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玫瑰
第三十四章玫瑰
顧瓷回到家的時候,夏問語已經在家了。
看她回來,夏問語就把她拉著坐下來,問她:「薄臨是不是還不知道你喜歡他八年的事?」
顧瓷點頭,說:「我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他,他也沒問過,可能以為我是和他相處的過程中喜歡上了他。」
雖然是早就猜到了這點,夏問語還是有點替顧瓷委屈。想到今天唱歌時薄臨看顧瓷的眼神,她才暫且沒說什麼。
喜歡一個人的眼神不會假。
夏問語看向顧瓷:「那你打算告訴薄臨嗎?」
思考了一下,顧瓷還是搖了搖頭:「這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我們兩個彼此喜歡,說不說又有什麼關係。」
看到夏問語眼中的心疼,顧瓷又說:「好了,我的夏大記者明天還要上班呢,早些睡覺。」
洗漱后,顧瓷躺在床上,一打開手機就收到薄臨的一條消息。
是一段音頻。
薄臨:【我想聽你的聲音。】
剛發過去,薄臨就發過來:【說話。】
天氣有點冷,顧瓷走過一家咖啡店的時候,一陣冷風恰好吹來,她冷得縮了下,用手調了調圍巾。
顧瓷點開一聽,是薄臨晚上唱的歌。
腳剛要加速往前走的時候,身後就傳來一道男人的嗓音。
這是她第一次,被人當作小孩似的寵。
幾秒之後,薄臨也發過來一句語音。
進咖啡店之後,顧瓷和陸深坐下來,各自點了杯咖啡。
夢裡她靠在薄臨的懷裡,兩個人坐在無限星河之下,周圍簇擁著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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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次西藏阿里之行的拍攝玫瑰是白玫瑰品種類,有芬得拉、坦尼克、白荔枝、夢迪爾、雪山、北極星六種白玫瑰。
說完,他話鋒一轉,目光落在顧瓷的臉上,說:「老同學見面,正好這就有家咖啡店,我請你喝咖啡吧?」
「晚安。」
盯著男人臉看了一會兒后,顧瓷猛然記起眼前這個人的臉,驚訝道:「陸深?」
看到屏幕上的消息,顧瓷臉上有點紅,溫軟的聲音在黑暗中藏著愛意。
正好她住的附近的服裝店蠻多的,顧瓷就沒有坐車,直接步行。
顧瓷轉過身,面前是一個穿著白色羽絨服的男人,看樣子很年輕,好想還有點熟悉。
現在躺在床上聽著,好像薄臨就躺在她的旁邊,給她唱著這首歌,在哄她睡覺。
但是想想這都是過去的事了,沒必要再在意,顧瓷點了下頭:「好。」
顧瓷關上手機,在甜蜜的簇擁中睡著了。
即便自己嘴上說著一個人也沒什麼,可她的心卻還是一次次地示弱,告訴她提醒她,她是真的害怕孤獨。
小的時候,經常夢見自己作為一個局外人,在旁邊哭著看唐月蘭和顧景堯對顧洲的各種好,夢裡自己哭得很大聲,醒來后才摸到臉上的淚水,才知道她是真的哭了。
想了片刻,顧瓷還是說了實話:「有。」
「顧瓷?」
顧瓷吃過早飯後,就出了門,準備去服裝店找相應的衣服款式。
她做的很多種夢。
聽到這話,顧瓷的第一反應是拒絕,畢竟,陸深除了是他大學同學外,以前還追過她一段時間,而且當時她還拒絕了。
被人寵著的感覺,真的很好。
「晚安。」
也總是夢到那副universe的星空攝影作品,夢見自己站在星空之下,而廣闊的原野上,一朵紅色的玫瑰貪婪地吸收著星光,變得耀眼又奪目。而她時而變成了小王子,時而變成了小王子守護的玫瑰。
他又唱了一遍,並且錄了下來,發給他聽。
顧瓷聽完,在對話框里打到:【謝謝,我的男朋友。】
顧瓷聽著薄臨發過來的「晚上」,整個人變得好像有點輕,臉蛋也熱乎乎的,好像下一秒就要暈倒過去。
顧瓷一愣,啞然片刻。
上大學后,夢裡的自己沒有了那些人,什麼人都沒有,白茫茫的世界中只剩下她一個人,孤獨感如潮水一般蔓延在心上,氣溫好像一下子下降,她感到很冷很冷,最後冷醒了。
