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咫尺曖昧
在霍霖霆的桎梏下,顧師師奮力掙扎。終究只不過是個弱女子,在高大的男人手裡,跟一隻小家雀沒什麼差別。她一掙扎,他便圈得更緊,這樣一來,反而像只在男人懷裡磨蹭的小貓咪。顧師師看到鏡子里自己的舉動,真是矯情極了,於是,她便停止了動作。
「對嘛,這樣才乖。」霍霖霆將下巴抵在她的額頭之上,蹭了蹭,笑吟吟地說道。
「你這麼乖,是不是想要我好好疼你?」
果然是放|浪形骸的男人,面對年輕女人的時候,三句不離情|色。時時刻刻不忘自己擁有雄性動物的原始功能,分分鐘都能發|情。
顧師師嗤笑,並不對他作回應。她決定靜觀其變,透著鏡子,細細地將他打量了一番。
男人換了一套西裝,合體的剪裁,完美身形撐起來,十足的紳士風格。
顧師師猛然想起,姐姐在微博里寫下過那麼一句話,當過痞|子的紳士最迷人。
在克龍貝格修養的時候,憑藉腦子裡尚存姐姐的記憶,顧師師明白,姐姐有著一個心上人,一個跟她在思想上完全相悖的人。
當時的顧師師忍不住揶揄道,姐姐也逃離不了女人在愛情里的怪圈啊。
俗話說,女人心海底針。每個男人都在探究,嘿,女人,你究竟喜歡什麼樣的男人。答案總是千姿百態,也許就像每一個讀者心中有一個哈姆雷特,答案永遠不能一概而論。
但是,有一種男人卻像是一塊磁石,不管品位如何的女人都不能抗拒。
--雅|痞,正經中帶點不正經,而這點不正經又不會影響他的正經。
鏡子里,穿衣之道爐火純青的霍霖霆,任誰一看,都會不吝言辭讚美之,好一個成功男士!而此刻,他不老實的大手正做著流|氓才會做的事!
顧師師不禁嘆道:「雅|痞是君子中的流|氓,流|氓中的君子。」
「好一個伶牙俐齒!」
「啊!」顧師師忍不住驚呼。
前方的柔軟被霍霖霆兩隻大掌一齊握住,未經人事的顧師師敏感得很,怎麼受得了他這般擺弄。
為了不被他小看,也只得強忍著身體上傳來的酥酥麻麻之感,隱忍著,不再作聲。
霍霖霆將柔軟之物把玩了一分鐘,卻發現懷裡的女人如同死魚一般,一動也不動。
道行夠深啊!欲拒還迎和欲擒故縱的招法對於她來說應該是收放自如吧。
現在在霍霖霆的心中,懷中的女人應該是個情場高手。但是論道行,他一個大男人,怎麼會輸給她。他最容不得女人仗著自己的小聰明,自以為是,以為能將他玩弄於鼓掌之中。
而她不同,仿若一隻可愛的小貓咪。霍霖霆突發善心,讓她驕縱一把也行。
「寶貝兒,你看現在,都近黃昏了。我一個精力旺盛的大男人,從清晨六點等到現在,你不該好好補償我嗎?」
霍霖霆在她耳畔磨著,輕聲誘|哄,耐心十足。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哪裡有過他哄人,向來只有女人主動來誘他。
高空之上,眾目睽睽,沒辦法,只得放虎歸山。可是現在,咫尺之間,要不要做,完全是看他想不想。
煮熟的鴨子還能讓它飛了不成!
