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拜師
雷明回電視台後,童花也離開了養殖園,回自己的莊園辦公室去了。
童花開始忙活起了燈彩進莊園的事。說實話,她對燈彩並不是很了解,只是小時候每年的正月偶爾看過表演,時至今日,基本忘卻了。
她決定找到縣文化bu門,全面認識了解一下燈彩。
說行動就行動。童花自駕車首先來到擺渡坡鎮政府文化站,李站長很熱情地接見了她。當知道她的來意后,李站長像老師講課一樣給童花詳細地介紹了土城燈彩文化,並答應義務擔任擺渡坡莊園燈彩宣傳推廣員。童花當場給他簽發了聘書。同時,李站長又幫童花電話聯繫上了土城縣燈彩藝術團的劉團長,劉團長給了童花更大的驚喜,在擺渡坡莊園建立燈彩表演舞台。
童花又請求拜劉團長為燈彩表演指導老師,劉團長好久沒上過檯子了,對表演已經很生疏了,所以沒敢答應收童花為徒。但是,他把團里燈彩表演最過硬的洪導演介紹給了童花,並說洪導演比較冷傲,一般不收徒,除非三顧茅廬,用誠心打動他。
童花便按劉團長提供的地址,找到了洪導演家裡。
洪導演家在土城縣城鄉結合部。托美麗鄉村建設的鴻福,這裡被打造得像天堂一樣美麗,難怪洪導演久居不遷。三層半紅磚瓦房,表面看有些年代了,透露出濃郁的文化氣息。
洪導演非常客氣地把童花迎進了家。在閑庭信步的院子里,兩人圍著石桌,落坐石凳,品著西湖龍井茶聊開了。
洪導演說:「敢問童總,想把燈彩做成產業還是公益?」
童花一時沒明白什麼意思,問:「有區別嗎?」
「那當然,做成產業是為利益,做成公益乃為奉獻。」
「按您的話說,當然是公益。」
「你別受我的干擾,站在你的角度說說。」
「兩者兼有,一方面藉助燈彩的影響力提升莊園影響力,以達到做大做強的目的;另一方面依靠莊園實力繼承弘揚燈彩,使這一非遺文化源遠流長。」
「既然這樣,我沒理由不支持你。這樣吧,我破例收你為徒,同時擔任你莊園燈彩表演的名譽導演。童總,還有什麼需要我助力的,儘管說。」
童花嗖的一聲站起,雙手抱拳單膝跪地道:「師傅在上,受徒一拜!」
洪導演一隻手抓住她胳膊提了起來:「不必拘於禮節,你也在幫我的忙。我是非遺傳承人,正愁找不到接班人,你的出現,讓我看到了希望,真該謝謝你呀!」
童花把醞釀於心、不是很成熟的想法說了出來,即在擺渡坡莊園建立燈彩園,內設燈彩博物館、燈彩戲劇院,在種植園、養殖園、民宿園建設燈彩舞台,確保節假日、重大活動期間,燈彩表演常態化。
洪導演對童花的想法表示支持,並就燈彩進莊園提了幾點建議:一是宣傳到位,確保燈彩深入人心,深入工作各領城;二是成立莊園燈彩發展中心,組建專業和業餘燈彩表演團;三是如果可能的話,與縣燈彩藝術團簽訂合作協議。」
「可以呀,現在就可以簽定。」
「別急,等條件成熟了也不遲。況且,這事得跟劉團長彙報。」
「我就是聽彙報來的。」門外傳來聲音,隨即劉團長進入了院子。落座后,他繼續說,「我就知道童總在洪導家。」
洪導演還在看著大門方向:「團長,就你一人?」
「怎麼,還要帶上保鏢?」
洪導演太了解劉團長了,如果是公事,他一定會帶上辦公室主任,或是團里其他人,洪導演就多次同他隨行過。但是,如果是私事,他一定是單槍匹馬行動。看來,今天一定是私事,而且一定是找童花來的。所以,洪導演並不急於向他彙報。
果然劉團長就是沖著童花來的。
「童總是我的客人,洪導沒虧待她吧?」
「虧待誰我也不會虧待我徒弟。」
「喲,收徒了。我就擔心你拿出你的臭架子將童總拒之門外。」
「你別擔心,這點眼光我還是有的。有件事正要向你彙報呢……」
劉團長抬手打住,顯然不想聽洪導演彙報。
「現在不談公事,彙報到辦公室去。我已經在滿江紅酒樓定了席,為洪導收徒和童總拜師舉辦一個小小宴會。」
童花不答應:「不行啊,劉團長,哪能讓你破費呢!」
劉團長搖搖手指:「你到城裡來不讓我破費,是否下次我去你莊園,也不能讓你破費?走吧,既然合作,那就不分你我。」
洪導演說:「劉團長,我還沒跟你彙報合作的事呢!」
劉團長呵呵笑道:「你當我耳背,我全都知道了,不必向我彙報,由你全權代表團里同童總簽訂合作協議。」
洪導演嘀咕道:「原來你在偷聽。」
童花很高興,笑容滿臉,抱拳連說了幾聲謝謝!
