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煌煌業火,蕩滌邪魔
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
小鳶雀看出來了溫婉隨著體力的流逝,速度在不斷下降。
急得她如熱鍋上的螞蟻。
小鳶雀也不是站在那裡乾等著,她開始翻找自己的儲物袋,看看還有什麼可以用的道具。
忽然她看到了儲物袋裡那一疊疊黃紙符籙。
立馬想起魏然臨走之前交給她們的符籙。
於是從儲物袋中把符籙全部掏了出來,對著溫婉興奮地喊道:「溫婉姐姐!用符籙!快用符籙對付它!」
溫婉聞言只是點了點頭沒說話。
其實她一開始就想到了用符籙對付屍魔,只是魏然告訴她,選擇了劍修就是選擇相信自己,提升自身實力的強大才是最重要的,這些身外之物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用為好。
依靠外物終歸是有限的,依靠自己才能發揮無窮的潛力。
她想試著依靠自己本身的力量來解決眼前的麻煩。
但是現在她看到了自己的實力的邊界了。
打不過就是打不過,實力不夠就是實力不夠。
這種無力感,讓她回想起曾經那些痛苦的回憶。
一塊朽木無論是包金邊還是鑲美玉,無論是去讚美還是歌頌,依然掩蓋不了它是廢柴的事實。而一塊金子,無論在哪它都會發光都會引得眾人為之瘋狂。
溫婉嘆了口,看來目前自己已經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了。
她不甘心,不甘心也沒用,只能日後拚命加倍努力才行。
其實也不怪溫婉,面對這種屍魔,物理攻擊沒有達到化仙通神的地步。而劍,沒有領悟劍之極境,沒有劍心劍氣力量的加持很難破開屍魔的防禦。
況且溫婉的每一招都蘊含真氣,但屍魔也是用天地靈氣來煉製的,
就算力大磚飛破開了防禦,但屍魔不死不滅的身軀,在被粉碎了之後還能復原。
這種情況又該如何?
所以,對付特殊的敵人,就要用特殊的辦法。
萬事萬物相生相剋。哪有什麼絕對的無敵。
魏然?咳咳,魏然是個例外。
面對用邪法煉製的屍魔,就要用法術來對付。
小鳶雀站在遠處,她想幫溫婉,就抽出一張不知道有什麼作用的符籙拿在手裡,然後她就愣住了,睜大了眼睛看著自己手裡的符籙。
因為她不知道符籙怎麼用啊!
魏然用三天的時間教二女怎麼使用符籙,溫婉倒是聽得仔細認真,反而鳶雀上課的時候不是睡覺就是走神。
要麼就以上廁所的借口,跑到別處玩去了。
溫婉雖然讀書不多,到現在對修鍊都是一知半解。
而一直在苦苦修鍊劍術體術,法術修鍊就幾乎沒有。
可是這三天魏然的符籙課程她可是一點都沒落下。
小鳶雀看著自己手裡的符籙干著急,上面的奇奇怪怪的符文她是一個都不認識。
小鳶雀開始懊惱了起來了,早知道在魏然哥哥的課上好好聽講不睡覺了。
可是現在後悔已經沒用了。
實在沒辦法。
她連忙對溫婉喊道:「溫婉姐姐,這符籙怎麼用啊!」
溫婉瞥了她一眼,心裡感慨:不愧是魏然哥哥,神機妙算,早就算到小鳶雀這般不靠譜了。
於是溫婉向後連跳五步,從自己的玉鐲中取出一張符籙。
並用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
她單手持劍站在原地,把符籙立在自己面前。
口中緩緩念誦道:
「煌煌業火,蕩滌邪魔。炎光紛紛,還我天清。急急如律令!」
「煌炎符!」
咒語念誦完畢,溫婉指尖的符籙瞬間被燃起一團赤紅的火焰。
這火焰如一條火蛇一樣瞬間鑽進了溫婉的劍身之上。
而原本附著淺碧色真氣的劍身,瞬間被赤紅火焰包裹。
小鳶雀看著眼前那把冒著火焰的長劍,頓時驚呼道:「哇哦~原來如此!」
立馬也學著溫婉的姿勢和咒語,念誦道:「煌煌什麼火,什麼邪魔。炎紛紛,換我天晴。急急如律令!」
