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強慘魔尊他重返年少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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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黛側過臉,與魔尊近在咫尺。

隨著她動作,兩人發梢微妙交錯,視線直白相觸,一種從未有過的熟悉感自然而生。

這種過分熱切而專註的視線,好像在誰的眼睛里也看到過。

青黛說,「你可以用魔氣。」

魔尊笑著,「怕我死?」

青黛沒看他,望向擂台的眼底有細微波動,「天璇宗粗使弟子,也是天璇宗的弟子。」

「你只管活下去。我有法子護你。」

魔尊直起身,他沉默時,瞳孔更加深邃,流轉亮色一閃而逝。

夢裡夢外,師尊都是如此。

既果斷又細膩,敢以一己之力對抗其他門派,又能把所珍視的人完好無損地護在身後。

可他做不到。

千年前,他看著全宗門慘死在他眼前。

千年後,哪怕修為登上巔峰,他也尋不回天璇宗所有人的一魂半魄。

心中沉痛難以言說,魔尊綏千百年的無奈、掙扎和痴心化作了一聲輕笑,「……只管活下去,有法子護我?」

「若當年的我不是廢物,你們不會死。」

他黯然,「追趕了師尊千年,還是……比不上師尊的一星半點。」

「你說什麼?你有師尊?是誰?」

魔尊搖頭,「我不會輸。天璇不能輸。哪怕在夢裡,我也不會讓那些事情發生。」

啪得一聲,青黛一掌拍上魔尊額頭,泛紅的指印明晃晃,她下手是真不輕。

青黛道,「難不成那卜算符會讓你走火入魔?怎麼越說越糊塗。罷了,這一場還是我上。」

魔尊按住青黛肩膀,「我上。」

兩人講著話,二師兄亓洛被赫連綏捂得死死的。他一頭霧水,「小師弟,你做什麼?」

赫連綏支支吾吾,「呃…這個…師兄你看了這麼久比賽,應該累了,歇會兒吧。」

亓洛:「……那多謝師弟?」

赫連綏暗自鬆了口氣。

幸好,他反應快。

他再度悄悄看向站在最外圍的俊男美女。

就算聽不見兩人說話,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五師兄的眼珠子快貼到大師姐身上了。

瞧瞧!還上手了!

設身處地想,假如站在那的是師尊,他與對面五師兄同歸於盡的心都有了。

天璇宗大家要互相友愛。可不能讓二師兄把五師兄弄死。

很好。今天又避免了一場宗門大戰。

擂台上,一半人半獸站在中央,兇狠邪笑著朝台下人揮爪,狂妄得不可一世。

底下人聊的熱絡,「居然是異獸派的人!他們最擅體術和近戰,反應動作皆跟猛獸一樣靈敏!遇上個體弱的對手,不直接把人撕成碎片啊!

「對面是符修?這可怎麼打?不看了不看了,待會兒那文縐縐的符修怕是要血流成河了!」

魔尊一笑,學著青黛的動作,朝對面拱手。寬大的白色道袍飄動,確有幾分文弱意味。

就是這禽獸,折斷了五師兄的四肢?

半獸人:「……」突然脖子好涼。

鑼鼓響,比試結束。

整個會場的修士:「……」

掌門時玉衡:「……」

從魔尊上擂台,到魔尊下擂台,半炷香時間不到,半片衣角未染血跡,那半獸人卻以一種詭異地姿勢跪趴在地面。

半獸人明顯神智渙散,口中重複著求饒,像被困在了什麼極其可怕的夢魘。

修士們:「……」你們符修原來這麼可怕的嗎?一個兩個都殺人誅心!

世間修鍊,練劍和煉丹都需極高天賦。要想修為精進,前者要求穩固道心,後者要求伶俐聰明。唯獨寫符,只需執筆。

可天璇宗一個兩個的小弟子,怎麼這般逆天!

再也不信寫符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廢物才去修行的術法了。

不過……在第三十五場比試中,看到天璇宗的小師弟被按在地上摩擦時,眾修士懸著的心終於稍稍放下了一點。

就說!符修怎麼可能都那麼逆天!

赫連綏艱難地攥緊血泊里的符紙,幽柯大笑,一腳踩上他的後背,腳跟發力,試圖碾斷赫連綏的脊骨。

幽柯身上的鞭傷仍在作痛,他咬牙切齒地用力,「我說了,我會與你不死不休的,天璇廢物。」

幽柯腳腕驟然一重,只見赫連綏折過自己手臂,一隻貼了張符的血手牢牢握住幽柯腳踝不放。

少年一眨眼,血水淌進他的眼中,也笑得爛漫,「好啊。不死、不休。」

隨即幽柯的腳骨被生生捏斷,他大叫著跪倒,臉色發白,迅速催動毒蟲再生血肉。

可毒蟲竟然不奏效!

他的修為怎麼不運轉了!

台下魔尊有所察覺,不自覺笑了聲,「難怪……那小子被打得這麼慘,你也不說話。」

他低聲,莫名彆扭,「我還當你不心疼他了。」

昨日青黛抽幽柯那十鞭不是單純為了泄憤而抽。

自然是……看準了穴道抽的。

青黛視線不動,「我心疼。」

「……」

當面聽她這樣說,又是另一回事。

魔尊高貴冷艷道,「不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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