到了滿江紅酒樓大門口,老闆劉江紅恭立在大門口迎接。原來劉老闆是劉團長的堂妹,劉團長沒少給她生意上的照顧,劉老闆也把他當親哥敬,見了他總是哥哥長哥哥短地叫個不休。可是,今天很特別,她別開了劉團長,把熱情勁全給了童花,緊緊抱住童花,比親姐妹還親。為什麼?可能很少人知道,滿江紅酒樓之所以出名,就是因為原生態。從灑樓的布局到餐桌上的美味,均體現一個特點原生態。而餐桌上的原生態,百分之八十來自擺渡坡莊園。所以,滿江紅灑樓能有今天,擺渡坡莊園功不可沒。怪不得劉老闆對童花格外熱情。
劉老闆拉著童花的手進了酒樓最精緻豪華的包間皇室閣。
落坐后,劉老闆向門外招了招手。隨即,幾位身穿職業裝、臉龐身材姣好的姑娘推著餐車裊裊進來,又把大小十幾碗的美食擱放桌上,還給每人倒滿一杯擺渡坡莊園釀製的米酒,酒氣醇香撲鼻。
看著色香味俱全的滿桌美食,童花滿滿的成就感和喜悅感。
劉老闆舉杯欲敬酒,被劉團長打住了。
「妹子,你不會又爭著請客吧!」
「怎麼啦,不可以嗎?」
「童總今天是我的客人呢!」
「可她是我妹子,也是我酒樓的合作夥伴。」
「她也是我藝術團的合作夥伴。別爭了,今天的主人是我,你們都是客人,第一杯酒也應該由我來敬。」
劉團長舉杯,大家隨著舉杯。哐當一聲,四個酒杯碰在一起。
劉團長杯底朝上,晃了晃。
童花、洪導演也乾淨利落喝了杯中酒。
劉老闆犯難了:「哥,我就算了吧,你知道我不喝酒。」
劉團長不給面子:「你得問問童總和洪導同不同意。」
劉老闆移目童花和洪導演,目光里充滿訖求。
洪導演看看童花。童花又望望劉團長。同不同意,兩人都沒表態。
不過,童花很快動了惻隱之心,說:「我看算了吧,劉老闆開酒店行,喝酒不行。」
「誰都可以不喝,但劉老闆不能不喝。」聲到人到,雷明站在了大家面前。
劉團長給他一拳,戲謔道:「來得正是時候,該你喝了。」說著給雷明送上一杯酒。
雷明正渴著餓著呢!接過酒,一陣咕咚聲,一杯酒滴酒不剩。又從劉老闆手裡搶過酒杯,又一陣咕咚聲,又一杯酒滴酒不剩。
「劉老闆不能不喝,但不一定非要自己喝。對嗎?劉老闆。」雷明這話明顯帶有關心的意思。
劉老闆是性情中人,更是有恩必報之人。雷明的杯酒之恩,她說報就報。只見她沖向雷明,在雷明尚未反應過來,就合面給他一個擁抱,旋即一個吧唧在雷明留有須碴的臉上留下了一個口水印。
等雷明反應過來時,劉老闆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席位。
雷明摸摸被劉老闆吧唧過的臉,粘乎乎的。便苦著臉,不知道是責怪還是調侃:「你口水沒毒吧?」
劉老闆故意戲他:「那可不一定,梅毒、愛滋病毒,還有……」
雷明趕緊把她打住:「姑奶奶,我可不想死呀!」
童花一陣噴笑,好像有幾點口水噴酒在了雷明的臉上。
雷明用手摸摸,又拿鼻子上嗅了嗅:「我今天怎麼啦?」
「你交桃花運啦!」劉老闆哈哈大笑道。
「怎麼好事都被你撞上了?」洪導演挺羨慕地說。
劉團長和洪導演雙雙朝雷明舉杯。
童花和劉老闆也跟著舉杯。
也許真餓了,雷明海吃了一陣菜,摸摸肚子,端起酒杯準備迎接挑戰。忽然間又放下酒杯,擼袖看了看錶,說:「差點把大事給耽誤了。」
啥大事呢?下回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