顧瓷:【?】
聊了一會兒工作的事情,陸深就忍不住問些其他的,隨口問了句:「你現在有男朋友了嗎?」
明明只是兩個字,卻像是被他施入了魔法,讓人一聽就心跳加速。
真實,好像又不真實。
但是今天,顧瓷難得地做了個十分甜蜜的夢。
因為當初陸深追她追得很執著,顧瓷當時不想耽誤他,就告訴了他她有一個喜歡很久的人,並且只會喜歡他一個。
陸深笑了笑,說:「還以為你把我忘了呢。」
像一星煙火落在了心底,然後一簇簇煙花綻放,五顏六色,絢麗奪目。
陸深要去端咖啡杯的手一頓,愣了下,才端起喝了一口。
顧瓷接著說道:「就是我當初喜歡的那個人。」
聽到這話,陸深才真正地露出驚訝的表情。
雖然當初顧瓷沒告訴他她喜歡的那個人是誰,但是陸深也略微知道一些,那個男人和顧瓷認都不認識,而且好像還在國外。
他以為這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沒想到現在真的在一起了。
沉默了片刻,陸深最後只說了句:「恭喜你啊。」
他喝了口咖啡,突然意識到,自己是真的該放棄了。
不是自己的,始終不會屬於他。
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
喝完咖啡后,兩個人一起走出了咖啡店。
一出門,顧瓷視線里就出現一頭藍毛。
藍毛一頓,轉過身,看著顧瓷。
藍毛帶著墨鏡和口罩,臉對過來的時候,顧瓷有點兒不確定地喊了聲:「薄意?」
雖然世界上染藍色頭髮的人很多,但是應該很少有人渾身自帶薄意的這種氣質。
「顧瓷……」薄意摘下墨鏡,露出一雙戴了藍色美瞳的眼睛,然後看了一眼顧瓷身邊戰著的陸深。
昨天他閑著沒事刷朋友圈,突然看到顧瓷發了一張照片,宣布自己有了男朋友。本來他還在想他男朋友是誰,畢竟那段時間她和他哥正在紐約。
看到眼前這個人,薄意有了點眉目。
原來是眼前這個男人。
薄意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陸深,才收回目光。
本來是想問顧瓷真的不喜歡他哥了嗎,又覺得當著別人男朋友的面問不好,就沒有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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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臨剛回國,第一天晚上陪了顧瓷,第二天才回到家裡。
晚餐已經準備好了,薄意還沒回來,薄正林看了眼手機,就對坐在對面的薄臨道:「給你弟弟打個電話,問問什麼時候到,每次都遲到真的是……」
話音剛落,薄意就到了家。
看到桌上坐著的薄臨,薄意無奈嘆息了一聲,喊了聲爸媽,坐了下來。
看到薄臨一臉平淡地挑菜吃,薄意想起顧瓷和她的男朋友,又再次嘆了口氣。
嘆第三次氣的時候,姜嵐實在是不愛聽了,開口微怒道:「薄意,好不容易我們一家人在一起吃頓飯,你嘆什麼氣?」
聽后,薄意有點無辜,看了薄臨一眼,說:「爸媽,你們不是一直操心我哥的婚事嗎?就上次我給你們說過有個和我哥合作的女孩,結果……」薄意嘆了口氣。
看身邊的薄臨,見他還是一臉尋常無所謂地繼續吃飯,薄意更覺得他哥無藥可救了。
他繼續說:「今天上午我出去的時候碰到了那個女孩,人家正和她的男朋友從咖啡店裡面出來。」
聽到這話,薄臨挑菜的手一頓,這才撩起眼皮看向薄意:「你說顧瓷?」
聽見他哥開口,薄意更想繼續說下去了:「是啊,要不然你還有別的合作對象?」
「哎,我說哥,你也真是厲害,到手的熟飯都能被人搶走。」
薄臨像是沒聽見這話,又問道:「她的男朋友?」
薄意愣了下,不明白他哥的意思:「是啊。」
看薄意不像是看玩笑的樣子,薄臨的目光冷下來。
接下來的整個晚宴過程里,薄臨一句話都沒說。
雖然薄臨本來就不是個多言的人,但是薄意和他父母都感受到了薄臨的不對勁。
好像……有點生氣。
