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像只小狗兒一樣把她拴在牢房中
眾人皆不知他因何突然走向錦洛,而錦洛被迫昂著頭,生氣地瞪著他。
蘇焲見她瞪著自己,明明氣得臉色都是黑的。
那雙眼,卻依然湛亮如秋水,灼灼如華,碧海潮生般,甚為好看。
他看了她一瞬,突然朝後伸手:「畫像。」
空陽已經隨在他身後從柴房出來。
聽到主子的話,立即從懷裡摸出張摺疊的紙張,打開,奉呈到主子面前。
蘇焲拿過畫像,把錦洛下巴挑得更高一些,拿她與畫像里的人像對比。
眾人都好奇地往前看,但除了太子,其他人都只敢稍稍往前挪了挪,遠遠望著。
就連許錦書,都是跟在太子身邊,才敢靠上前去看。
然後她就看到,畫像里是一個人頭,蒙著臉,只露出眉眼與額頭。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竟覺得這眉眼額頭,與此時趴在長凳上的賤人有幾分相似。
別說許錦書有這種感覺了。
就連錦洛自己昂首去看那畫像,都忍不住要翻白眼了,這畫的就是她吧?!
果然,下一瞬,她就聽蘇焲那變態說:「我看你就是刺客!」
他此話一出,眾人都懵了懵。
任誰都想不到,他們在這裡懲治錦洛,國師爺追查他的刺客,查著查著,這錦洛竟是刺客?
太子有些無法相信。
「國師確定嗎?此女今早之後一直被關在柴房裡,怎麼可能會是刺殺國師的刺客?!」
「一直被關在柴房裡?」蘇焲表示懷疑,問太子,「太子確定嗎?一直都有人看到她在柴房?」
太子被問住了,轉頭看許錦書。
蘇焲也順著太子視線看向許錦書,許錦書不敢有瞞:「除了送飯食,沒人在這裡看著。」
她想到了什麼,反問太子:「太子殿下先書兒過來的,過來時可有看到她?」
太子又皺眉了,他進柴房什麼都沒看清就暈倒了,更別說有看到這惡女了!
所以也有可能是她出府夥同他人去刺殺國師,后被追查就躲回到柴房這個熟悉的地方來。
他過來找她算賬時,可能剛好是她跟她同夥躲回來之時。
怕被他發現,就第一時間弄暈了他。
後來其他人過來,就只有她的同夥離開,她裝暈,擺脫了嫌疑。
太子這一想,竟覺得也說得通,然後他就猛地看向錦洛,此女竟然還是……刺客?!
怪不得有本事、有膽量廢了王氏的腿!
這麼一個危險的人這幾日竟一直潛藏在他的書兒身邊,太子想想,就覺得后怕!
「看來無人能確定她一直在此。刺殺臣的人,身材瘦小,似個女子,又與她眉眼相似,臣必需把她帶走審問,不知太子可有異議?」蘇焲一看太子這反應,便問道。
太子現在恨不得趕緊把這惡女送走,免得留在侯府繼續害他的書兒,便想都沒想就道:「孤沒有異議!敢刺殺國師,定要好好審問,把她的同夥一併揪出來嚴懲不貸!」
「那臣這就把人帶走。」蘇焲話落,下令,「把人帶走。」
玄甲衛立即上前要來帶人。
摁著錦洛肩膀的府衛見著這些如煞神一般的黑甲衛過來,趕緊鬆手,連連後退。
錦洛得以自由,在玄甲衛要來押她之前,自己就先站了起來:「我自己會走!」
「我看你是想逃。」蘇焲拎住她后衣襟,把她拎著就往外走。
身後眾人:「……」
國師爺抓刺客,手段咋那麼與眾不同?!
錦洛瞬間雙腳離地。
她知道這變態身量修長,可要能拎著她走,除了身量足夠高之外,這臂力也太好了吧!
她掙扎了幾次,越掙扎越被勒得快死,好不容易到了府外,他把她拎著就扔進了馬車裡,自己長腿一跨也入了馬車,將她堵在車廂廂壁與他之間,她想跑跑不了,想動動不得。
而蘇焲身軀傾軋上來之後,手就又往她腰間衣裳里探……
錦洛身子下意識要往後縮:「你幹什麼?」
蘇焲沒理她,在她腰間摸不到什麼之後,手又往上游移到了她胸口。
錦洛這次沒讓他往裡探,就及時抓住了他的手:「葯都被你拿走了!」
「我怎知你是否有再往身上藏葯。」探不入她胸口,蘇焲手一轉,就入了她袖管里。
錦洛被他貼著手臂肌膚往上一鑽,只覺得渾身發麻,氣得臉都綠了:「半個時辰前才被你全部搜走的,我哪有時間再往身上藏葯,何況我一直在柴房裡,哪來的葯?」
「半個時辰可以做許多事。」蘇焲在她袖袋裡摸不到葯,這才作罷。
錦洛就譏諷:「確可以做許多事,國師爺半個時辰內,既扮了刺客逃跑,又回來抓了刺客!」
蘇焲手在她袖管里,本欲好好地往外抽的,聽了她這譏中帶諷的話,驟然就想噁心她一把了,手故意貼著她的肌膚慢慢往外抽,激得錦洛起了層層雞皮疙瘩。
錦洛臉黑了黑。
而錦洛黑臉,蘇焲心情就好,掐著她下巴,迫她與自己對視,道:「敢刺殺本國師,本國師定將你生煎水煮,反覆煸炒,再腌了掛床頭,日日鞭屍。」
錦洛:「……」
她沒好氣道:「你明明知道我不是刺客!」
蘇焲道:「我說你是,你就是。」
錦洛忍著怒火:「你到底想幹什麼?」
蘇焲掐著她下巴摩挲、賞弄,語氣不疾不徐:「廢王氏腿,逼許錦書分享豬食,你手段膽量都非凡,這樣的女子若真成了太子的女人,還不得殺盡太子後宮。
「我身為國師,護的是皇室,豈能讓你繼續去接近太子。」
所以他要把她從鎮國侯府弄出來,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不給她再有機會接近太子?
錦洛煩躁:「都說了,我是在救太子,我不喜歡他!
「再說了,我廢王氏腿、逼許錦書分享豬食,都是有原因的!」
蘇焲冷嗤一聲,她前半句話,他不信,她後半句話,他懶得理。
馬車一路往前行駛,錦洛以為他要把她投刑部大牢。
未料,馬車去了他的國師府。
他的國師府有一座特地修建的地牢。
錦洛直接被他投入了地牢里,用鐵鏈銬住了她手,像只小狗兒一樣把她拴在牢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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