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第四十二章

第四十二章

青年白皙的腳掌抵著男人的腹部,男人堅實的肌肉腳感極好,原木忍不住用力踩了踩。

「乖,別動。」

略帶著一些冰涼的手掌握住了青年的腳踝,那感覺有些奇怪,帶著點淡淡的潮氣,像是被一團水困住。

「唔。」原木被冰得輕輕縮了縮腳。

房間里沒有開燈,借著微弱的月光,青年可以看清男人此時的樣子。

青年好奇地打量著面前的男人,男人的身影有些虛幻,整個人身上帶著淡淡的水汽,臉頰的兩側和眼尾都顯出藍黑色的花紋,讓冷松沾上了幾分陰鬱與神秘。

原木好奇地伸手碰了碰臉上的花紋,「這是什麼。」

「邪神能量的紋身。」冷松有點失落的垂下腦袋,微微側臉,將自己的臉貼上青年的掌心,「是不是看著很奇怪。」

男人垂下頭,看起來失落極了。

本來就不是很生氣的青年看到男人的這副模樣,忍不住有些心軟,臉上的神色鬆弛了一些,「不會的。」

他的皮膚嫩,只是一會的功夫,白皙的腳腕上便顯出一小條細細的紅痕,一小圈浮現在青年的腳腕上,看起來彷彿是鐐銬一般。

青年鼓著腮幫子,越說越生氣。

原木想起之前在宴會大廳兩人似乎有些熟稔的樣子。

原木本來就性子軟,最生氣的地方也就是男人的之前隱瞞他就是那個討厭的戴著黑兔子面具的人。

原木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睛,無措地想要縮回腳,他剛才應該沒有用很大的力氣才對啊。

「太涼了,去沙發上面坐。」

「你和爺爺以前就認識嗎?」

冷松將方才離開了一些的小腿重新抓了回來,輕輕捏了捏那截纖細柔軟的小腿,看著微微陷進去一圈的軟肉,男人的眼睛有些發紅。

原木:「……」

「踩痛了嗎?」

而且說是生氣,原木更多的是氣自己居然傻乎乎的相信了,明明之前冷松露出了那麼多的破綻,他都沒有察覺出來。

青年柔軟的指尖在男人的紋身上擦了擦,「有點帥。」

「認識,我和他做過一場交易。」冷松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含糊地開口,「他答應幫助我可以變成人類。」

對方的眼睛像是釘在他的身上一般,原木被看的有些臉紅,又覺得輸人不能輸陣,「我……我有說錯嗎?」

見冷松道歉真誠,他也沒有那麼生氣了,只讓男人繼續講一講他和爺爺之間的事情。

「真的嗎?那你可以親親它嗎?」男人垂著眼睛,小聲的詢問,神色似乎還是有點失落。

「阿嚏。」原木只穿了一件裙子,被外面吹來的一陣涼風激得打了個噴嚏。

這危險的氣氛,讓原木頭頂的呆毛都豎了起來,他急於擺脫現在的氣氛,聰明的小腦瓜一轉,故作生氣地開口,「我還沒算完賬呢!你騙我!你是不是早就認出我了,還故意裝不認識,還要……」

冰涼的手掌輕輕揉捏著那截白皙的小腿。

「沒有。」

原木低頭喝了一口水,有些糾結地皺起眉頭,綳著小臉做了總結:「總之現在坦白從寬。」

他看起來就那麼好騙嗎!