咒語念完,而她手裡的符籙卻沒有一點反應。
「唉?」小鳶雀來回甩動著手裡的符籙,不解地說道:「怎會如此?」
此時溫婉目光沉靜,雙手握持火劍。
屍魔看到那赤紅的火光彷彿有了一絲畏懼,但立馬嘶吼著朝溫婉撲去。
溫婉瞅準時機,反手就是一劍劈在了屍魔的身上。
這次溫婉的劍砍在屍魔的身上如切蛋糕一樣,毫無阻力的在屍魔胸口處劃出一道巨大的口子。
「吼!」
屍魔痛苦哀嚎著,胸口的傷口處赤紅的火焰沒有消失而是像一抹火星落在乾柴之上一樣,在翻騰燃燒。
一股股黑煙從傷口處冒了出去了。
隨著火焰越燒越旺,那傷口也越來越大,甚至露出了裡面刻畫著黑色符文的白骨。
溫婉乘勝追擊,又是一記火劍劈在了屍魔的掙扎飛舞的手臂上。
手臂直接被一切而斷。
被斬落的手臂在地上燃燒,最後化作一攤黑色黏液。
屍魔手臂的埠處的血肉,卻在瘋狂生長,想要重新長出手臂出來。
可惜有赤火的阻斷,手臂切口處新生的血肉瞬間被燃燒,黑色的血水在火焰中蒸發,並鼓起了一個接著一個的水泡。
隨著溫婉一劍又一劍,屍魔直接被大卸八塊。
每一個屍塊由於赤火的存在無法重新連接復原。
溫婉冷眼看著它們在燃燒,最後直接一劍插進了屍魔的頭顱里。
最後整個屍魔變成了一攤正在燃燒的黑色液體。
並散發著令人作嘔的難聞氣味。
小鳶雀捏著鼻子,慢慢走向溫婉。
溫婉離得最近,因此用衣袖遮住鼻子,把劍拔了出來,緩緩撤離。
此時符籙的效力已經結束了,溫婉劍身上的火焰也消失殆盡。
二女站在遠處看著火焰緩緩平息的火光之後。
屍魔已化作黑水,沒有復原重新站起來的跡象。
小鳶雀率先小聲問道:「解決了?」
溫婉鬆了口氣,點了點頭說道:「應該解決了。」
小鳶雀看著手裡的一一疊符籙,驚嘆道:「沒想到魏然哥哥給我們準備的符籙居然這麼厲害。」
溫婉點了點頭說道:「那是自然,只是師兄一張都沒帶在身上,全都給了我們,若是他自己帶上那麼一兩張符籙,是不會被關起來的。」
小鳶雀撓了撓頭說道:「可是這個符籙到底怎麼用的?為什麼你念咒語就能用,我念咒語它就不聽我的話。」
溫婉微微一笑說道:「師兄教我們的時候誰讓你不好好聽課,活該。」
小鳶雀嘟著,拉著溫婉的手說道:「溫婉姐姐你現在教教我吧,我也想出一份力,你肯定也不希望我也被抓走吧。」
溫婉側目看著小鳶雀眨眼睛撒嬌的樣子,嘴角含笑地說道:「其實你的符籙是特殊繪製的,在符籙紙張的背後有字,到時候遇到危險直接照在上面的字念就可以了,一邊念一邊注入真氣。」
小鳶雀頓時興奮地說道:「原來這麼簡單,嘿嘿,接下來遇到危險我就不會拖後腿啦!還能幫你呢!」
溫婉沒好氣的搖了搖頭。
小鳶雀想都沒想直接把一大疊符籙塞進自己的儲物袋裡了。
簡單?若真是這麼簡單,魏然還需要花三天的時間去幫溫婉惡補符籙知識嗎?
溫婉只是笑而不語。
魏然給小鳶雀專門繪製的符籙,勾八傻子都會用!
不過魏然可不會那麼輕易放過她!
敢不聽老子的課,你可知道老子當年若是講課,漫天神仙都得過來豎著耳朵聽講,生怕漏聽一字。
你這丫頭居然敢睡覺!
當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小鳶雀笑盈盈牽著溫婉的手,指著前方黑黢黢的墓道地說道:「溫婉姐姐我們快走吧,這地方太陰森了我們趕緊去救魏然哥哥!」
「你不害怕了?」溫婉疑惑問道。
「有魏然哥哥的符籙我根本不害怕了!」小鳶雀拍在腰間的儲物袋昂首挺胸地說道。
跟一開始兩腿打顫,連滾帶爬的樣子,判若兩人。
「我本來還想勸你到墓宮外面等著,既然如此那就繼續走吧。」溫婉點了點頭說道。
這樣也好,多一個人多一份照應。
符籙並非無敵的,它需要時間引導念誦。
在念誦的這段時間裡,念誦者是最脆弱的,很容易被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