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又見殺手
ps:本周沒推薦,在裸奔中,所以更新不快,望大家見諒。下周推薦上來,更新會加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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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樓中。
二樓,孫臏、美麗少女、小秋,鄰窗而坐。
美麗少女舉起茶杯,吟吟一笑:「奴家以茶代酒,謝過公子今rì援手之情。」一口飲盡。
「小姐客氣了。」孫臏忙舉杯相謝,汗顏道:「何況在下也沒幫上什麼忙。」
「哼,你知道就好。」小秋嘴巴還是那麼毒。
「小秋。」美麗少女一板臉,不好意思道:「公子莫怪,這丫頭被我寵壞了。」
「哈哈,沒事,沒事。」美人當前,孫臏當然要講點風度。
「對了,還不知公子尊姓大名?聽口音,似乎不是我魏人。」美麗少女道。
孫臏猶豫了一下,不知該不該說。
美麗少女很聰明,馬上道:「公子可是有不便之處?是奴家唐突了,望請見諒。」
「藏頭露尾,還說自己是好人。」小秋一旁嘟囔著。
孫臏想了想,對方是公子昂的女兒,身份尊貴,應該不會對自己有何危害,便歉然道:「我叫孫臏,的確不是魏人,而是齊人。適才猶豫,並非有意欺瞞,而是有一些仇家正在追殺與我,故而不敢輕易透露身份。」
美麗少女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多謝公子信任,奴家一定守口如瓶。」
「多謝小姐。」孫臏鬆了口氣:「對了,還不知小姐如何稱呼?」
「喂,喂,」小秋又飈了:「問我家小姐姓名幹嗎,你有什麼企圖?」
孫臏苦笑:難道我就那麼像壞人嗎?這麼防著。
「小秋。」美麗少女又嗔怪地瞪了眼小丫頭,這才略有些羞澀道:「奴家是畢姓魏氏,名銀玉,公子喚我銀玉即可。」
看起來,雖然小秋橫豎看孫臏不順眼,但銀玉對孫臏的感覺還是不錯的。
要不然,不會告訴孫臏姓名,更不會讓他以『銀玉』相稱。
「銀玉,好名字。」孫臏贊道:「今rì能結識小姐,實在是臏三生有幸。」
「公子客氣了。」銀玉微微一笑,看了看天sè,歉然道:「天已不早,銀玉出來時間不短,為免父親擔心,這便告辭了。公子若有難處,可使人至城守府相告,銀玉一定儘力。有家父在,至少在大梁,可保公子平安。」
「那謝過銀玉了。」孫臏心中感激,這等於是給了他一張大大的護身符,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女孩。
「那小秋,我們走吧。」銀玉盈盈起身,便招呼著小秋,準備打道回府。
「等等。」孫臏心中忽有些不舍,這種奇妙的感覺,他還是平生第一次,不禁有些心跳加。
「公子還有事嗎?」銀玉淺淺一笑。
「呃——」孫臏急忙想詞:「那些甲士都被你打走了,我還是送你回去吧,免得再有什麼意外。」
銀玉似乎察覺什麼,臉sè有些羞紅,卻並未拒絕,只是輕聲道:「那麻煩公子了。」
「不麻煩。不麻煩。」孫臏喜上眉梢。
「哼。」一旁的小秋卻是重重哼了一聲,顯然很不高興,孫臏卻只當沒聽見。
當下,三人下了酒樓,銀玉領著,直奔城守府。
一路之上,孫臏努力調動著不多的情商,活躍著氣氛,倒也逗得銀玉十分開懷。
不多時,三人走進一個僻靜的小巷。
「等等。」經歷過一次刺殺的孫臏忽然覺得有些不安,猛地停住了腳步。
「怎麼了公子?」銀玉有些詫異。
孫臏沒說話,只是掃視著四周,雖然看似毫無異狀,但心頭的那股不安卻越強烈了。
這是一種對危險的本能直覺。
「銀玉,」孫臏臉sè凝重,低聲道:「似有些不對勁,咱們慢慢地退出去。」
銀玉一驚,連忙點了點頭。
「晚了。」三人剛要退走,忽然有人冷哼一聲,隨即,兩側牆頭躍下十數名臉sèyīn冷的劍士,殺氣騰騰地封死了前後。
苦也!
孫臏大駭,還以為是『鬼影』殺手這麼快就鎖定了他的行蹤,不禁暗自叫苦。
他死了不要緊,只是恐怕要連累別人了。
「都怪你這個掃帚星,害死人了。」小秋聲帶哭腔看著孫臏,看樣是嚇壞了,顯然也以為是他引來的災禍。
「小秋。」銀玉雖然也很害怕,卻還是瞪了小秋一眼,不讓她亂說話。
咦,不對。孫臏忽然愣住,眼前的這些人雖然穿著黑衣,但並未帶鬼面,胸口反而袖著一柄滴血的短劍。
他忽然想起鬼谷子給他說起過的三大殺手組織——鬼隱、天機、刺血,頓時明白了——這些人不是『鬼隱』的人,而是另一殺手組織『刺血』的殺手。
那麼,這些人的目標便不會是自己,而應該是——銀玉。
孫臏急忙低聲道:「他們不是追殺我的那些人,銀玉,這些人似乎是沖你來的。」心中暗自苦笑:自穿越后,霉運就一個接著一個,這回更是躺著也中槍。
銀玉一愣,忽似若有所悟,竟上前一步,很是平靜道:「可是二伯派你們來的?」
二伯?
孫臏一愣,隨即意識到一個人——公子緩!
現如今,公子緩、韓、趙聯軍和魏瑩在河東對峙,公子昂坐鎮大梁後方,替魏瑩輸送糧草、輜重、兵員,出力極大,地位不可說不重要。
若這些殺手是公子緩派來的,按常理應該去找公子昂,只要幹掉公子昂,就等於抄了魏瑩後路,聯軍勝算必然大增。
可是,這些殺手沖銀玉一個小女子來幹嗎?
就算能殺掉銀玉,也於事無補,說不定反而會激怒公子昂,適得其反。
猛然間,孫臏想到了一個可能:這公子緩八成是想綁架銀玉,從而要挾公子昂倒戈。明顯的,迫使公子昂倒戈遠比殺掉他利益來得更大、更豐厚。
如果公子昂十分疼愛銀玉這個女兒,這並非沒有可能。
真是好算計啊!
孫臏心中苦笑,沒想到自己這麼倒霉的卷進了魏國內亂,但現在說什麼也晚了,只能見機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