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公子魏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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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臏也覺得有些尷尬,趕緊轉移話題:「銀玉,咱們商量下處境如何?」
「好,好。」銀玉會意,連忙答應。
孫臏三人走到牆角,遠離了小門,以免被門外的『刺血』殺手聽到什麼。
「銀玉,你二叔應該是想以你為質,要挾你父親倒戈吧?」
「顯而易見。」
「那問題來了,你父親會屈服嗎?」
銀玉沉默了片刻,緩緩搖了搖頭:「父親雖然只有我一個女兒,對我也視為掌上明珠,倍加疼愛,但他一向公私分明,對魏侯也非常忠誠,恐怕不會屈服的。」
「那咱們可就危險了。」孫臏皺眉道:「一旦這些殺手要挾不了你父親,咱們便失去了利用價值,難逃一死。而且,殺手的信條便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既然要挾不了你父親,接下來恐怕就是想方設法刺殺他了。」
「那、那怎麼辦?」銀玉一聽急了,顯然,她對公子昂安危的關心遠勝過對自己。
「只有一個辦法,在這些殺手對付我們和你父親之前,先幹掉他們。」孫臏眼眸中寒過一縷寒光。
上一世,作為孤兒,養成了孫臏獨特的xìng格:嫉惡如仇,知恩圖報,還有以牙還牙,以血還血,絕不屈服!
銀玉一聽,大為沮喪:「這怎麼可能?我們年紀太小,這些殺手一個都對付不了。」
「就是,你說得輕鬆。」小秋也是嗤之以鼻。
孫臏笑道:「靠我們三個當然不行,但是,我們可以請外援啊。」
「外援?」銀玉一愣:「你是說,我們設法通知我父親?可是,咱們被關在這裡,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怎麼報訊啊?」
「就是,這應該是個密室吧,連窗戶都沒有,門外還有人守著,根本不可能逃走。」小秋也是直搖頭,忽然靈機一動:「要不,我們收買門外的人?」
銀玉眼睛一亮,似乎覺得可行。
「不可能。」孫臏翻翻白眼:「你們太天真了,這些殺手都是死硬死硬的,根本收買不了。再說,你們還有錢嗎?」
「呃——」銀玉和小秋都傻眼了,她們身上的錢都被收走了,想收買也沒辦法啊。
「那怎麼辦?」銀玉一臉的失望。
「銀玉,」孫臏忽然答非所問:「你父親身為魏國公子,一定有不少門客吧?」
net秋戰國時,貴族蓄養門客,那是一種時尚,更是一種實力。
「是啊。」銀玉不解地點點頭:「父親門下,蓄養的門客大概有一百多人吧。」
「很好,那有沒有特別善於追蹤和斷案的奇人異士?」
「有。」銀玉點點頭:「父親門下有個門客,此人以劍為名,叫劍宋,是我魏國第一劍客,不僅劍術高絕,而且極善追蹤,深得我父親的看重。」
「太好了。」孫臏大喜:「真是天助我也。」
銀玉若有所悟:「公子莫非希望這個劍宋能幫助父親找到我們?可是,大梁何其之大,又無線索,恐怕他也是無能為力。」
「如果老爺全城大索呢?」小秋道。
「沒用的。」銀玉搖搖頭:「這些殺手行事之前,必然已有周密安排,藏身之地肯定十分安全,出人意料。」
「不錯。」孫臏點點頭:「而且,全城大索很可能激怒這些殺手,狗急跳牆殺害人質,所以,只要銀玉父親還有一些理智,應該就不會這麼干。」
「那怎麼辦?」小秋一臉沮喪。
銀玉看著孫臏似乎胸有成竹的模樣,不禁心中一動,興奮道:「公子,你一定有辦法是不是?」
「不錯。」孫臏得意道:「沒有線索,你父親當然很難找到我們,可是,如果我留了線索呢?」
「留了線索?」小秋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信:「這怎麼可能?你手被綁著、眼被蒙著、嘴被堵著,怎麼留線索?」
「誰說這樣就不能留線索了?」孫臏笑嘻嘻地摸出胭脂盒,搖了搖。
「我明白了。」銀玉一愣,隨即興奮得差點歡呼起來。
「噓——」孫臏嚇一跳,趕緊示意銀玉噤聲。
銀玉會意,不好意思地吐了吐香舌,這才低聲道:「公子一定是把胭脂悄悄灑在了路上以作指引吧?」
「賓果,答對。」孫臏讚賞地一豎大拇指。
「公子真是太聰明了,竟然想到這種巧妙的辦法。」銀玉一臉的崇拜。
「嘿嘿——」孫臏一臉得意。
小秋也彷彿不認識的打量著孫臏,暗道:沒想到這臭傢伙心眼還真多。
「現在,咱們要做的就是安心等待。」孫臏伸了個懶腰:「只要那個劍宋還算名符其實,只要銀玉父親不算笨,就應該能找到這裡,把咱們救出去。」
「太好了。」銀玉和小秋幾乎喜極而泣。
同時,大梁城守府。
書房中,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男子皺著眉,正焦急的踱來踱去
他穿白sè錦袍,頭戴高冠,腳穿鹿皮靴,面貌俊雅,頗有幾分英武之氣。
他便是魏侯之弟,極有賢名的公子昂。
一側,還端坐一男子,二十許歲,雖衣著貧寒,但雙目如炯,神情堅毅。
正是衛鞅。
衛鞅今rì上門拜見公子昂,極為順利。
聽說衛鞅乃是魯國名士屍佼的弟子,愛才的公子昂大喜,立即熱情接見。
衛鞅也把握住機會,鼓動三寸不爛之舌,推薦自己。
一番交談之下,兩個年輕人是一見如故。
公子昂對衛鞅極為欣賞,不僅當即納其為府中一等門客,還準備親自設宴,款待衛鞅。
然而,管家魏肖帶來的一個消息,卻頓時讓公子昂沒了吃飯的興緻。
銀玉至今未回。
公子昂大急,這天已經黑了,不會出什麼事吧,趕緊命人四處去尋找。
然而,左等右等,卻始終沒有消息。
這讓一向對銀玉愛若珍寶的公子昂豈能不著急上火、坐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