男人好脾氣地小聲道歉。

「明明是你把我放在這裡的。」原木抓緊機會找茬。

「涼。」

那點貓撓一樣的力道幾乎不被冷松放在眼裡,反倒是被踩得有些心痒痒,他幾乎是立刻發出一聲悶哼。

男人老實地搖了搖頭,乖巧地繼續聽訓,見原木不再說話,還貼心地端了一杯水到青年的唇邊,「是不是罵累了?」

青年動了動自己的腿,將剛才被緊緊握在男人手裡的那一部分掙脫出來。

男人低著頭,有些著迷地看著那一小截白皙的踝骨,那一小圈紅痕像是開在雪地上靡艷的花朵。

「不可以!」原木鼓著腮幫子回道,抵在男人腹部的那隻腳泄憤一般狠狠踩了兩腳。

嬌氣的青年抽回自己的小腿,紅著耳尖,將自己的腿緊緊貼在鞋柜上。

男人的聲音帶著淡淡的沙啞,冰涼的掌心把玩著白皙的腳掌,青年的腳掌生得很好看,形狀良好的足弓,珍珠似的圓滾滾的腳趾,纖長的小腿看起瘦,實際上握在手裡卻是軟綿綿的。

他直覺現在的男人有點危險,幽深的眼睛看著他的時候,像是一隻飢餓了許久的野獸一般。

一抬眼,看見男人幽深的眼神。

男人不知什麼時候靠了過來,攬著他的腰身將他騰空抱了起來。

不過冷松沒有多講,只是大概說了說。

「好。」冷松捏了捏青年的腳心,被怕癢的原木輕輕踹了一腳。

「我的錯。」

「寶寶想問什麼。」

「沒有。」

他和穆守在七八年前達成了一個交易,穆守會幫助冷松變成人類,但是冷松需要在世界末日來臨的時候幫助穆守吞噬掉即將降臨的邪神。

至於兩人是怎麼達成交易的,冷松沒有提及。

「所以你本來不是人類嗎?」

原木好奇地摸了摸男人的臉頰,男人的體溫在逐漸恢復正常,臉上的花紋已經比剛才淡了許多,但還是依稀可以看見那些流轉的花紋。

「不是,我原來是……」冷松沉默了一下,然後一臉嚴肅的開口,「是一隻黑兔子成精。」

「啊?」

原木眨了眨眼睛,視線不自覺移向了男人的頭頂,「那你有兔子耳朵嗎?」

男人微微抿緊唇瓣,「沒有。」

他低著頭,任由青年在他的頭頂翻找,喉嚨溢出幾聲悶悶的笑,「你怎麼這麼喜歡兔子耳朵。」

他記得自己第一次試著用人類的玩偶出現在原木面前的時候,那時候還小的原木一臉可惜地看著他。

鼻子哭得紅彤彤的,問他為什麼兔子耳朵不見了,是不是跟人打架被啃掉了。

冷松當時挫敗極了,拋棄了東拼西湊的人類身體,重新變成了兔子玩偶的樣子。

「沒有兔子耳朵。」

冷松實誠地回答,果然在青年的臉上看到了失落的神色。

原木可惜地看了一眼男人頭頂,「你不是黑兔精嗎?怎麼連耳朵都沒了。」

「因為變成人了,要刺激才能出來,要不你親親我,說不定耳朵就出來了。」

男人一本正經地湊過去,試探著吻了吻青年的唇角。

「你又忽悠我。」原木嫌棄地推開男人一點,小聲哼哼,卻還是順著他的力道貼了上去,嘟嘟囔囔地開口,「不過我允許你可以親一小下,不扣你分。」

「好,謝謝大人。」

男人像是獲得了主人允許的大型犬,犬齒克制地咬著那一片柔軟的唇瓣。

強勢地將自己的印記烙印在青年唇齒的每一個地方。

「唔。」

被親得有些喘不過氣的原木軟綿綿地推拒著男人,平滑的指甲在男人的后脖頸上留下一個小小的月牙形狀。

被放開的時候,青年已經被親得有些迷迷糊糊。

軟綿綿地被托著腦袋,微腫的唇瓣張開,卷翹的睫毛上綴著零星的水珠,是剛才憋出來的生理性淚水。

比唇色還要嫣紅一些的舌尖輕輕顫了顫,似乎還沒從剛才的親吻中回過神來。

「唔。」

清涼的空氣讓原木的大腦重新清醒過來,他看見男人的眼神落在了微微有些鼓起的地方。

原木連忙遮住,眼神掃了一眼,又像是燙到一樣縮回來。

「你自己解決。」

他豎起渾身的軟毛,瀲灧的桃花眼還泛著紅,警惕地看著那一大團。

又鬱悶地看了自己一眼。

他記得爺爺給自己的這具身體也不是人類的身體,為什麼大小還是比不過。

「穆守應該是按照你以前的身體捏……」

男人看到青年幽怨的眼神,識相地閉嘴。

他低頭在青年的臉頰上蹭了蹭,「我去解決一下。」

原木趴在沙發上,平復了一下慢慢下去了。

結果一看時間,他有些瞳孔地震,已經四十多分鐘了,隊長怎麼還不出來。

青年的注意力瞬間放到了時間上面,仔細地算著時間。

一個小時以後,男人終於從浴室里出來了,只不過神色不大好看。

眉宇間似乎還堆積著某種不可言說的色·氣,像是一座活火山,不知什麼時候會爆發出來將他燒得一乾二淨。

原木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裡面還有個小寶寶,隊長現在看起來,好不正經,萬一走火了怎麼辦。

