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番外三,井冽與盛梨
第八十三章番外三,井冽與盛梨
「宋洺!!我特么的,我真是……出大事了!」井冽在電話那頭氣急敗壞地開口,少見地說了髒話:「盛梨她不見了!」
宋洺給周際白養的小邊牧倒著狗糧,慢條斯理地以同樣的髒話回擊:「你特么的,跟我說話嘴巴放乾淨點。」
周際白從她身後路過,輕輕拂了一下宋洺的頭頂,輕柔柔地說:「別說髒話,狗子會學。」
小邊牧適時地『汪』了一聲。
「不是,你又好到哪裡去?」手機那頭井冽下意識抬杠,「哎不對,我跟你說正事呢!盛梨她不見了!」
宋洺笑眯眯地回頭給了周際白一個飛吻,隨口回答井冽:「盛梨那麼大一個人,不見能不見到哪兒去?你倆之前不也沒去什麼山溝旅行?」
「我不是說這個!」
井冽已經急到帶了點哭腔:「我找不到她了,電話不接微信不回,她還把我拉黑了,留了一張似是而非的手寫留言條就跑了!該死,我現在根本聯繫不上她。」
「啊……」宋洺半蹲在原地愣了一下,表情終於嚴肅起來,「這是要分手吧?」
周際白跟Lilian都不怎麼哭的,這怎麼弄?
宋洺有點頭大。
好麻煩啊。
「你說那個?」井冽很震驚,「你管那個叫提醒?」
「哎,沒良心,」宋洺單手往後一撐,坐在了家裡的地毯上,「我是不是早就提醒過你了?」
「不是我說,你每天弔兒郎當的不像樣子,她幹嘛不跟你分手?」宋·上岸海后·洺正經人似的開口,「上個月你不還跟我說只是玩玩,既然是玩的,分手了你急什麼?」
「直接出國了?」宋洺有點震驚。
「在A市要找個人,我恐怕還不如你快吧。」宋洺回答。
「她不在A市。」井冽說。
「大概是吧,」井冽說著說著,聲音開始打飄,「她說過想要出去旅行的,明明說好了一起去……」
宋洺:「嘖。」
「那我、我……」井冽聲音逐漸低下去,這次好像是真哭了,「我怎麼知道會是這樣……」
「我想知道她在哪兒。」井冽安靜了一會兒,啞著嗓子開口。
「哦……」宋洺頭疼地站起身,「那我試試吧,也不一定能找到。對了,施琪知道這事嗎?」
「宋洺!」井冽要氣死了,差點真哭出來,「你求婚結婚我出謀劃策,我女朋友跑了你就看熱鬧是吧!」
宋洺無奈地嘆了口氣:「那你打電話給我,是想我幫你什麼?」
「之前在你家酒吧,我見了你跟盛梨,」宋洺慢悠悠地擼著狗,「我不是說過讓你好好審視你和盛梨的關係?」
井冽:「什麼?」
宋洺:「……」
真是,經典的不願意麵對現實的表現。
「怎麼不算,」宋洺反問,「諸如此類的提醒我說過有沒有一百次?叫你別那麼囂張,別那麼不把你們的關係當回事,你哪一次有聽。我這都是肺腑之言、血淚教訓,你竟然完全不放在心上。」
「胡說!」井冽在電話那頭喊,「她怎麼可能跟我分手。」
「我還沒跟她說。」井冽悶悶地開口。
「行了,那我找她吧。」宋洺懶得跟這腦子已經被『盛梨』倆字兒糊住的人多說,掛掉電話站起身,去洗了個手,打開卧室的門,想著跟周際白說一聲,「際白,井冽那邊出了點事,我……你這衣服什麼時候買的??!!」
「啊,」周際白坐在床邊,淺淺地撩了宋洺一眼,「就前天,剛剛送到。」
周際白穿了一身超級性感的小惡魔制服,又輕薄又短的上衣帶著黑色的蕾絲邊,中間是抽得x稍微有點緊但根本什麼都遮不住的皮質抽繩,柔軟飽滿的線條一覽無餘。
深紅色墜著小星星的裙子比狗短長不了多少。最要命的還是勒在大腿上的弔帶絲襪,周際白的腿長而勻稱,皮膚白皙細嫩,黑色的帶子微微陷入皮肉……
宋洺覺得自己要瘋了。
周際白抬起帶了黑紗長手套的手,輕輕挽了下耳邊被惡魔角髮飾卡得滑落的長發,坐在床邊稍微側了下`身體,輕柔地開口:「宋洺,你來幫我看一下,這對翅膀有點不舒服。」
壓在身後的惡魔尾巴也露了出來。
黑與白的撞色那麼明顯,露出的皮膚白得晃眼,而宋洺清楚地知道那皮膚摸上去手感有多麼好。
宋洺沉默一會兒,握著房門把手的手緊了緊:「姐姐,你這樣,很容易損失一些情誼。」
周際白漂亮魅惑的眼尾一鉤,尾音上揚:「什麼情誼?」
宋洺倒吸一口涼氣,覺得周際白根本是魅魔本魔,憋憋屈屈地忍耐開口:「我跟井冽的朋友情誼。」周際白『噗嗤』一下笑出來聲,但依舊掐著嗓子甜美地說:「那你過不過來?」
「來,」宋洺一秒都沒猶豫,過去按倒了周際白,「換成盛梨穿成這樣井冽也把持不住。」
周際白笑起來,大腿蹭過宋洺的腿。
宋洺深吸口氣,托著周際白的側臉親了過去,含含糊糊地問:「寶貝,你不喜歡井冽嗎?」