說實話,這樣的尤|物,高貴典雅又狂野個性,放眼整個都城,不知道能找出來幾個。
霍霖霆自然不是沒見過世面的男人。在他眼裡,豐|滿的身材和靚麗的皮囊只不過是增加些性|趣。懷裡的這個神秘女人,身上似乎有種奇幻的魔力。
對,是眼睛沒錯。
像精靈似的眼睛濃黑如墨、星輝翼翼,顧盼自如,衍生出萬種風|情。眼神,像足了那個只有一面之緣的歌女。
「放開我!」隨著霍霖霆攻擊尺度越來越大,顧師師心裡的恐懼也增添了幾分。
她不再沉默,奮起掙扎。雖然想要靠近他,想要混入他的圈子,卻從來沒想過要以身體為代價!她是冰清玉潔的,就算是在以前,葉正哲也不曾碰過她一次。
更何況,在這樣掉身價的地方!
「霍霖霆,你放開我!」掙扎不過他,沒多少耐心的顧師師不免有些惱羞成怒。
「怎麼?你先來引|誘的我,現在想反悔?告訴你,晚了!」
霍霖霆意識到,顧師師並不是在欲拒還迎,而是在真實地抗拒。
他不怒反笑,在他面前想要扮演貞潔烈女是不可能的。掌下的力度使得更重了,來來回回地揉|搓著柔軟之物,恣意地讓其變幻各式各樣的形狀。
被霍霖霆一路推搡,顧師師卻不敢聲張,生怕引起外面的注意。
顧師師敗下陣來,不得已只好想方設法讓自己免受極刑嚴懲。
「霍少,您堂堂大財團的總裁,紆尊降貴在這裡與我這樣的平凡女子歡|好,多掉價啊。」顧師師轉過頭,放低聲調,「要不,我們去酒店吧。」
「小妖精,你當我是三歲小孩,給顆糖果就能隨便打發?我想吃肉,你身上、身下香噴噴的肉。」霍霖霆扯了扯嘴角,笑得十分邪惡。
他確實不曾在這樣的地方瘋狂過,畢竟被人看到的話,相當的丟失顏面。
可是,突然地,他就是想這麼刺激一把。再說了,他被她撩|撥得欲|望沖頂,必要立即將她正法!
厲害如霍霖霆,光是言語,就能把顧師師說得起了生|理反應。還有那雙令人抓狂的大手,即使隔著衣物也能把她撩|撥得快承受不住。那麼,他要是出動身上最厲害的武器,豈不是······
顧師師想到這裡,暗嘲自己思想太齷齪,一害羞,臉頰上升起了兩朵小紅雲。
霍霖霆攫住她的雙肩,將她按倒,讓她乖乖地趴在檯面上。大手將她的翹臀一提,桎梏住她。
檯面上涼意十足,沁入顧師師的皮膚,這般冷跟身上被勾起的燥熱形成劇烈的反差,可謂是冰火兩重天。
「你,你要幹什麼!」
「干|你!」
說話間,霍霖霆用膝蓋將她併攏的雙腿分開。一雙大手覆上了那片嚮往已久的花叢中,讓他意外的是,這花叢彷彿剛剛被霏霏霪雨澆濕,一片泥濘,縷縷黏糊的銀絲纏繞在他的指尖、掌心。
「呵,這麼敏感!」他哼笑,不知道是個小盪|婦還是個雛兒呢。
顧師師被他這麼一說,羞紅了臉,極力想併攏雙腿,卻被他膝蓋死死地頂住,反而分得更開了。
「寶貝兒,要乖。」
霍霖霆彎下身子,星星點點的吻落滿她的臉頰、頸脖、香肩,炙熱又急促。她身上是那樣的香,他恨不得立馬將她整個吃干抹凈。
感覺到顧師師依舊在掙扎,可他卻絲毫沒有停下的意味。大掌派出兩根長指,前往花叢中探尋獨屬於她的奧秘。倒不急於拔下花叢上的阻擋物,薄如蟬翼的布料這時反倒成為了助興的利器。
隔著布料,他用食指在那最為炙熱的縫隙中研磨。
「唔。」顧師師忍不住,長吟了一聲。
霍霖霆哼笑,指腹深陷於花叢的溝壑中,若有若無地研磨到了一顆小果實。摸得到看不著,真是別增了一番情趣。光是想象那顆小果實,充血紅腫的成熟狀,霍霖霆腹間的欲|火又躥得更高了,脹|痛感倍增。
這個小妖精,敏感得令他抓狂。如同涓涓細流的花汁不停地湧出,沁透了單薄的布料,絲絲滑滑,濕濕黏黏。
他曲起指節,推開阻礙,真真正正地與她細嫩的肌膚親密接觸。汁甜水蜜的肉瓤,軟乎乎的,嫩得彷彿碰一下就會受傷。
「真燙,真燙。」霍霖霆喃喃道,在她耳邊吐著熱氣。
「你,放開我。」可憐的顧師師還苦苦地哀求著,期盼著身陷慾海的男人能夠放過她。
「別亂動,寶貝兒那麼嫩,我怕戳傷了它呢。」
霍霖霆見她不肯死心,急於尋找著花叢中的幽徑。
「啊!」顧師師一驚,感覺到他想探入自己的身體,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臂。
顧師師並非思想死板的女人,但是現在她可不想失去身體里的這張膜。
嘗過的肉就不再新鮮,得不到的永遠都在騷動,這些道理,她都懂。若是現在邊淪落為他的玩物,那麼她重生還有什麼意義呢!
