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要做的是道歉

第5章 你要做的是道歉

等她下車的景深看過來。

兩廂對視幾秒。

南桑清醒了。

把身上不知何時裹著的毛毯掀開,跟景深上樓。

景深住的是別墅。

外觀看著像城堡,奢華程度比之從前的景家都不逞多讓。

進去才發現不是一般的冷清。

裝修是溫馨的,昏黃的壁紙和暖色的燈光。

但沒有傢具。

除了寬大的陽台那擺的整齊的空酒瓶,空空蕩蕩到像是沒人住過。

景深打開最東邊的房間:「你晚上睡這。」

南桑走近,看見這間房愣了下。

這間房和外面的空蕩相比像是割裂了。

白色的落紗帷幕床,地上還鋪了毛茸茸的地毯,很大但也真的很漂亮。

南桑看向床上放著的像是女士的睡衣,皺了眉:「我不睡別人睡過的床。」

她早沒小時候那麼嬌貴,但也不想睡別人睡過的床。

尤其可能是南初睡過的。

景深淡道:「沒人睡過。」

南桑進去了。

把睡衣拎起來在鼻間聞了聞,皺鼻子看向門口的景深,很認真的不滿,「你撒謊,有香水味。」

南桑披著寬大的西服,踩著大大的皮鞋,濃密的黑長發下,眼睛又大又亮。

景深頓了幾秒,驀地輕笑一聲,閑散道:「不住就出去睡大街。」

到底是寄人籬下,南桑住了。

晚上用景深給的葯塗了肩膀。

在軟軟的床,又香又暖的被子里給江州發了幾十條不帶髒字的罵語。

心滿意足的拉黑關機。

隔天早上起來景深在廚房。

把土司和煎好的雞蛋遞過來。

南桑怔了瞬,接過吃飯。

景深手機響了,拎起來去了陽台接電話。

景深的聲線和長相一樣,清清淡淡的,很有質感。冷起來是這樣,現下溫柔起來更是。

南桑在他掛了電話走近后,隨意道:「南初?」

「恩。」景深說:「她聽說你昨晚的事了,打來問情況。」

南桑莫名感覺這煎蛋吃的有點反胃。

坐車回南家的路上聽見景深說:「網上的事給你壓下去了,今天你在南家待著,晚點我送你去訂婚的酒店。」

南桑看向窗外:「江堰找過江爺爺嗎?」

「沒。」景深手肘橫上車窗,閑散道:「就算找了也沒戲,他娶不了南初。」

南桑沒再說。

到南家迎面看見搖搖晃晃的南煜朝著她走。

這是她同父異母的弟弟。

胖乎乎的孩子走路很不穩當。

南桑掃了眼不想理會,卻還是在他快要摔倒的時候伸出腳勾住他。

輕輕一帶,要摔倒的小胖子坐在了地上。

揉揉眼睛后哇了一聲哭了出來。

不等南桑皺眉。

身子猛的被推了把。

趙欣摟著南煜沖南桑喊:「你再怎麼討厭我也不能打你親弟弟啊!」

南桑扶住門框轉身就走。

到樓梯口調轉回來,將她身邊的花瓶拉下。

砰的一聲。

趙欣尖叫出聲,摟著南煜臉色煞白。

南桑環胸俯視她:「我南桑想打誰就打誰,你算哪根蔥!管得著嗎?!」

趙欣盯了南桑幾秒,驀地勾起一抹輕蔑的笑,「我不算哪根蔥,只是最後的勝利者而已。」

南桑唇線抿直。

趙欣抱著南煜站起身,「不像你媽和你,一個被丈夫拋棄,抑鬱症自殺。一個馬上要嫁給一個外面女人無數的男人。你猜,你的結局最後會不會和你媽一樣?」

南桑重重的扇了她一巴掌。

趙欣尖叫一聲,抱著南煜跌跌撞撞的摔進沙發。

南桑轉動脖頸,拎起旁邊的厚重琉璃擺件朝趙欣近了一步。

再想近的時候,肩膀被往後拉。

南初擋在她和趙欣中間,沉了臉,「這是你母親,是你親弟弟,你在幹什麼。」

南桑目光移向她,「你說什麼?」

南初嬌艷的臉上寒冰一片,「我知道你因為你媽的事對你母親有怨氣,但那已經是前塵往事,現實是她現在是你父親的妻子,是你弟弟的……」

南桑揚起的手腕被握住。

側目看向景深,冷道:「鬆手。」

景深沒動,只是攥著她的手腕。

南桑一字一頓:「我讓你鬆手。」

「你明天就要訂婚了,別在這發瘋。」

南桑手掌緩慢的握成拳,另外一隻手抬起指著南初:「她說趙欣,這個插足了我父母婚姻,導致我媽抑鬱症自殺的人是我的母親。」

南初皺了眉:「你爸媽感情不和很多年了,抑鬱症是因為她自己太過脆弱,不夠強大,沒辦法從家裡出事的噩耗里走出來。和你母親沒有關係!你該做的,是為那巴掌和她道歉!懇請她的原諒!讓她還願意不計前嫌的出席你的訂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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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依為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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