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忙碌與鼓勵
清晨,從布谷鳥的第一聲叫聲打破山村的寧靜開始,村裡的老少爺們和奶奶嬸嬸們就陸續起床了。冰@火!中文特么對於151看書網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麥田裡,玉米地里,蔬菜園子里,山坡上都是他們勞動的身影。安靜的鄉村也因為他們的身影而動了起來,美了起來。慢慢的,太陽升起來了,露出紅紅的笑臉。這時,北邊傳來了叫喊聲,西邊就傳回了叫喊聲「摘桃啦!吃杏兒咯!打李子啦!捉螃蟹了!捉泥鰍,摸魚兒咯……」這就是孩子們的世界,好不歡騰!男孩在樹上摘啊,打啊;女孩在樹下揀啊,挑啊;男孩在水裡追啊,跑啊;女孩在邊上笑啊,唱啊……
這些活動很少有林嵐姐弟的身影,但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他們一樣能感受到夥伴們的快樂,就像自己也參與其中一樣。因為在他們的心裡能幫媽媽干更多的活,能讓媽媽高興一些比自己跟小夥伴們一起玩要重要多了。
弟弟要先把牛放到山上再回來到地里,林嵐則挎著籃子跟著媽媽一塊兒來到離家最遠的那塊兒地里。這是他們家最大的一塊地,聽媽媽說有一畝二三吧。今天他們要趁著這個星期天,幫媽媽扳玉米。
林嵐跟著媽媽鑽進了玉米地,就開始撕起玉米包來。她把撕下來的金燦燦的玉米反手扔進背上的背簍里。有些乾枯的玉米葉子有意無意的劃過她的臉頰,她的胳膊,她的手背,劃過她的整個身體。有些地方甚至劃出了細細的,長長的血口子。這些都無所謂,林嵐沒有在意它們的疼痛與不舒服。可是隨著她們撕下的玉米越來越多,玉米稈卸下的包袱越來越多,林嵐一雙手的大拇指竟然被撕得咧開了一道大的血口子,指甲也破了,紅紅的血液浸滿了圓圓的指甲蓋,火辣辣的生疼。她忍住疼痛,沒有告訴媽媽,換著指肚去捏住玉米包,把它們拽開,從玉米稈上板下來。
就這樣,一小簍,一大簍的金黃玉米被她們搬到了地邊上。一會兒,弟弟們也背著背簍,一路上哼哼唧唧地唱著,笑著來到了地里。他們也一起撕玉米包,只是還沒把背上的背簍撕滿,小弟就哇哇的哭起來了。媽媽趕緊過來看看。
「怎麼回事?」媽媽問。
「媽,我的手出血了。」六歲的小弟舉著被玉米葉劃破的手指哭著說。
「不要哭,趕緊不要哭了!呆會兒人家聽見了會笑話我們娘兒幾個的。」媽媽鼓勵說。「要勇敢些,要有出息。」小弟還真聽話,鼓著嘴還真的就不哭了。
「不要你們三個扳了,你們去往家裡背吧。」媽媽看著三個孩子說。
這下他們高興了,背玉米雖說是重了些,路途也不是很近,但是他們總是喜歡玩的。這樣來回的路上也是可以玩的啊,尤其是背回去后,在返回的路上就是一路輕鬆呢。路上的蝴蝶、蜻蜓、還有小河溝里的小魚和螃蟹……村子里的果樹上的果子有些也早就可以吃了,順便摘幾個,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這些無不是他們所喜歡的,關鍵是媽媽也是不知道的。
下午他們一家繼續干著這目前最重要的活,因為怕下雨,玉米會發芽的。這整個一天,村子里多了一道風景線,就是他們三個像音符般走走停停散落在橫繞整個村子的一條彎彎的小路上。路上碰見長輩們,他們也高興的打著招呼,而大人們更多的是向他們投來一股溫存和悅的憐憫夾雜著絲絲善氣迎人的讚許——苦命的孩子,懂事的孩子!弟弟們才差不多背簍那麼高呢。再說他們三個加起來也背不了多少啊,但是背一些總會少一些吧。孩子們都了在其中,沒有感覺到村人的眼光。
事情總是不會按照人們想要的那樣出現。要是這一天能安安靜靜的過去,其實也很不錯的。
在下午五點多的時候,弟弟們就又上山去找牛了。天色已經很晚了,地里也已經沒法再幹活了,林嵐跟著媽媽都回到了家裡。可是著急的是,倆弟弟還沒回來。林嵐和媽媽都在院子里開始對著大山大聲的叫喊。大山傳來的只有隱隱的迴音。喊的聲音多了,大了也驚動了村裡的其他人,尤其是那些住的高一些,靠近山腳的相鄰們,他們也站在高處幫著喊著弟弟們的小名。
在大家的幫助下,山上終於傳來了弟弟們的喊話聲,原來他們跑到了山的那一面才找到了一頭牛,還有一頭牛聽人家說跑到西邊山上去了,還得繼續找呢。
聽見了自己孩子們的聲音,林媽著急的心稍微好了一些,可是還有一頭牛沒找到啊,天這麼黑了,到哪裡找啊,倆個孩子還那麼小。林嵐也不敢一個人上山去找他們。林媽只好讓她在家做晚飯,自己上山去接孩子。這時村子里幫著找人找牛的聲音還此起彼伏,讓林嵐小小的心很是感動。
她默默地回到屋裡,把鍋碗刷了,在鍋里加上水,放了一點米,開始燒火。他們今晚的飯就是玉米粥煮紅薯。這飯在當時來說是比較差的了,但是在今天來說就是和環保,很健康的了。真是時間捉弄人。
一鍋稀稀的玉米粥已經煮熟了,可是媽媽跟弟弟還沒有回來呢。林嵐開始著急了,她的心裡還有些害怕。她站在院子中央,放聲喊著「媽媽!」還好,從山上傳來媽媽的聲音:「回來了!」聽見他們叫喊的人們也喊著:「你媽回來了!」。
林嵐把院子里燈也打開了,等著媽媽他們回來。
他們的一天就在這樣忙碌而折騰中度過,直到一家人都回到了家裡,每個人的心才安靜了下來,一起坐在桌子上一邊吃飯一邊看電視。
吃完了飯,他們姐弟三人就自覺的搬來玉米,一邊看電視一邊剝玉米,要搶明天的好天氣呢。媽媽則要給豬煮食,餵豬,等所有這些都做完了,時間也就差不多到了晚上的十二點。孩子們也顧不上洗臉洗腳了,打著哈欠迷迷糊糊地倒床就睡著了。
他們的媽媽則會在先睡一覺再起來剝玉米,煮早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