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電影
第七十八章電影
林降今日想和姜辭一起逛超市,下班后，她故意等其他同事都離開了，才收拾東西上了姜辭的車。
姜辭見她這一副小心謹慎的樣子,不覺發笑：「合法夫妻,持證上崗,怎麼被你弄得像是……」
「像什麼？」林降上車，先將背包放在後座，這才轉身系安全帶。她聽出姜辭語氣中的調侃,回他時自然也帶著點促狹。
姜辭摸了摸鼻子，沒再繼續往下說：「罷了，你高興就行。」
林降溫聲解釋：「我只是擔心大家知道了我們的關係后,會對我區別對待，那樣多彆扭呀,而且還會對我的工作造成影響。至少現在而言，我還是很喜歡這份工作，想要認真對待它的。」
她都這樣說了,姜辭哪裡還說的出來其他的話：「寶貝說的對,一切都以你的想法為準，我一定竭力配合你,毫無怨言。」
林降笑了,伸手拍了他一下：「打住啊，以前我怎麼都不知道姜總竟然這麼會說情話。」
姜辭便抓了她的指尖來吻：「實在是心中所念,情不自禁。」
春日的夜空是略灰的藍色,星光舒朗，月色是遙掛樹梢的一道淺白,銀輝灑向石牆，映襯著斑駁的光影。
林降被頭頂的月色吸引,硬是在姜辭停了車后，提著食材繞出車庫，只為看一眼這浮動的素影。
可最終，最終還是姜辭做了飯……
她承認，她血液里浪漫的矯情病又犯了，但難得的是，有人願意陪她一起，願意小心翼翼地縱容著她這份天真。
他俯身，修長指尖握住她的腳踝，一邊將她短靴的拉鏈拉開，一邊伸手便去探她的腳底，摸到一片濡濕，眉間頓時擰住：「冷不冷？」
姜辭輕笑，一把將她攬進懷裡，下巴擱在她的肩窩：「好啊，你今天想去做什麼？」
周末林降照例會賴會兒床，比平時晚一兩個小時起來。姜辭不睡，可他也沒走，就在旁邊陪著她。
下午那會兒落了一場雨，此刻走在小區里，迎面全是潮濕的涼意，還伴著春日特有的草木清新。
——
兩人的距離貼得近，林降當即便感覺到了他身體的變化，她往旁邊躲了躲，才開口：「想去看電影，最近有一部香港導演的片子上映，看評價很不錯。」
「好，我等你，我不做，我就先把食材準備好。」姜辭的聲音從廚房傳來。
林降將醒未醒時，就感覺有人在吻她的眉眼，是那股她熟悉的淺淡香味。一開始她還算配合，可過了好久也不見他有停下來的趨勢，從眉眼到唇角，再從唇角到脖頸，來來回回，反覆廝磨，林降被他鬧得沒法了，只得翻了個身背對著他，打了個哈欠，語氣懶懶的：「我得起床了。」
林降隔著客廳叫他：「你等我一下，我們說好今天我做飯的。」
他將洗凈的草莓遞給她，林降就著他的手咬住，心中暗暗寬慰自己，來日方長，以後還會有很多的機會。
兩人在樓下逗留了好一會兒才折返回家，進門后的第一件事兒，姜辭便是來幫她脫鞋。
林降微抿著唇沒再說話，心裡卻是暖融融的。像頭頂的白熾燈光，撒下的每一縷光線都是涓涓流淌的溫馨和安寧。
姜辭將她抱到客廳的沙發上，幫她準備好泡腳熱水后，這才洗凈雙手進了廚房。
剛才林降太過興奮，將手機里拍的照片給他看時，一不小心就踏進了水坑裡。
他對她，此刻不像是戀人，倒是有幾分長輩的寵溺。
「都濕得這麼厲害了，還說不冷。」姜辭抬眸看她一眼，眼神裡帶著點無奈，將她一隻腳收拾妥當后，先讓她踩在他的膝蓋上，伸手去旁邊的鞋櫃里幫她拿了拖鞋，繼而才是另一隻腳。
他幫她設定了三十分鐘的泡腳時間，當她泡完來到廚房時，姜辭已經進行到她插不上手的地步了……
姜辭一手提著食材，一手牽著她，眼神還得時刻注意著她的腳別踏進路面的小水坑裡。
「……不冷。」林降想把腳從他手中縮回，他這般認真地幫她脫掉襪子，又一寸寸撫掉腳上的水漬，讓她有些難為情。
她對昨晚的事情還心有餘悸，雖說姜辭沒在次數上難為她，可時長上的糾纏更甚。她被勾得沒辦法，還得按照他的要求神思渙散地各種受著。
她覺得，這會兒，她還是離他遠一點兒為妙。
說完這句，也不待他的回答，林降便掀了被子從床上坐起來，靸著拖鞋，快速朝著洗手間走去。
身後傳來一陣沉沉的笑聲……
她洗漱到一半，臉上的清水還未擦凈，便聽洗手間房門被推開，抬眸一看，姜辭竟站在門口，他還穿著那身淺灰色的睡衣，單手插著兜。