「別,求你。」顧師師眼泛淚光,哽咽哀求著,「我不能,不能······」
欲|望如同封印已久的狂獸,在男人的體內叫囂不止。他抬起泛紅的雙眸,對上她的視線,如鷹隼般。
「真是第一次?」霍霖霆挑了挑眉,頓了頓,又沉了臉來,「別跟我說要留給你的未婚夫?」
「你,你知道我準備訂婚?」
「呵!你們顧家早就廣派喜帖,恨不得宣告全城你們康顧兩家聯姻一事。」即使是欲|望沖頂的男人,卻依舊保留著清晰的頭腦。
他怎麼會不知道,他要碰的女人自然會提前調查清楚。
「那你還······」顧師師艱難發聲。
「小時候,家裡天天都是饕餮大餐,可卻喜歡玩伴家裡的尋常菜。長大了,才知道,原來這裡存在一個定理。越是得不到越是想要,屬於別人的,才有慾念去爭。」
兩人間明明還是一片淫|靡之景,佔據上風的男人卻不緊不慢地跟她講大道理。
「我就要跟他訂婚了。」既然逃脫不開,正好順著這條線走下去,顧師師心虛地給自己找借口。
「小妖精,你要是想把自己留給他,何苦還要自殺?」
一個小時前,霍霖霆收到了消息,調查結果讓他相當的吃驚。
原來這個名揚圈內的旅歐大提琴家竟然在自己的公寓里自殺,吞下了整整一瓶安眠藥,沒想到搶救了幾天,竟然又奇迹般地康復了。
他並不知道具體的原因,但是聯想到她的婚期將近,估摸著應該是寧死不屈。沒想到,竟是個烈女子。
被點明自殺一事的顧師師驚愕,身子一時間僵硬,她沒想到,就連自己父母都不知道的消息,竟然會被他知曉。
「你,你調查我!」
霍霖霆從她身下將手抽離出來,笑道:「寶貝兒,我是關心你呢。你還沒結婚,想要如何放縱都行,沒有人管得了你。可你一旦跟他結婚了,就是軍婚,難道你要我等到那時候再跟你歡好?」
「怎麼?你不敢嗎?」顧師師譏笑。
「我不敢?你就是嫁給玉皇大帝我也把你搶過來,更別說一個區區空軍上校。」
顧師師在心裡嘆了一聲,他確實沒什麼不敢的,整個康家也許都不能跟他抗衡。桀驁如他,有什麼是不敢的!
