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檢察院與肖明強
說起庄庶的事情,蘇青青又回憶起了那段不好的記憶,神情一下子黯淡下來。
「我爸說,目前指明庄庶是罪犯的證據不足,可能在肖明強的運作下,庄庶會被提前放出來。」
「嗯……我其實是想問庄庶綁架你的目的是什麼。當然,如果太敏感或者你不願說那就別說了。」
張舟說著,遞給了她一串烤雞翅。
「這個我也不清楚。」
蘇青青銀牙小心翼翼地叼了一點雞肉,細細咀嚼起來。
「你盯著我看幹什麼?」蘇青青瞪著大眼睛問道。
「我在想……你長這麼大,有沒有親手殺過一隻雞?或者看見過別人殺雞的場面?」張舟。
蘇青青搖頭。
張舟:「假如你看見別人殺死活雞的場面,你還吃得下去雞肉嗎?」
「我又沒見過別人殺雞,我怎麼知道?」
蘇青青疑惑地放下了手中的烤雞翅,「你問這些做什麼?」
張舟:「你沒見過別人殺雞,但你應該看過那天我殺了人,那人的死相實在慘烈,我擔心這件事給你造成心理陰影。」
「你還挺關心我的。」
蘇青青莞爾,「你那天是正當防衛,就算殺了人,那也是正義的,我怎麼會有心理陰影呢。」
說沒有心理陰影,其實是假的。
那天晚上蘇青青為了給張舟止血,還跑去撕了猴面具黑衣人身上的衣服,近距離觀察過黑衣人的死相。
喉嚨被抓破,猙獰的面目至今都一直縈繞在蘇青青的腦海之中,晚上睡覺的時候她都要把被子拉得更高一些,遮住半個頭才能緩解自己害怕的情緒。
「沒留下心理創傷就好。」
張舟感覺到桌子底下,蘇青青的鞋子踢了自己一下。
「你說你打架這麼凶,以後你會不會打我啊?」
「想什麼呢,我要是敢碰你一下,你爸不得派人乾死我?」
「那要是不考慮我爸呢?你會怎麼做?」
張舟拿起那串被蘇青青咬過一口的雞翅串,說道:「我要是碰你一下,你就像這樣咬我一口如何?」
蘇青青又踢了他一下,嗔道:「你身上的肉那麼硬,我哪下得去口。」
「你咬我的時候,也許我就沒那麼硬了。」張舟笑道。
二人舉起玻璃杯碰了碰:
「乾杯。」
…………
「乾杯!」
飯桌上,肖明強、省治安廳廳長、省高級檢察院的檢察長王常林以及江城市兩個區的治安局局長碰了一杯。
這一頓飯,幾人主要敲定了兩項事宜,其一是釋放被刑事拘留的庄庶,其二是探望肖明龍手下的三個制du骨幹。
眾人皆是喜笑顏開。
飯局結束,其他人都離開了,省高級檢察院檢察長王常林叫住了肖明強,說要單獨商討點事情。
兩人又來到了金天銀海商務娛樂會所。
王檢察長還叫來了江城市中級檢察院檢察長畢耀民。
方莉曉再次過來給他們沏茶。
只要是高級人物來到會所,都是由方莉曉親自出來接待,這次也不例外。
市檢察長畢耀民進來后,送給了肖明強一箱茅台,肖明強讓方莉曉收下去。
「肖董,此事還是咱們三個人關起門來說話比較好。」
省檢察長王常林說道。
肖明強示意方莉曉出了包廂,問道:「王檢、畢檢,今天又來找我,難道是因為那天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好嗎?」
王常林說道:「肖董,陳錫銘確實是死了,但他手上掌握的指控畢檢的證據依然還在,前幾日我們省高級檢察院又收到了一個人對畢檢的舉報,提交的證據和陳錫銘那天交上來的一模一樣。」
市檢察長畢耀民愁眉苦臉地嘆道:「我也是聽王檢說起才知道此事的,真是多虧王檢了,要不是王檢把事情壓下去,恐怕我晚上睡覺的時候就被人抄了家了。」
肖明強沉吟著:「陳錫銘死的那天,我派人去他家裡找了一遍,保險柜也撬了,沒有發現他在家裡藏的備份。
「現在看來,陳錫銘那傢伙還挺精明,竟然把證據還保留了一份放在別的地方。
「對了,王檢,舉報的人是誰你清楚嗎?」
王常林點頭:「是揚翰區的一個治安員,叫楊學軍。」
畢耀民說道:「肖董,咱們都是一條船上的,都是給七長老辦事的,您可一定要替我作主啊!」
「這是自然,等王檢把那個楊學軍的具體信息告訴我后,我會找人和他談一談的。」
肖明強說道:「至於陳錫銘的家屬,我也會再派人和他們談一談,他們孤兒寡母的生活也不容易,給點好處應該也就閉嘴了。」
畢耀民點頭哈腰地不停道謝,王常林拍著胸脯道:
「肖董,您的手下和您親弟弟的事,我們檢察院一定全力配合治安局把事情妥善辦好,這個您就放心吧。」
肖明強問道:「其實我很好奇一件事,畢檢你到底從各方面拿了多少錢?」
畢耀民清楚,肖明強這句話是在問他貪了多少錢。
這種事情雖不便明說,但是肖明強此時是在冒很大風險幫他,他給肖明強一點把柄也是應有之義。
畢耀民比劃了一個數字「8」。
「八百萬?」肖明強。
畢耀民搖了搖頭:「八位數。」
肖明強笑了一下,沒再追問下去。
等王常林和畢耀民都站起身準備告別的時候,肖明強又想起了一件事情:
「王檢、畢檢,那個撞陳錫銘的卡車司機,你們想辦法讓他判的輕一點吧,畢竟也算是我的半個手下,雖然給了錢,但判決上多少還是要幫點忙的。」
「這個自然。某種意義上來說,他也算是幫了我很大一個忙。」畢耀民說道。
…………
昨天陪蘇青青逛了一天,又進了好多貨。
但張舟確實也挺累的,累到他都沒有心情再去約周可可去遊樂場玩了。
問了一下柳含章,最近也沒有人去騷擾她們家。
今天還真沒什麼事情做。
對了,還沒問楊學軍那廝去省高級檢察院舉報的事情。
說來也巧,張舟剛想給楊學軍打電話,楊學軍恰好也打電話過來了。
「老楊,剛好有事要問你呢,你就打電話過來了,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蟲吧。」
楊學軍:「有件很沉重的事情要和你說,有人報警說你的堂兄張天奇參與運輸du品,還提供了證據。
「如果事情屬實,張天奇可能被判的很嚴重,最高甚至可以到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