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是不是有點賤
南桑隱約聽見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南桑。」
「南桑。」
「桑桑。」
南桑恍然睜開眼,看了好大會慘白的天花板。
轉動脖頸。
病房門口的玻璃那映照出一個人影。
腦袋黑漆漆的。
像是察覺到目光,景深看了過來,隔著玻璃和南桑對視。
南桑腦中的記憶在這瞬間突然回籠。
她被下了葯。
江州做的。
他還叫來兩個人要強她。
南桑摔下床朝門口爬的時候,腳踝被握住,猛的拽了回去。
裙擺被撩開,肩膀的布料被扯碎。
她腰間的手的力道用力的像是要掐死她。
無路可逃的時候,房門開了。
再后……
咔嚓一聲。
病房門被推開。
南桑思緒被打斷,看向景深。
他的西服已經不見,身上的襯衫皺成一團,上面還漫著大片水漬。
走近站在床尾和南桑對視,幾秒后啟唇:「清醒了?」
南桑手掌握緊,抓住身側的床單,半響后掀開被子,把自己埋了進去。
景深那會是帶著人來的。
兩個赤裸的男人被按住。
他把西服脫下給她蓋上,打橫抱起她下樓塞進了車裡。
被藥物沁入骨縫的南桑沒了理智。
只感覺後座抱著她的景深身上很涼。
她反覆撕扯他的衣服,拉他的手朝自己胸口放。
景深……沒反應。
沉著臉擰開礦泉水澆了她一臉。
在她清醒不過一秒,再撲過去的瞬間,砸了她的脖頸。
南桑抓住被子的指骨,因為羞恥和丟人泛起凜凜青白,聽見景深說:「江州做的。」
南桑沒說話。
景深的聲音隔著被子接著傳進來,「你怎麼想的?」
南桑啞聲說:「什麼?」
「和江州。」
南桑埋在被子里的眼睛睜開,半響后說:「結婚。」
景深沉默了幾秒,開口:「這事很好解決,拿鬧大到江老爺子那威脅,和江州內部協商。」
景深的聲音很冷淡,甚至到了刻薄的地步。
他不疾不徐,聲音無起伏的說了後續。
說江州不知道他把她帶走了,現在在滿世界的找她。
感覺像是內疚了。
南桑可以趁此機會找他要東西,給自己多爭取點婚前財產。
全部沒可能,江州也不是傻子,小部分有戲。
如果江州的內疚是假象,南桑要拿鬧大到江老爺子那威脅,他會妥協。
景深說能不鬧大,最好不要鬧大。
一是江老爺子對財產雖沒看那麼重,卻沒江州那麼好對付。而且江州的兩個同父異母哥哥,看著高風亮節,不爭不搶。其實很眼饞江州的財產,並且一直不滿老爺子的偏心,他們更會從中阻撓。
二是這事鬧大了,這樁婚姻就真的成了一場笑話。
景深說:「別貪心,最多要六分之一,多了你沒本事接住。」
南桑一直沒說話。
在聽見椅子的拖拽聲后,啞聲道:「我是不是真的有點賤。」
景深頓了幾秒,「恩。」
景深走了。
南桑攥著被子的手鬆開,在被子里蜷縮成了一團。
午夜的時候,掀眼皮看病床前出現的江州。
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
江州猛的開始扒她的衣服。
嗞拉一聲。
病號服被扯爛一道口子。
江州的目光在觸及到她肩膀的青紫后瞳孔緊縮。
手發顫朝下去拉她的內衣。
南桑給了他一巴掌。
江州偏過臉沒說話。
南桑啞聲道:「你就這麼恨我嗎?」
南桑笑的有點凄涼,「就算……就算不看咱倆談了四年,看在我們算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份上,你也……不該這麼對我吧。」
南桑記得江州小時候對她其實挺好的。
雖然手賤,總是喜歡拽她的辮子、搶她的書包、沒事講點鬼故事嚇唬她。但也會背著景深給她買她喜歡吃的很甜的小豬包,還會把熱牛奶揣進懷裡,酷酷的丟到她懷裡。
弔兒郎當的說:「你江州哥哥喝不完,賞你的。」
她感覺就算兩年前鬧掰了……他和她也真沒到這種地步。
江州回過頭看她,眼圈驀地紅透了,「我……我只是因為你找唐棠坑我的事生氣了,在嚇唬你,我沒打算真的……」
南桑坐起身,把病號服扣子解開。
胸衣下的腰間青紫一片。
一直連綿到小腹。
南桑褪去褲子,雪白的腿間全是指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