「寶貝兒,聽話,給我。」誘哄中習慣性地帶著命令式的口氣。
見她無所動搖,他才緩和下來,柔聲道:「我受不了了,乖。」
顧師師知道男人的話並非虛言,她腰際間可以清清楚楚地感受到那根滾燙,是那般的炙熱,抵著她,堅硬如鐵。
思慮了許久,顧師師轉過身子,蹲了下來。
如蔥玉指輕輕地卸下男人腰間的桎梏,頃刻間,釋放出那隻膨脹的狂獸。她從來沒做過這樣的事情,就連以前對葉正哲,也從來沒有。
現在,她知道她逃不掉,尚未饜足的男人,豈會放開一隻肥美的羊羔。而且她確實想要靠近他,所以,沒有必要「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
男人滿意地看著身下的女人的動作,看著她為自己吞|吐、吮|吸、套|弄,雖然有些生澀,但卻也還算得上舒服。
顧師師一邊吮|吸著屬於男人的東西,一邊抬起眉眼,望著他迷離的眼神,一種勝利感佔據了內心,彷彿這一刻她才是得勝者、主宰者。
夕陽透過玻璃灑了進來,正正地落在男人微開的領口,精壯的肌膚透著光亮,如同質感絲滑的白巧克力,散發著曖|昧且誘|惑的氣息。
許久,隨著滾燙濃漿的噴射,這一場對於顧師師來說很折磨的戰役終於結束了。
霍霖霆將自己收拾整齊后,長手攬住顧師師,在她耳邊輕聲道:「寶貝兒,我想要你。」
不知饜足的霍霖霆磨蹭著,想要取得更大的愉悅。唇齒纏綿中,粗暴的叩門聲響起。
「顧師師,你給我出來!」康亦風聲音很沉,語氣近乎暴戾。
顧師師急忙地推開身旁的男人,正想要把他推搡到某個隔間。
這時,門瞬間被踢爆。康亦風如同一隻發怒的雄獅,沖了過來。
「啪」地一聲,顧師師還未反應過來,便遭了一記耳光。軍人出身的康亦風力大無窮,只是一個巴掌,便把顧師師打了個趔趄,倒下地去。
「賤貨!」
一記耳光尚且不足以泄憤,怒氣衝天的康亦風發瘋似地衝過去,對著顧師師的小腹,揚起了長腿,欲要用力往下踹。
說時遲那時快,霍霖霆衝上前,大掌扣住康亦風的肩膀,冷聲道:「你竟然打女人?老子的女人你也敢打!」
康亦風自然沒想到他眼中的「奸|夫」竟然主動承認。
剛才,他看到顧師師來了洗手間,而這個男人也入了這個方向。後來,見顧師師久久不肯出來,一向多疑的他便開始猜測。沒想到,踢開門,竟然真有一對「狗男女」!
顧師師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這一刻,她才知道為何姐姐對他毫無好感。
猜忌,多疑,強烈的佔有慾、控制欲,暴戾,即使再有成就,也無用!
「康亦風,我告訴你,我就是不喜歡你。霍霖霆才是真男人,我沒了他,活不下去!」憤怒的顧師師攬住霍霖霆的臂膀,在康亦風面前厲聲道。
她不否認自己有錯,但是正如霍霖霆說的那樣,他們連婚都沒訂,她甚至一點也不愛他,他憑什麼管她!
更何況,就算是最卑微的時候,酗酒的父親,還有收保護費的街頭大哥,誰也沒有動手打過她!
他的粗暴讓她回想起慘死的那晚,那四個男人也是那般的粗暴!那是她體驗的唯一一次粗暴,也是前世最後一次。這一世,她不許!
霍霖霆站直了身子,摟住身旁的嬌人,感覺到她渾身都在顫抖,手上的力道便加重了些。終究是女人,是需要保護的。
「康上校,你是聰明人,別給自己找難堪。我常年四季風|流,不介意再多一項罪名,但是你們康家丟不起這個人吧,我想你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霍霖霆語調很冷,跟平時剖析商場戰況一樣的冷靜。
「她是我的女人,你動她一根頭髮,我不敢保證你從部隊回來的時候發現康氏集團少了什麼。」不疾不徐的口氣,不怒自威的面容。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