還是帶著醋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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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寧市下了冬天的第一場雪。
昨晚顧瓷畫跨年的概念畫一直畫到凌晨三點,然後一覺睡到了十一點。起床后一打開窗,就看到了窗外的雪景。
靈感霎時在腦中閃現,被她捕捉到。
這次西藏阿里暗夜公園之行的主題玫瑰是白玫瑰品種,又恰好是冬季,可以把白玫瑰品種和雪融合在一起設計要畫在身上的花紋。
剛想到這點,手機電話鈴聲就響了。
是薄臨的聲音。
上次薄臨把他唱的《水星記》錄下來發給她之後,顧瓷就把這首歌設置成了她的手機鈴聲。這樣每一次有人給她打電話,顧瓷心情都會有點好。
接通電話以後,顧瓷就聽到那邊薄臨的溫柔聲線:「顧瓷,下雪了。」
「嗯。」顧瓷輕聲道。
手機那頭沉默了片刻,然後說道:「我想你了。」
顧瓷微愣,看著窗外的雪,突然覺得有點暖。
這個世界上好像真的有人會魔法,能讓人在冬天都能感到溫暖。
像是一束光照進了她的世界里,然後便一直不滅。
雪紛紛揚揚落下,顧瓷看著窗外,回道:「我也想你。」
薄臨輕聲一笑:「開門,我給你準備了禮物。」
顧瓷微怔,反應過來后,拿著手機飛快跑到門口。
一打開門,就看見薄臨拿著一朵玫瑰花。
「怎麼不打一聲招呼就過來了?」
薄臨揉了下顧瓷的頭,將她攬入懷中,語氣親昵道:「今天周四,我知道你朋友在上班,就想著來接你。」
「接我?」
「嗯,接你到我家,好……」薄臨頓了下,意有所指說,「交流工作。」
顧瓷臉一紅,莫名覺得薄臨說的這個交流工作是別的意思。
收拾好東西后,顧瓷就和薄臨一起到了他住的地方。
在別墅區。
進門時,薄臨注意到顧瓷的拘謹,對她說道:「這是我一個人住的地方,爸媽不住這裡,你不用害怕。」
顧瓷臉上泛粉,點了下頭。
說不上為什麼,顧瓷還是有點緊張。
雖然在倫敦就在薄臨家住過一段時間,但是那時的他們是正兒八經的合作夥伴,並不是現在的男女朋友關係。
以女朋友的身份到薄臨家裡,難免有點忐忑緊張。
剛一進門,顧瓷才把東西放下,身後的人突然就抱住了她,將她抵到牆上。
距離一下子拉近,薄臨身上木調的冷香攏住了她,讓她一時間無處可逃。
「怎麼突然一下子……」顧瓷話未說完,唇就被他堵上。
一個突如其來帶著點霸道的吻。
顧瓷吞下自己欲要說出口的話,燥意從心口湧上來,瀰漫到臉頰、耳垂,不一會兒,這兩處就紅得一塌糊塗,像染上了紅玫瑰花瓣的汁水,鮮艷欲滴,十分誘人。
薄臨吻一下一下似露水般滴於玫瑰花上,然後輕車熟路地抵開顧瓷的唇,將舌尖探了進去。
顧瓷的舌尖已經被攪得發麻,薄臨才有些依依不捨地退了出去。
末了,還用力咬了下她的唇。
顧瓷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輕叫,等薄臨唇離開,才怒道:「怎麼突然就這樣……挺措手不及的。」
軟嗔的聲音撩亂了薄臨的呼吸,他將頭埋入顧瓷的脖頸之間,鼻尖靠在細白的肌膚上,輕輕嗅著顧瓷身上的玫瑰木蘭香味。
淡淡的玫瑰主調香無聲撩著薄臨,他的眼睛眯了下,然後在脖頸處落下一個吻,唇貼著帶著清香的皮膚,輕輕一吮,痛感讓顧瓷不受控制地叫出了一聲。
等薄臨唇離開的時候,顧瓷一片白皙的天鵝頸肌膚上就留下了一個草莓印,看著分外明顯。
薄臨盯著顧瓷發紅的臉頰,手指輕輕捏著顧瓷的耳垂,能感受到耳垂肉的微微燙燒。他看著她垂下的眼睛,說:「我在興師問罪。」
顧瓷一怔,沒明白薄臨說的什麼意思。
她是犯了什麼罪?
看顧瓷沒反應過來,薄臨慢悠悠說道:「昨天我聽薄意說著在咖啡店遇到了你和你『男朋友』一起。」
聽到這話,顧瓷更是懵圈了。
明明她男朋友就是他,而且她什麼時候和人一起喝咖啡了……
等等。
薄臨說的『男朋友』不會是陸深吧?
昨天她和陸深喝完咖啡,一出來就碰見薄意,沒想到薄意居然把陸深誤認作她男朋友了。
不過,看薄臨這反應,難不成是因為吃醋?
