您也別傷心啊！」
蕭乾怔了一下,隨即對蕭乾慈祥笑道:「不會的,我的孫兒一定可以的。」
…
蕭乾回來后的二十天後,東臨部開脈祭祀舉行。
開脈祭祀是每一個鍊氣部落都要如期舉行的儀式,舉行的時間間隔視部落的規模大小而有所不同,像東臨部這樣的小型部落,基本上是每三年舉行一次,十六歲以上的族人都有機會參與其中。
開脈祭祀顧名思義,就是通過這個儀式,打開族人的氣脈,使之成為一名正式的鍊氣士。但是這也是有條件的,基本上能夠通過開脈祭祀、打通氣脈的族人都是擁有鍊氣資質的人,那些全然沒有鍊氣資質的族人,還是無法成為鍊氣士。
而有些鍊氣資質很強的族人,甚至不需要開脈儀式就能自行打通氣脈,成為鍊氣士,比如蕭水寒就是一個例子。
像他們參加開脈祭祀,目的與其他人不同,只是為了在已經是鍊氣士的基礎之上再一次提升境界和實力,不過這樣的機會,每一個鍊氣族人都只有一次機會。
好在擁有鍊氣資質的族人還是佔了多數,所以鍊氣部落能在這種鍊氣傳承中,源源不斷地增強部族的實力。
然而一直以來,鍊氣部落都受著妖巫的殺戮,使得大部分的鍊氣部落舉步維艱,甚至連部落的傳承都成了一個問題。
本來蕭乾是沒有鍊氣資質的,但是在神秘空間中發生的一切,讓他對通過開脈祭祀有了幾分信心,雖然沒有十足的把握,但….蕭乾不想錯過一次機會,至少得去試上一次。
「爺爺,祭壇在哪?」蕭乾看著部落中部一個巨大的空地,那裡沒有任何的建築物,只有東臨部數百個族人,神色恭敬地跪坐在那裡。
蕭遲哈哈一笑,指著空地道:「就是這裡,看。」
蕭遲伸出籠罩在祭祀用的神袍中的雙手,飛速的掐了一個印訣,雙手做了一個扭轉彷彿開鎖的動作,大喝道:「祭壇,啟。」
順著蕭遲手訣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在空地中央,被眾人團團圍成一個圈的地方,驟然發出了轟隆的聲響,大地震動,接著那裡的地面赫然下陷,露出了一個四五丈寬的深洞。
轟隆聲還在繼續,接著一座通體水藍色,足有三丈高大的精鋼鑄成的神像出現在凹陷的地方。神像好似經歷了太久遠的歲月,連神像上的五官都模糊不清了。
「這便是我們東臨部詭的神像,辰神。」蕭遲好像一掃年暮的衰老,談及東臨部的神像時重新又有了年輕時的熱血之感。
「辰神…」蕭乾默念這個名字,按照他在東臨碣石內部的神秘空間里見到的,如同神跡一樣的經歷,在看到這尊神像的時候,一個大膽的念頭出現在蕭乾的腦海里。
這尊神像,在久遠的歷史之前,有極大的可能是真實存在過的！
蕭乾一路不停的思索著,跟在蕭遲的後面朝神像走去,所有東臨族人在看到蕭遲出現時,都恭敬地半伏在地上,對蕭遲行禮。
這是對蕭遲東臨部司命的身份的尊敬,也是對守護部落的蕭遲本人的恭敬。
蕭遲沒有絲毫架子,讓大家隨意不要拘謹之後,站在了神像的正前方,面對所有族人。
「各位血脈相連的族人,東臨部開脈祭祀開啟。」
沒有過多的廢話,蕭遲直接宣布了祭祀的開始,然後,共有十一個年齡在十六到十八之間的少年走了出來,站成一列。
蕭遲看著十一個意氣風發的,包括蕭乾和蕭水寒的少年,微笑著點頭,他彷彿從這十一個還猶有青澀的少年臉上,看到了六十年前的自己,也是翹首期待著開脈祭祀。
「這是我們東臨部的未來啊…」在心底欣慰的感慨了一聲,蕭遲拿出一柄匕首在手掌上割出一道血痕,以鮮血在神像的身上畫出了一個陣紋,隨即神像的前方一陣震動,緩緩打開了一張容許一人進入的…門。
「從蕭林開始,依次進入神像中,我不會給你們過多的提示,到時自己在神像中會有來自神像的指示。」
蕭遲和藹的臉上呈現了一種肅穆的神聖光彩,還記得他當年進入神像中的時候,那個老司命也是這樣囑咐自己的,東臨部的傳承如今還在繼續,蕭遲心中大為欣慰,對於他這樣的老人來說,能夠讓部落的傳承在自己的手中不斷地延續下去,就是最大的幸福。
與蕭乾一個輩分的蕭林一進入神像中,神像的門『轟』一聲自動關閉,沒有誰知道,蕭林會獲得什麼樣的造化,那是屬於每個人的命運。
不多時,從神像的身上竟然燃起了一層淡淡的藍色焰火,看起來美輪美奐。而在看到藍色焰火的瞬間,蕭林的父母都欣喜若狂的一躍而起,心中的一塊石頭終於放下了。
因為這藍色焰火正是開脈成功的標誌！
半柱香的時間過去,神像的門自動彈開,蕭林滿臉欣喜若狂的走了出來,在他的身上有淡藍色的光芒流動,這是屬於東臨部鍊氣士的特有標誌---顯然蕭林已經成功的獲得了造化,成為了一名人脈初期的鍊氣士。
其他的少年看著滿臉洋溢著喜悅的蕭林,有羨慕也有忐忑,而其他正在關注著祭祀的族人則是爆發出了一陣歡呼,每一個鍊氣士都是東臨部的驕傲,承載的是東臨部久遠的榮譽。
接下來的八人開脈中,共有七名少年獲得了鍊氣傳承,而有一名叫做蕭原的少年則是沒有成功。
少年的臉上有著不可避免的失落,蕭乾排在最後,而蕭水寒陪著蕭乾也位於最後,看著失魂落魄的少年,蕭乾輕輕地拍了拍蕭原的肩膀,道:「東臨部的男兒,就算不是鍊氣士,照樣是頂天立地的漢子！」
看著鄭重點頭遠去的蕭原,蕭水寒頓時明白了蕭乾的擔心,道:「無論發生什麼,有兄弟我呢。」
…
很快便輪到了蕭水寒,蕭乾笑道:「別給我丟臉啊,至少也得突破一個境界才行,不然我就跟薇薇說你在背後說她像母老虎。」
蕭水寒嚇得跳進了神像中,『砰』一聲神像的門重重關閉。
蕭水寒進去才一會兒,忽然神像上就爆發出了藍色的光華,這次神像的反應比前幾個少年的強了幾倍,這也引起了一陣驚呼。引起的神像之火越劇烈,代表的則是那人在開脈中獲得的造化就越驚人,而開脈祭祀得到的造化等級是與天資聯繫在一起的,這也說明蕭水寒的天資絕對是上等之才,可堪造化！
不多時,一臉懊惱的蕭水寒耷拉著腦袋走了出來,對著蕭乾道:「丟人了,只突破了兩個境界,才人脈中期…」
本來還想安慰蕭水寒的蕭乾,聽了之後滿臉黑線,一腳將他踹得老遠,然後才露出了一抹打心底的微笑。
蕭乾把目光投向爺爺蕭遲,發現後者也在滿臉慈祥地看著他。咧嘴一笑,蕭乾道:「爺爺,該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