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五條卓冶，師匠之敵
「這不是那把一級咒具，還給我！」
五條卓冶感受著空無一物的右手，表情充滿著憤怒。
他沒想到五條瞬一對於自己竟然如此的不尊重，竟然沒有經過自己的同意，直接從自己手中搶走了袖白雪。
「這不是咒具？卓冶大師不會是在開玩笑的吧，對於是否是咒具，我還是能夠區分開來的。」
五條瞬一挑了挑眉，內心充滿著不屑。
果然，一級咒具就算對於一個鍛造大師來說，也是非常想要佔據的么？也會讓其產生貪心么？
「不是，這個不是那把夜凝！這把武器是鳴剛剛鍛造出來的，和你想的不一樣。」
五條卓冶的話語讓五條瞬一表情微微一愣。
「五條鳴鍛造出來的咒具？」
五條瞬一的眼中閃過一絲懷疑，隨後，整個人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在開什麼玩笑？五條鳴才不過六歲，他就能夠鍛造出咒具，你是不是在逗我玩呢？」
「什麼時候你們咒具師的准入門檻這麼低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就讓五條家的其他廢物們都來跟你學習好了。」
「能夠培養出來六歲的咒具鍛造師，我看以後也不能稱呼你為卓冶大師了，應該叫你卓冶宗師了吧？」
「是不是啊？卓冶師匠？」
五條瞬一的譏諷刺得五條卓冶臉上青一陣紫一陣。
五條卓冶雖然是咒具鍛造大師，但是，在整個咒具鍛造界之中，他也是有名的不會帶徒弟。
多少個學徒曾經跟隨他學習，但是，沒有一個留存到了最後，都說學不到東西，然後便重新選擇了老師。
所以，師匠這個詞對於五條卓冶來說，完全就是一個心病。
……
另一邊，五條鳴皺起眉頭，緩緩睜開雙眼。
精神的疲憊依然沒有褪去，但是，無奈五條瞬一的聲音實在是太讓人討厭，太吵了，他只能將倦意拋到一邊。
「能夠培養出來六歲的咒具鍛造師，我看以後也不能稱呼你為卓冶大師了，應該叫你卓冶宗師了吧？」
「是不是啊？卓冶師匠？」
聽到五條瞬一言語中的陰陽怪氣，五條鳴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寒意。
在這個家族之中，他和五條卓冶最為親近！
如果沒有五條卓冶的悉心教導，他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將鍛造技巧提升到符合開啟斬魄刀鍛造功能的條件。
所以，五條瞬一是什麼身份，敢這般嘲諷自己的師父？
五條鳴默默坐起身子，冷冷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準備為自己的師父找回場子。
……
另一邊，五條瞬一繼續嘲諷著五條卓冶。
「你說這把咒具是五條鳴鍛造的？可笑，他這般天賦的人，怎麼可能夠適合去做咒具師，更別提能夠在六歲就已經鍛造出來咒具？」
「絕對不可能！」
五條瞬一一邊搖著頭，一邊將自己體內的咒力灌注到咒具之中。
他手中目前最好的也僅僅只是二級咒具，他還從來沒有嘗試過一級咒具的威力呢。
正好藉此機會，體驗一下這把名為「夜凝」的咒具有著什麼樣的特殊能力。
但隨著咒力的灌輸，五條瞬一的表情一下子愣住了。
他覺得自己的感覺不應該出錯才對，這把武器應該是咒具，但是，為什麼自己的咒力產生不了任何作用？
這根本不符合常理啊！
正常情況，只要是咒具，在有咒力影響的情況下，都能夠產生對應的效果！
難道說，這把咒具的特點是純粹的物理之力？
但是，也不應該啊，這樣純粹的物理之力怎麼樣都不像是那個名為洗井陽輝的殺手咒術師的戰鬥風格。
不會吧？五條瞬一眼睛下意識瞪大。
——【真的是自己的錯覺，這把武器並不是咒具，只不過是五條鳴鍛造出來的普通玩具？】
——【肯定是這樣的，五條卓冶肯定是帶著有色眼鏡看待五條鳴的鍛造，所以，才會認為這是一把咒具！】
——【可惡，竟然誤導我！五條卓冶究竟把那把一級咒具藏到哪裡去了？】
「這竟然真的不是咒具，真的是一個垃圾！」
「不愧是師匠之敵啊，明明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玩具，竟然還妄圖稱呼這樣的東西是咒具！」
「卓冶大師，不知道你的同行們如果看到你這般墮落，會不會在一旁默默哭泣呢？」
「如果真的沒有教徒弟的天賦，那麼，就好好地做好自己的事情，好好鍛造咒具，繼續為家族做好自己的貢獻，而不是將精力花費在一個廢……」
五條瞬一的聲音戛然而逝，在指著五條鳴說廢物的時候，他發現，一旁的五條鳴竟然早已經蘇醒，一臉冷漠的看著自己。
五條瞬一的表情有些尷尬。
他雖然心裏面一直這麼認為的，但是，在正主面前，他還是無法直接說出這樣的話。
畢竟，五條鳴再怎麼說都是五條家的嫡系。
只要家主一日沒有廢除五條鳴的繼承權，眼前的這一個「廢物」在未來都有可能成為五條家的代行。
「嗯？怎麼不說了，瞬一大叔。」
「記不得怎麼稱呼了么？我啊，五條家的廢物嘛。」
五條鳴強忍著倦意從床上跳了下來，來到了五條卓冶的身旁。
「五條瞬一，你是不是忘記了，你們手裡面用的咒具都是卓冶師父鍛造而成的！」
「如果沒有師父的咒具，你們在執行任務之中會有多少人傷亡，難道心裡沒有數么？」
「呵呵，究竟是什麼讓你們這些咒術師有些高人一等的姿態？怎麼，難道說，你的父母天生也是咒術師么？」
「你能夠保證你的孩子未來一定是咒術師么？」
五條鳴嘴角微微上揚，他又不是什麼受氣包，被人欺負到面前了都不反擊的那種。
「也就是卓冶師父一直挂念著族內的恩情，不然的話，他去哪裡不會受到其他咒術師的尊重？」
「怎麼，真的將自己當做咒術界的御三家了是么？真的以為五條家是無敵的？真的以為，五條家擁有了悟這樣的六眼，未來就會順利發展？」
「五條瞬一，你是一個成年人，為什麼還這麼天真？」
五條鳴聳了聳肩，稚嫩的小臉上充滿了嘲諷。
「如果六眼就是一切的話，那麼，這個世界為什麼會有詛咒呢？為什麼會有那麼多強大的咒靈呢？為什麼還會有詛咒之王兩面宿儺的存在呢？」
「如果六眼真的無敵的話，那麼，為什麼五條家出過的六眼，沒有一個是最後走到善終的呢？」
「我知道你們會將希望全部寄托在悟的身上！但是，我要告訴你，悟不是無敵的，就算，他擁有著整個世界上都頂尖的天賦，就算，他擁有著六眼蒼天之瞳，並且掌握著無下限術式……」
「這樣的悟，也不會是無敵的！」
「你們這樣對他的期盼，只會讓他越走越偏。」
「悟，未來肯定能夠成為咒術界的最強咒術師，但是，請你們不要小瞧那些詛咒師、咒靈……」
「未來，我和悟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五條鳴的聲音雖然稚嫩，但是，在這一刻顯得十分鏗鏘有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