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打賭

第四章 打賭

前頭一道素色身影款款而至,身量頗高,髮飾簡單。

從表情看,這位唐未央姑娘臉色不大好看,匆匆而來,像是來尋仇的。

但是....她卻不是真心待在傅硯辭身邊為他好。

——而是大靖太子派來的卧底。

程京妤也是意外得知此事。

因為前世傅硯辭差點被唐未央害死,她聯合大靖太子設計,使得大靖皇帝以為傅硯辭與西楚勾結。

事情敗露在他們成親前夜。

而後唐未央暴斃身亡了。

後來一直到程京妤死,傅硯辭似乎都未娶妻。

所以她猜測,唐未央應當是傅硯辭心尖尖上的人,即便被背叛,他也依舊心愛唐未央。

她前世因著傅硯辭的原因,對唐未央也百般刁難,因此兩人之間結有梁子。

但在事情敗露之前,傅硯辭對唐未央是百般呵護的。

還曾為了維護唐未央,與自己衝突過。

所以程京妤猜,傅硯辭對唐未央應當是用情至深。

她輕嘆一口氣,唐未央已經走到了近前。

她微微福身行禮,神情清冷:「參見郡主,郡主今日倒是又唱了出好戲,我家殿下咳成那樣,郡主滿意么?」

春華護小雞似的,一下攔在程京妤面前。

「你怎麼跟我家郡主說話的?」

唐未央微微冷笑:「殿下風寒未好,五日後又是宮裡的冬狩,他若不能出席,想必又討一通責罰,郡主打的就是這主意吧?」

五日後冬狩。

程京妤想起來,確有此事。

西楚每年的冬狩陣仗頗大,還有皇子和王孫新貴們的比試切磋。

勝出的有獎賞,輸了的,定然會被嘲笑一番。

並且介時,大靖太子也會過來。

前世傅硯辭就是因為傷寒輸了比賽,因此被蕭蘅當著所有人的面好一頓諷刺。

說大靖男兒體弱,難當大任云云。

讓別國都看大靖的笑話。

不止如此,冬狩中還有另外一件差點令她名聲掃地的事,也跟傅硯辭有關。

都是因為她。

如今重來一次,事情還是因她而起,難道要叫傅硯辭再當眾丟一次臉?

當然不行。

心裡有了主意,程京妤沖唐未央一笑。

「先不說我的目的,」程京妤盯著唐未央:「唐姑娘如此激動,究竟是怕你家殿下當眾丟臉替他不平,還是怕丟貴國太子的臉?」

唐未央明明是大靖太子的人,卻在傅硯辭身邊惺惺作態。

比她以前,也好不到哪去。

聽完她的話,唐未央臉色一變:「你什麼意思?」

「唐姑娘什麼意思,我就是什麼意思。」

唐未央自然不知道程京妤想什麼。

她是怕太子殿下難得來一趟,傅硯辭輸了比賽不好看,牽連太子的顏面。

可是,程京妤怎麼像是知道她的想法一般?

明明自己掩藏的很好。

程京妤見她眼神閃躲,也不打算直接戳穿。

畢竟她如今要討好傅硯辭,傅硯辭又心悅唐未央。

她只能循序漸進,叫傅硯辭看清楚她的真面目。

長廊繁複,另一道高台上,黑色頎長的身影無聲無息立出現在背角處,聽見聲響,停了步子。

程京妤往前一步,笑嘆一聲:「不知道殿下對姑娘的心意有多堅定,我們打個賭,十五日內,若我設法叫殿下移情於我,有幾成勝算呢?」

說完也不等唐未央回答,帶著春華消失在長廊。

唐未央的臉色又青又白。

這程京妤本就腦子有毛病,這會兒竟然要他的感情?

真是瘋的不輕。

她將傅硯辭得罪成那樣,還想化干戈為玉帛?

做夢!

她站在原地冷笑一聲,而後才轉身離開。

背角處,披著大氅的傅硯辭臉色病態難看。

親衛司珏在一旁憂心道:「這位郡主,究竟要玩什麼把戲?」

要跟唐未央搶殿下?

打賭?

十五日?

還真把他家殿下當猴耍呢。

他家殿下什麼時候如此搶手了。

一個兩個都來他面前做戲。

傅硯辭悶咳兩聲,聲音嘶啞:「你說程京妤這戲,是唱給誰看?」

半個時辰前在他面前惺惺作態,委屈巴巴說要幫他。

這會兒又對唐未央色厲急言,耀武揚威,顯然是不改往日脾性。

自己貿然來這及笄禮,看來果真打亂了前世一些走向。

不過有一點,程京妤只是在耍手段而已。

她從前對唐未央就未有好臉色,現下他不在就露出了狐狸尾巴。

人還是那個人。

「主子,這程郡主生性多有善變,自然不可信,唐姑娘也....心思叵測,您都要當心。」

傅硯辭輕哂:「盯緊唐未央與傅硯墨的動靜,掌控即可,不必干涉。」

他怎麼會不知道唐未央的私心,從一開始陪在他身邊治病,便是帶著目的而來。

前世他蟄伏布局,等到成親前夜才撕破臉,逼得唐未央自盡,在父皇面前贏回信任。

他受的苦難種種,可都有唐未央一份。

既然程京妤要橫插進來,他倒要看看她們誰玩死誰。

司珏應下,又問:「主子,五日後冬狩,您這個身子,要參加嗎?」

「去。」

前世他因體弱未參加比賽,遭到好一番譏諷。

重來一次,身上的毒知道怎麼解,只等解藥送達。

人人都等著看他出醜,那便要他們看清楚他是怎麼贏的!

只因他庶出,所以要被處處針對,被下毒迫害,一副身子折騰成這樣。

還要來西楚為質。

傅硯墨是嫡出,處處壓他一頭。

更是裝著兄弟情深,讓他以為是真心。

前世來了西楚,都是隱忍不拔,既然重來,自然是要肆意張揚。

「是,您讓屬下找的一燈大師,已經有消息了,解藥應當三日後就能送到。」

司珏奇怪,那一燈大師,世間奇才,可少有人能找到。

可主子卻準確說出了個地名,讓他派人去,果然找到了。

主子莫不是神了不成?

總之今日,不論是那程京妤還是他家殿下,都怪怪的。

更怪的是,他們剛回到府里,就收到程京妤送來的一顆渙元丹。

渙元丹藥到病除,是極其珍貴的風寒用藥。

司珏暗暗乍舌:「裡邊真的沒有摻毒嗎?」

送到傅硯辭面前,他只淡淡打量一眼。

聯想到程京妤對唐未央說的話,傅硯辭露出諷刺:「她還真是不予餘力要唱這場戲。」

「可惜了。」

「我沒空陪她玩兒。」

司珏大氣不敢出,因為主子雖然在笑,看著卻像想殺人。

渙元丹被送回程京妤手上,她一籌莫展:「難不成真得罪狠了,連我給的葯都不肯要?」

春華在一邊為難:「我覺得傅殿下是疑心裡頭有毒吧,畢竟是您送的葯。」

說完又覺得自己打擊人,找補:「不過五日後冬狩,您不是要替他擋掉比賽嗎,他定然能感受到郡主的誠意的。」

提到冬狩,程京妤還是有些擔心的。

介時變故眾多。

她想了想,囑咐春華:「你去準備幾樣東西。」

春華聽完,忍不住驚呼:「您要春.葯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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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嫡女殺瘋皇城,病嬌質子暗自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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