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離別的煎熬
林蔓被趕出卧室,正要離開,忽然聽到異樣的聲響。
主卧室的衛生間是個暗間,在走廊開了一扇小窗戶,聲音就是從裡面發出來的。
林蔓知道這是什麼聲音,可還是不顧羞恥地想偷窺,看到牆角有一把凳子,悄悄搬過來,踩了上去。
透過玻璃,看到了燈光下男人精壯的後背,手臂在動著,沉緩又用勁。
林蔓死死地攀著窗檯,身子綿軟得差點摔下來。
隨著男人的喘息,她憋得十分難受,恨不得穿過這扇牆,鑽到他懷裡去。
男人弄過後,打開蓮蓬頭嘩嘩地沖洗,因為水太燙,擔心又復燃,將水溫調到了最低。
衝過涼后關了燈,又回床睡了。
林蔓這才悄悄走下來,搬走了凳子,此時渾身都酥軟了,扶著樓梯慢慢走下去。
內心又氣又妒,傅京燁這麼需要,還是不願碰她,對簡嫿愛得死心塌地。
不知道簡嫿回來的那天,他會如何的瘋狂。
這一晚,傅京燁感覺十分難熬,睡到半夜熱氣回升,又去沖了一把涼水。
於是第二天,他感到頭暈鼻塞,聲音沙啞夾雜著一聲聲咳嗽,明顯是受寒感冒了。
許瓊月看到兒子這樣,又心疼又奇怪,「鹿肉不是暖身的嗎?你怎麼吃了反而著涼了?」
傅京燁無言以對,早餐都沒有吃,坐上車走了,反正今晚他是不會回來了。
因為天氣太冷,營地訓練減少了,他感覺不太忙,讓小管將車開往四合院。
小管聽著他沙啞的聲音,疑惑地瞅了他一眼,傅京燁只能搪塞,說昨晚被子沒蓋好。
小管好像懂了,又好像沒懂,不過反正是跟夫人有關的。
傅京燁走進院子,早上沒有客人,院子內有些安靜。
江婉蓮正坐在房間看賬本,看到女婿進來,讓他到炕邊坐了。
傅京燁問,」媽,這幾天會所的生意怎麼樣?」
江婉蓮說,」還不錯,臨近新年了,有些顧客提前訂了席,我已經讓柴師傅去加購食材了。」
傅京燁又問,」鍋爐房找人頂替了嗎?」
江婉蓮眼眸暗淡了,」臨時招了個人,做得還可以。」
傅京燁默默地說,「媽,那件事,我父母有大的責任,等過年時候,我讓他們過來親自道歉,不過人死不能復生,你還是要節哀。」
江婉蓮說,「事情過去就算了,你轉告他們,不用內疚,以後好好對嫿嫿就行了。」
她自己一生過得坷坎,唯一希望的就是女兒人生婚姻都平平順順。
傅京燁說,「媽,你放心,我們全家都會對她好的。」
說完又咳嗽起來,江婉蓮這才注意到他感冒了。
」這麼寒冷的天,怎麼不注意保暖呢?我給你吃點冰糖橙子,對止咳有良效的。」
她轉身從柜子內,端出一個大玻璃罐,裡面裝著一片片熬好的橙糖。
她夾了兩片到盤子內,橙片紅艷晶亮,拉著細綿的糖絲,看起來就很有食慾。
傅京燁嘗了口,酸酸甜甜的,還真好吃。
江婉蓮見他喜歡,就讓他將整罐橙糖都帶回軍營,閑時吃上幾片。
臨走時還對他說,「不用挂念嫿嫿,我猜她也在想你,過了聖誕就會馬上回來了。」
傅京燁從四合院出來,心安了不少,只要丈母娘喜歡,老婆跑不了。
回到軍營也沒有多少事,白天跟曹參謀他們開了會,說了些事,轉眼就天黑,回房休息了。
傅京燁百無聊賴地坐在沙發上,忽然看到了一本嶄新的《小說月報》,百花洲文藝剛創刊的。
翻開看了看,果然是百花齊放,內容十分豐富,尺度也前所未有的開放。
他看了一會,就被一段情愛描寫吸引住了,直看得血脈賁張,神魂蕩漾。
這天殺的小管,好好的故事會不買,買這種風月小說,他被折磨得還不夠嗎?
傅京燁禁受不住,又鑽進了衛生間,反正也要洗澡睡覺了。
小管在隔壁宿舍侃了一會,也回房睡覺了,可剛走進來感覺不對勁,衛生間內,好像有野獸在低吼。
小管看著玻璃門的影子,首長的模樣簡直不認識了,面目狂野又猙獰,還有手的動作。
這畫面簡直不忍直視,才分開三天而已,這麼熬不住了么?
從前買了一疊的花花公子雜誌,也沒見他破功,所以一旦結了婚,就如死火山變成活火山,定期要噴發了?
小管默默地退出去,在走廊上,跺著腳吹了半個小時寒風,估計差不多了,這才重新進屋來。
果然衛生間門開了,地面濕漉漉的,花灑還在滴著水。
小管洗了澡,溜回了房間,臨睡前將門反鎖了,要是首長控制不住,男女不忌那就慘了。
心裡只盼著夫人早點回來,將這頭飢餓的野獸帶走。
很快就到了平安夜,紐市街頭到處洋溢著歡樂的氣氛,沈家豪宅內,傭人在忙碌地準備晚宴。
簡嫿在打扮著聖誕樹,將一株常青樹上掛上彩燈、星星、流蘇等,布置好后插上電,五光十色非常漂亮。
這時,沈懷淵從樓上下來,遞給她一個禮品盒。
「嫿嫿,這是送給你的聖誕禮物,看看喜歡嗎?」
簡嫿打開一看,是一把車鑰匙,十分驚喜,因為她正打算買一輛車,可在國內根本買不到。
沈懷淵看著她驚喜的模樣,也很開心,問她要不要去樓下看車。
簡嫿趕忙跑到車庫,看到了一台紅如烈焰的寶馬轎車。
這是一款5系的車型,雖然性能不如現代,但外觀與內部裝飾都挺好,在當時已經是世界級的豪車了。
簡嫿撫摸著車身,愛不釋手,穿到這個年代最遺憾的事,沒有將她的愛車帶過來,現在總算實現了。
沈懷淵說,「以後你做生意,必須要有一輛車,我打點了海關,將這台車給你運送到國內。」
簡嫿對沈先生十分感激,即便在八零年代,這款車也價格不菲,重要的是他的心,總是這麼細緻周到。
簡嫿想,沈先生為什麼這樣對她好呢?難道就是那個女人所說,自己長得很像他的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