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起卦

「是嘛？」

「失敬失敬，原來你也是一位道長！」

楊蓉也不知是真心話，還是在諷刺我。

頓了頓，楊蓉收回笑臉道：「這樣，你給我展示一下你的法術！」

我說：「如果成功了，是不是可以證明我說的都是真的？」

「當然！」

楊蓉不假思索。

「好！」

我想了想，說：「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找九枚銅錢來？」

楊蓉道：「幹嘛？」

我說：「太厲害的法術我不會，但算個卦什麼的，應該不成問題！」

聞言，楊蓉立刻轉身出去。

再回來的時候，手裡端著一隻碗，裡面全是古錢幣：「這是上次在古玩市場繳獲的，據說裡面有真有假，你自己挑吧！」

我隨便撿了九枚出來。

雙手捧著銅錢，裝模作樣搖晃一番，同時嘴裡念念有詞：「窩拖倪馬內酷……」念完將銅錢撒在桌面。

「算好沒？」

楊蓉看去有些好奇。

「好了！」

我看著楊蓉道：「楊警官，如果我沒算錯的話，你今天裡面應該穿著一套粉色蕾絲的內衣吧？」

「嗯？」

聞言，楊蓉小臉「刷」地變紅了，有些嬌羞、有些生氣，憤憤道：「這個也算？」

我說：「我也是剛入門，只能算一些眼前的人或事！你就說我算得對不對吧！」

楊蓉嘴硬道：「這個不算！哪怕猜，也有一定的概率猜對！因為女人的內衣，無非就是那麼幾種款式和顏色！」

「呵呵！」

我說：「那你轉過去，我再算一卦！」

「行吧！」

楊蓉有些彆扭，但還是乖乖轉身。

我捧著銅錢，又扔一次，看著楊蓉的背影道：「你左邊屁股上，長著一塊指甲蓋大小的胎記！這個一般人猜不出來吧？」

「咦？」

聽到這裡，楊蓉很是驚奇，轉身看著我道：「還算出了什麼？」

我上下打量她一眼，道：「你走近一些，我告訴你！」

楊蓉依言上前一步，主動把耳朵靠近。

我貼著她的耳朵道：「楊警官，你今天來姨媽了吧？如果我沒看……沒算錯的話，應該用的是七度空間！」

這下楊蓉耳朵都紅了，扭扭捏捏道：「你怎麼凈算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說：「還在學習階段，目前只能算到這個地步！」

「好吧！」

楊蓉幽幽道：「看來，你說的也不全是假話！」

「全是真話！」

我一臉信誓旦旦。

見楊蓉半天不說話，我弱弱道：「那個……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楊蓉考慮片刻，跟著解開我的手銬：「放你可以，但在完全擺脫嫌疑之前，你不能離開綠藤市！」

「這個沒問題！」

我活動一下手腕，長長伸了個懶腰。

重獲自由的感覺真好！

「還有！」

楊蓉又道：「出去之後，你得協助我一件事情！」

我說：「是不是抓捕黑子？」

「果然是大學生！」

楊蓉讚許一句，道：「即便你倆真是替天行道，我們也要例行慣例、找許輝回來問話！另外，他襲警的事情，也不能就這麼算了！」

「襲警？」

我笑道：「當時那種情況，最多只能算緊急避險！現在可是全民抖音時代，我們都是張三！」

「是不是襲警，不是你說了算，要等問過話才能下結論！」

楊蓉沒好氣白了我一眼。

楊蓉把我送到停車場，車鑰匙交還給我。

拿起我的手機，撥出去一個電話：「這是我號碼，一旦有許輝的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

「是，長官！」

我開上計程車，看著楊蓉招了招手。

「還有什麼事？」

楊蓉俯過身來。

我說：「長官，你太大了！經過我縝密的推算，你文胸後面的扣子，應該是綳斷了一顆，趕緊修修吧！」

「滾！」

楊蓉杏眼一睜，但也沒有多說什麼。

畢竟我「算」得很准！

楊蓉站在路邊，目送我離開，眼神有些迷惘。

顯然，這個案子的複雜程度，遠遠超過了她的想象……

……

回到出租房，我狠狠洗了個澡，去晦氣。

一覺醒來，已經是中午了。

科技與狠活的確神奇，順利幫我獲得了自由之身！

但這玩意兒副作用太大！

醒來之後，我眼前一片模糊，什麼也看不清！

去藥店買了瓶藥水，但滴了沒什麼卵用。

我忽然想起來，黑子之前跟我提過，一個叫周記藥材鋪的地方。

說萬一出事，可以去那裡找一個叫老周的人！

或許他能治好我的眼睛。

而且，說不定能打聽到黑子的下落！

我自己不敢開車，到小區門口打了輛車：「師傅，去府前街，周記藥材鋪。」

車子行駛片刻。

在穿過兩條街之後，身旁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遠哥，是我！」

「黑子？」

聽到這個聲音，我大感意外。

我狠狠揉了揉眼睛，想確認對方的身份，但越揉眼前越模糊。

「別亂動！」

黑子道：「後面有條子盯著，小心露餡！」

「你小子還有臉來見我！」

想到昨晚的事情，我氣不打一處來！

這傢伙太自私自利了！

危急關頭，全然不顧兄弟之情！

黑子嘆息一聲，道：「遠哥，我也沒辦法啊！隱身符只有一張，而且當時情況你也看到了，我只能自保！萬一咱倆都進去，警察一審，肯定要穿幫！」

我冷哼一聲，沒有接話。

黑子又道：「如果只是一個人被抓，就不會存在口供不一致的問題！所以，你現在不是出來了么！」

生氣歸生氣。

其實我心裡清楚，黑子說的有道理。

平復片刻，我問道：「那你現在過來是什麼意思？」

黑子道：「最近風聲太緊，我不方便露面，抓捕女鬼的事情，只能交給你了！」

說著，我手上忽然多了一張紙。

黑子道：「這是那道鎮鬼符，事成之後，我三你七，這樣成吧？」

七成，就是七百萬！

我把符紙收好：「我可不敢保證，一定能成功！」

「這我清楚！」

黑子道：「但總歸要搏一搏！」

我說：「其實你現在去自首也沒事，只要按照我說的去錄口供就可以了！」

「不行！」

黑子猶豫了下，道：「我身上……其實還背著另外一件案子，到時候萬一查出來就麻煩了！」

我好奇道：「什麼案子？」

黑子沒有回答。

與此同時，車子停下了。

「右邊就是周記藥材鋪，提我名字，買葯打九折！」

「如果抓到女鬼，後天中午十二點，順著江南路一直開到江邊，會有人主動與你接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