小動物的一般的本能讓原木不想和男人共處一室。

他莫名有點腳軟,回憶里冷松獃獃的時候就已經很兇了,現在看起來好像更凶了,青年白皙的腳趾蜷縮起來,在沙發上留下一道褶皺。

孤男寡男一個房間,好像有點危險,要不還是讓隊長一個人睡去吧。

原木下了決定,開始找茬,男人腳邁出浴室的那一刻,他皺著眉頭開口,「你怎麼左腳先跨出來。」

男人難得有些愣神。

就聽見原木又重新補了一句,「要扣一百分,你今天晚上自己一個人睡覺哦。」

「??」

男人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眼神落在了沙發上半跪著的原木身上。

青年還沒換下裙子,這個姿勢讓他纖細的腰身和下方的渾圓清晰地顯現出來。

「隊長?」

「嗯。」冷松應了一聲,吐出一口濁氣,根本沒用,又來了。

罪魁禍首更是震驚。

「你剛才不是……」

男人沉默了一會,「澆的冷水。」

他的發梢還在滴滴答答往下滴水,身上穿了一件浴巾,高高大大站在哪裡,低著頭顯得有些可憐。

原木一聽皺眉踩著拖鞋走了過去,一碰冷松的身上,冰冰涼涼。

果然剛才使用冷水洗的。

「你怎麼。」

「出不來。」男人的表情更是可憐。

原木猶豫了一下,一時心軟,忘記了自己剛才還在思考要怎麼把人趕出房間,「要不我幫你吧。」

話一出口,他就有些後悔,想要收回。

但是男人已經十分迅速地應下了。

「好。」

「我不會……」

於是原木被手把手教會了過去十八年都沒有學會的技巧。

因為手太酸,再加上為了早點結束,原木乖乖地讓親,他被親得有點模糊,後面直接睡過去了,也忘了要讓人出去睡。

原木早上是被吵醒的。

他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發現冷松捏著他的腳腕往上戴什麼東西。

「這是什麼?」

原木沒有什麼起床氣,支著身子去看腳上的東西,好奇地去看自己腳上的東西。

那是一個深藍色的鏈子,整根鏈子像是用藍色的寶石打造的一樣。

細碎的藍色寶石看起來有點像是一個手鐲,不過材質很柔軟。

戴在腳上也沒有什麼感覺。

「可以讓我感覺到你在哪裡的東西,還可以隔絕我們兩個指尖的感應。」

「對哦,我們兩個好像很久沒有感應了誒。」

冷松拿起青年放在被子上的手貼在自己臉上。

原木久違地讀到了男人的想法,想親,想藏起來。

熾熱濃烈的情緒壓得原木有些眩暈,像是喝了一口了烈酒一樣。

他憂心忡忡地看了冷松一眼,半跪在床上,雙手捧著男人的臉頰,「現在不可以給你關起來,不過你要是真的很想關的話,等我處理完爺爺的事情,可以允許你關一小段時間。」

「不要悶在心裡。」原木把冷松的兩隻手拉過來環著自己。

「不開心可以抱我,不過不許亂親。」

青年有些糾結地擰起眉毛,其實他也不討厭和冷松親親,畢竟還是挺舒服的。

可是男人每次親親的時候就像是最後一頓一樣,逮著他一頓亂啃。

而且還喜歡一直親,嘴都親禿嚕皮了。

他摸了摸男人有些粗硬的頭髮,拉著怔愣的男人往下走,「我們下去吃飯吧。」

原木牽著冷松往下走,看到酒店衣架上的圍巾時候,是爺爺給他的,他珍惜地摸了摸,整齊的疊好,「你幫我收起來好不好。」

「嗯。」

原木下去的時候,看見車大海正被錢生乾和元妙婷圍著。

看見原木下來他像是找到了救星一樣,兩三步跨到原木的身邊。