林降以為他要上廁所，忙取了毛巾擦臉，順便開口：「稍等一下，我馬上好。」
「嗯。」姜辭嘴上應著，可腳下的步子卻未停，進了洗手間，轉身又將房門關上。身體瞬間便貼了上來，從背後擁住林降的腰。
林降一愣，還未反應過來他這是何意，窸窸窣窣的吻便快速落在了她的耳側和脖頸，他那雙骨節分明的大掌更是順著她睡衣的下擺伸了進來，意圖昭彰。
林降理智上認為不應該由著他鬧，畢竟她們一會兒就得出門了，可身體的反應卻最是誠實。
她輕/哼一聲，手中的毛巾應聲落地，姜辭當即便掰了她的臉頰過來吻，另一隻手更是往下探去。
唇齒相依，他在她唇上親吻，吮xī，十足的耐心卻又攻擊意圖明顯，拉著她和他一起沉淪。
林降理智還未完全丟失，提醒他：「看電影。」
姜辭含糊不清地答：「我知道。」
「會，來不及。」
「來得及。」
他手掌攬住她的腰，一把抱進懷裡，接著便是更深的親吻。
推拒或是沉淪，林降只用了不到一秒便快速確認了後者。她好像也沒有太多的時間和精力來糾結。他太了解她，知道怎樣讓她動情。
親吻間，林降的手指不小心碰到身後的水龍頭，「嘩嘩」的水聲響起，她有一瞬間的分神。
「寶貝，專心點。」姜辭吻她，像是怎麼也吻不夠，從唇角到眉眼，蓬勃的情誼，眷戀的深情。
他的指腹乾燥，碰到哪裡，哪裡就好似被撩起一層熱意，電光火石間，瓷白的肌膚快速變紅，似絳紅滴落宣紙。
姜辭輕笑，退開兩分，喑啞開口：「寶貝，你好美，我愛你。」
「我也愛你。」林降臉頰埋在他的胸口，小口呼著熱氣。她臉色酡紅，似在紅酒裡面泡了一遭那般艷麗，醉的不僅是她，還有姜辭。
突然，林降感覺身體一輕，隨即一陣短促的眩暈，回過神后就發現姜辭已經將她整個抱了起來，徑直放在了洗手池上。
陶瓷的表面光滑冰涼，林降身上又沒力氣，右手沒撐住，差點從檯面上滑下去，嚇得只得趕緊摟住他的脖子。
姜辭往前一步，立時將她緊緊摟在懷裡，大手扯了她的腿圈住自己的腰，一面又去解自己的衣物。
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一樣的體驗。林降在這方面沒他放得開，溫柔或者征伐，她只需跟著姜辭的節奏就好。
浴室燈是復古樣式，仿古黃銅材質燈身外罩一層淺綠琉璃燈罩。在這昏黃朦朧的光暈里，透過梳洗鏡，他們二人見識了彼此最癲狂的模樣。
結束后，林降想去洗澡，可姜辭卻不依，他抱著她回到卧室，在她耳邊低聲開口：「等下次一起。」
第二次，換了個姿勢，他讓她自己主動。林降不會，他便不厭其煩地一點點教。教她坐在自己腿上，垂眸耳語，將她眼睫毛吻的亮晶晶的。
再次結束時，林降屬實已經精力耗盡了。原本一大早蓄積起來的精神也瞬間潰散，外頭春日融融，她卻睡得昏天暗地。
當天上午的電影，她們自然是沒趕上，於是只能改訂下午的。姜辭提議包場，卻被林降拒絕了，她覺得看電影要的就得是這氛圍感，偌大的電影廳就坐她們兩個人有什麼意思嘛。
頂文藝的一部片子，導演採用了類似紀錄片的拍攝手法，講訴了一位當代女作家悲情且壯闊的一生。
影片從頭到尾三個小時的時長，林降看得很是入迷，她欣賞電影里女作家的才氣，同時也唏噓她悲慘的結局。電影里的各種背景音樂和布景，都透著一股濃重的北方色彩，整篇感情基調也隨著女作家的人生轉折不停在變，看完之後，就好似跟隨著導演的鏡頭，真正體驗了女作家的人生一般。
這就是林降最喜歡這些影像文字的地方，總是能讓她在意想不到的時候和他人產生靈魂的共鳴，即便對方已經不存在這個世上了，可透過時光的長河，精神卻永不朽。
但姜辭就沒有那麼投入了，不過和他上次全程盯著林降側臉的行徑相比，這次也算進步頗多。
至少他已經能將主要的人物和情節記住，還能和林降聊兩句。
回來的一路，二人之間的話題都圍繞著剛才的那部電影，林降怕他覺得無聊，便主動提出：「下次我們挑你喜歡的電影看。」
姜辭溫聲笑：「不用，今天這部我就挺喜歡的，不過要想達到和你一樣的文學造詣，估計還得花點時間。」
林降踮腳親他唇角：「那我陪你一起。」
真好，事事都以她為先。這樣的人，除了他，她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