「為什麼這麼說?」周際白的回話同樣含糊,夾雜著喘熄與吞咽的聲音。
「我剛剛才說幫她,」宋洺輕輕咬了周際白一下,撐著手臂退開幾分,專註地望著周際白,「這會兒你連衣服都換好了。」
周際白垂下眼,手指輕輕在宋洺腰腹上畫著圈,調子柔軟得帶上了一點點的魅惑勾引:「只是討厭一些不珍惜別人真心的人罷了。」
宋洺心旌反覆搖蕩的同時後背也涼了一下。
她們在一起已經很長時間了,甚至不久之前還在莊園里舉行了婚禮。但是宋洺仍然不可避免地、像是PTSD一樣會對某些微小的事情敏[gǎn]過頭。
比如,周際白現在說井冽不珍惜別人真心這件事。
當年出去浪的時候,宋洺跟井冽可基本都是混在一塊兒的,很難講周際白心裡有沒有把她一起捎上。
宋洺一時間思緒都乾淨了不少,有點可憐巴巴的樣子。
「怎麼了?」周際白好笑地抬眼看宋洺,「我又沒說你。」
看到周際白頗有點『知道你會心虛,所以我故意這樣說』的意味,還笑眯眯的,宋洺氣得不輕,在周際白線條漂亮的頸窩裡咬了一口:「就會嚇我。」
「嗯,」周際白也不否認,帶著黑紗手套的手順著宋洺的腰摸進宋洺寬鬆的休閑襯衫里,偏頭貼在宋洺耳邊輕聲問了一句,「做不做?」
宋洺只覺得耳邊像是著了一團火,懷裡抱著的也是一團火,柔軟芬芳、能要人命的火。
「姐姐,」宋洺覺得自己快跪下了,吞咽了一下,艱難地說,「盛梨那邊,真不太行。井冽快跳樓了。」
為了讓周際白暫時收收神通,宋洺真的可以打電話讓井冽上天台坐坐。
要不然正好她也不管那屁事了。
「哎,」周際白嘆了口氣,憂鬱地說,「真是不得了了,你在我床上竟然提別人的名字。」
宋洺頭皮都麻了,又親了周際白一口,然後真的跪了——不,是滑下去半蹲在床邊,單手握著周際白的小臂:「好歹讓我給施琪打個電話,別讓那姓井的真的跳樓了。」
「哎,算了,」周際白坐了起來,「我也沒那麼無情,既然井冽都這樣了,那你就去吧。」
宋洺鬆了口氣,站起身彎腰親了周際白一下,拎起外套向外走去。
「不過回來太晚的話,」周際白的聲音不緊不慢地追上來,宋洺回頭就看見周際白慢悠悠地抬起一雙長腿輕輕磨蹭了一下,然後抬頭笑了笑,「這身衣服就沒了哦。」
走出家門的時候,宋洺覺得自己是鋼鐵意志。
要不然誰能走出她的家門!誰能!
施琪著急忙慌地被宋洺叫去井冽的房子的時候還很費解,是井冽的老婆跑了,又不是周際白跑了,宋洺那麼著急幹什麼?
等到施琪穿著一身職業裝,滿臉凌亂地推開井冽的家門的時候,第一眼就看到宋洺陰沉著臉坐在客廳正中的沙發里,單手撐著額頭,另一手還在不停地滑著手機,也不知道是看什麼。
施琪下意識地把聲音放輕了:「井冽……她是怎麼了?」
宋洺抬起撐著額頭的那隻手,皺著眉往卧室那邊指了一下。
施琪簡直嚇死了,還以為井冽出了什麼事,亂七八糟地跑到卧室里一看,井冽正好好地躺在床上抱著枕頭流淚。
施琪一時間打人的心都有了,可惜她打不過宋洺。
無比頭大地扔下公文包,施琪挽起袖子開始照顧井冽,扳著井冽的腦袋問:「喂,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哭紅了眼的井冽轉了頭,沉默著不理施琪。
施琪:「……」嘿我這脾氣。
「查到了!」宋洺忽然在外面說了一聲。
施琪:「什麼?」
施琪一臉茫然,還沒反應過來,鹹魚一樣的井冽就『唰』一下子坐起來,在施琪眼前沖了出去。
施琪:「???」
不是,你們一個兩個都瘋了?
「她在哪兒?」井冽衝到宋洺面前,著急地攥住了宋洺的手機要看。
「從A市飛到芬蘭,然後轉機去西班牙了,」宋洺輕輕奪回手機,「航班信息已經發給你了,後續行蹤我也拜託了人問,有消息第一時間告訴你。」
「謝了!」井冽猛地抱了一下宋洺,然後又沖回了卧室,開始稀里嘩啦地翻找自己的簽證,「我現在就過去!」
剛剛從卧室出來的施琪:「?」
又在搞什麼東西啊。
施琪完全沒跟上這兩人的節奏,一轉頭,看見宋洺又站起來拿上了外套。
與一臉震驚加茫然的施琪對視上,宋洺理所應當地抬了抬手:「你盯著點她,她現在粗心大意的,別出了岔子。」
施琪愣住了:「那你幹什麼去,怎麼這麼著急?」
「不能跟你細說,」宋洺看了眼施琪,又抬起手腕你看了看錶,「總之,我很急,快急死了。今天井冽能把我叫出來,上輩子起碼拯救了兩個銀河系。」
施琪:「???」
不是我說,你們這些人是真挺難懂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