「boss!」車大海即將接近原木的時候看到了他身邊站著的男人。

那人正用冰冷的目光看著他,似乎再靠近一步就把他扔出去。

「您回來了!」

他自然地在原地站定,似乎已經忘記了昨天自己不記得冷松的事情了。

「都說了我不行!」

車大海看到男人以後,像是找到了靠山一樣,腰杆子都直了幾分。

「怎麼了?」

男人有些不大開心地皺眉,有點不高興自己和青年的早上的約會被人打擾。

錢生乾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最近附近聚集了很多變異動物還有變異植物,我們的異能者觀測到更遠的地方還有過來的變異動植物,所以才想找大佬幫忙一起查探下情況。」

「哦,沒事,他們很快就會回去,你們沒事就離開吧?」

錢生乾和元妙婷頓了一下,不知怎麼也沒有質疑男人的話,彷彿對方說出口的話一定會實現一般。

車大海依舊十分識相,虛假地打了一個哈欠表示自己還要再睡一會。

見三人離開,男人挑了一個安靜的位置坐下,開始專心投喂原木。

「車大海他們昨天不是把你忘記了嗎?還有那些變異動物和植物是你控制的呀。」原木張嘴咬住男人餵過來的東西。

「現在這個身體是類似人類的,可以讓人記住,他們忘記的是作為邪神的我。變異動物和植物只能控制一部分,昨天晚上我讓他們過來有點事。」

「唔,什麼事情啊。」原木有些好奇地歪了歪頭,偷偷把碗里的一塊肥肉扒拉到男人的碗里。

「讓他們把求婚的禮物帶過來?我想要個名分。」

男人低垂下頭,漆黑的瞳孔清晰地映出兩個小小的原木,似乎青年就是他的全世界一般,「寶寶,我可以求婚嗎?我想孩子也不想要一個沒用名分的爸爸吧。」

青年耳尖紅紅,眼神有些飄忽,「你怎麼這種事情還要問。你想求就求,我又沒攔著你,那些變異動物和植物就讓他們現在回去吧,不然基地的人估計一直擔驚受怕。」

「怕被扣分。」

男人貼著原木的耳朵,小聲說話。

原木被熱氣熏得縮了縮脖子,「那你現在就在被扣分。」

「嗯,還是負數呢,看來得攢一輩子分了。」

原木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薄薄的眼皮顫了顫,「有點熱,你快鬆開一點。」

「那你幫我戴上攢分憑證。」

原木低頭一看,無名指不知什麼時候被套上了一個戒指,他撇過臉,輕輕哼了一聲,小心地給男人戴上戒指,「喏,戴好了。」

「好,謝謝未婚夫,我想親你,你一會記得扣分。」

原木有些緊張地閉上眼睛,屏住呼吸,發現男人只是在他唇角輕輕蓋了一下。

「寶寶好乖,回去再親。」

原木在桌底輕輕踢了他一腳,「……回去也不給親!扣20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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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球跑后被大佬找上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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