想到薄臨吃醋,顧瓷就沒忍住笑出了聲音:「你明知道那不是,他只是一個我的大學同學,我們就只是單純地喝了一杯咖啡。」
剛說完這句話,門啪的一聲開了。
薄意從門外走了進來,看到牆上貼著的兩人,頓時一怔,膛目結舌地看著眼前不可思議地畫面。
顧瓷臉上登時一燒,下意識地離開薄臨的懷裡。
反應過來后,薄意朝薄臨走過去,臉色有點不太好,雖不願意相信心裡想的,但眼睛又告訴他這就是事實:「哥,你也太道德淪喪了吧?搶別人女朋友……小三!」
憋了半天,薄意最後又憋出一句:「哥,你太噁心了!」
薄臨神色淡定,冷冷瞟了一眼薄意,像是根本沒在乎他的所作所為,也並不因此感到羞恥。
倒是顧瓷,怕薄意繼續誤會下去,立即解釋道:「薄意,你誤會了,你哥才是我男朋友,那天那個只是我的大學同學。」
「什麼意思?」薄意沒反應過來,愣了下,一瞬間明白了顧瓷的意思。
他看看顧瓷,又看看薄臨,眼神里全是不可思議。
他哥居然和顧瓷在一起了?!
他哥居然脫單了?!
簡直比他自己脫單還要令人振奮!
「哥,你脫單怎麼都不告訴我?」薄意有點開興,又有點不滿,「好歹我那麼關心你,而且要不是我一手促成你和顧瓷姐的合作,你能抱得女朋友歸嗎?」
薄臨:「這不是剛打算告訴你們,就被某人挑撥離間?」
薄意記起自己昨晚說的話,有點不好意思,對著顧瓷說道:「對不起啊,顧瓷姐,我那天誤會了。」
顧瓷笑了笑:「沒事,誤會解釋清楚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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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時間裡,白天顧瓷就在薄臨家裡和他談論最後一次拍攝,以及將買的衣服剪裁重新設計一番,晚上就回到自己住的地方,畫概念畫。
出發的前一晚,顧瓷剛好把最後一幅煙花的擬人畫畫完。
到阿里的當天,顧瓷還沒感受到明顯的不舒服,第二天的時候,身體就開始有點不對。但好在只是有點頭痛,薄臨從醫藥箱里拿出氨酚待因片讓顧瓷服下,顧瓷稍微好了一點。
下午的時候,顧瓷在房車裡睡了一覺,身體狀況好點了些,才開始準備晚上的拍攝。
薄臨將房車開到暗夜公園天文台附近,在外面架設備,顧瓷就在房車裡化妝打扮。
這次的玫瑰圖案設計在腿上,剛好裙子的款式是裡面一層白色綢緞的短款連衣裙,裙子低端只遮住了大腿根部,外面套了一層閃著細碎珠光的薄紗,透明的。
畫了一個多小時,顧瓷才把雪山玫瑰花的圖案畫完。
薄臨在外面放好了設備,正要回房車裡面,一轉頭,瞳眸里闖入一片瀲灧姿色,霎時一怔。
閃著細細碎碎珠光的白紗里,一雙筆直纖長的腿款款走近,朦朧的白紗下,白皙腿部上的白色玫瑰花聖潔高雅,又生出點搖曳多姿,無聲吸引著人的目光。
夜色瞬間就黯淡下來,在她面前不值一提。
像是萬千星光傾瀉下來,落在顧瓷的裙上,只為青睞她。
對上薄臨的視線,顧瓷臉上生出點紅來,淡雅因而多了嬌羞,旖旎迷人。
回過神后,薄臨就抓緊時間拍攝。
這樣冷的天氣下,又是晚上,顧瓷穿得這樣少,一定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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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攝完成後,薄臨就立即拿出一張厚厚的毛毯出來把顧瓷裹住,顧瓷臉蛋發著紅,一半是因為凍的,一半是因為心動。
等薄臨把設備放好以後,出來就鑽進了顧瓷披的毛毯里,兩個人親密無間,坐在地毯上,周圍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顧瓷卻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薄臨的體溫。
有點暖。
也有點熱。
薄臨將顧瓷摟入懷中,兩個人抬頭,看著頭頂的滿天星河。
兩人不約而同轉過頭,視線相觸。
他們互相在對方的明視距離上,都能看到彼此眼裡洶湧的愛意。
此刻,時間仿若停止。
星夜中,流星掉落了一顆。
周圍的氣氛漸漸升溫,帶著絲絲縷縷的曖昧,讓人自願沉淪。
顧瓷臉上有點發熱,先收回視線,剛一轉頭,看到天空上劃過一顆流星,一下子激動起來,手緊緊抓著身旁薄臨的手,語氣急切:「有流星,快許願。」
薄臨抿唇淡淡一笑,視線卻沒有看向天空,而是一直落在顧瓷的臉上。
顧瓷雙手合十握住,閉上眼,睫毛微顫,近距離看著,像要振翅的黑蝶。
對著掉落星河的流星,顧瓷許了一個願望。
願宇宙永遠星光燦爛。
薄臨看著虔誠的女孩,也悄悄許下一個承諾。
宇宙萬千星光,他唯獨鍾情於玫瑰星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